酒窝儿带着翠花莲花狗蛋三姐弟从青年场回转来,见两人一个面含怒容,一个痴呆发傻,不知何故,忙问:“咋回事儿?”翠花莲花狗蛋先后跑到一竖山风跟前,扯着她的衣襟,要她讲故事。一竖山风心绪烦乱,哪儿有心思讲故事给他们听,拿手一扒拉三孩子的手,烦躁道:“一边玩去!”胡丽娜也皱眉说:“都滚!”酒窝儿不乐意道:“冲孩子撒哪门子气!”又对翠花说:“翠花乖,先带着妹妹弟弟回家去吧。”翠花见胡丽娜和一竖山风都不高兴,又听酒窝儿这么说,懂事儿似的点点头,拉起弟弟的小手,叫着妹妹,自回家去了。
这里酒窝儿又问:“两位姐姐跟谁生气呢?”两人异口同声说:“跟你!”说罢,又都笑了。酒窝儿笑说:“跟我生气倒没啥,只是别气坏了两位姐姐的身子!”一竖山风说:“气坏了身子,也是自个受罪!算了,我跟你说,咱俩叨扰丽娜姐也有一些日子了,他们也都回到青年场了,咱俩是不是该搬回去了。”酒窝儿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又怕丽娜姐舍不得。”胡丽娜说:“有啥舍不得的,我总不能留你俩一辈子,该走的时候,还是放你们走的。心里面有些空落,也是正常,过几天也就好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还怕重回孤单的日子么。”
一竖山风说:“丽娜姐,看着你一个人过日子,俺俩心里都不好受,可想留下来陪你,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儿真的不适合俺俩长期留下来。对面有个田家俊,虎视眈眈阴魂不散,也就罢了,现如今又多出来许多是非口舌。我不知酒窝儿心里咋想,反正我是怕了。丽娜姐,不是我多舌,我还是那句话,你真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方。刚才马二嫂还说你跟李石磙好,听他话意思,好像村里人都这么说。唾沫星子淹死人,一传十十传百,没影儿的事儿也传成真的了。不愿意离开叶寨村也中,招个上门女婿也不错,就你这般漂亮,不知有多少男人挤破了头想进来呢。你就不要再这样苦着自己了,遇到称心的男人,就把自己嫁了吧。”
这一番话太长,酒窝儿听得糊里糊涂,只听懂了最后面那句话,因想起大白羊夸赞胡丽娜好,便说:“是呀丽娜姐,丁岚的话不错。刚才在青年场,白杨一个劲的夸你,我看他是真心喜欢你,只要你没意见,我想他一定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我和丁岚从中一撮合,你俩的事儿就成了。”胡丽娜啐道:“成你个大头鬼!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清楚我的情况,不敢高攀,也没那个奢望,这种话,以后不准再提!麻利的去把你俩的被子衣物收拾好了,我用架车子拉着送你俩回去!”一竖山风和酒窝儿听她回绝得干脆利落,不好再说相劝的话,去屋里收拾东西。不一时收拾好,两人忽生留恋不舍之情,不忍就此离去,又留下来陪胡丽娜过了一夜,次日上午方才回到青年场。
眼镜他们见两位美女终于回来了,十分高兴,殷勤的帮两人抱被子拿东西。忙乱之间,大白羊回肘之时,不偏不倚正捣在一竖山风的酥胸上,只觉得软绵绵如碰到了棉花团。尽管匆忙拿开了胳膊肘,一竖山风也急急地往后撤了一步,只是一瞬间的接触,可那种感觉却永远镌刻在了两个人的心里。每逢夜阑人静,亦或闲暇无事,大白羊总要反复品味那种触碰到一竖山风的酥胸的感觉,继而幻想她的胸部是何样的丰满,遗憾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触碰到她的胸了。有时又想,常听说没被男人抚摸过的包包弹性极好,像弹簧一样,可那天的感觉确是软软的,该不会她的那地方已被男人摸过了吧。风言风语的听闻李石磙搂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朗朗乾坤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都敢那样,那到了晚上,两人还不定咋样的疯狂呢,软软的也并不稀奇了。这大白羊表面柔顺,内心却活跃得很,属于那种闷骚型,又极具好奇心。他越想一竖山风失身于李石磙,越把不住劲想要探个究竟。偏巧一竖山风急于摆脱悠悠众人之口的谣传,澄清自己跟李石磙真的毫无瓜葛,于是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一本正紧的谈起了恋爱。
此时正值柳絮飘飞,随风乱舞的柳棉儿,如洁白的雪花一样,拂着人面,随风而走,于那墙角旮旯里,黏成一团,有的直接飘进了坡坑里。又碧天明月,大白羊触景生情,诗意大发,因记起前几日在眼镜床头翻阅诗词时记住的两句话,倒是很应景,便念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一竖山风道:“你只记得这两句,能把全诗都背出来,算你本事。”大白羊说:“考我是不是?”一竖山风说:“你说是,就算是吧。”大白羊说:“这有何难,竖起你那玲珑剔透小耳朵仔细听。”说罢,面对坡坑,举目远眺,那情形,真把自个当成大诗人了,怎奈一时记不起全诗,又不愿在恋人面前丢脸,搁那儿故作深沉。
一竖山风等了半日,不听他吟诗,催道:“你倒是念啊!”大白羊拖延时间道:“念诗不比旁的,要有意境。”一竖山风说:“你还要啥意境啊,有月有池塘有柳絮有淡淡风,想当年,晏殊大诗人也是身处这般美妙意境,灵感之泉纷至沓来,一发而不可收拾,才写出这般流传千古的佳句来。”大白羊说:“对呀,有意境,还得有灵感,二者缺一不可,这会儿我的灵感还没到,正在路上走着呢,快到了。”一竖山风说:“你是背人家的诗,又不是写诗,哪里用得着灵感了,我看你背不上来,才左右搪塞。”
大白羊说:“敢不敢跟我打赌?”一竖山风料他背不上来,便说:“赌就赌,你说赌啥?”大白羊瞅着她,但见月光落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美艳娇柔,有心说“你要是输了就得把你的身子给了我”,又怕她不答应不跟他打赌了,便将她军说:“赌啥我还没想好,不过愿赌服输,你要是输了,不得耍赖。”一面说,一面搜肠刮肚的回忆。一竖山风说:“我要是耍赖,我就不是人,是那北河里的大王八!”大白羊说:“拉钩!”一竖山风伸出小拇指跟他拉钩。拉钩完了,大白羊还是未能想起全诗,便借故说:“我得去尿泡尿,回来给你背。”暗自盘算着借机回屋去翻看那本诗词书。一竖山风也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这首诗,怕他回去翻看强背了来,歪打正着识破了他的计谋。拉住他不让他走,非要他背了诗再去:“一分钟用不完就背完了,不耽误你解手。”大白羊无计可施,只得搜肠刮肚的回忆,还别说,当真回忆起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吭吭巴巴的总算将全诗背了下来。一竖山风一时傻了眼,认输道:“你想咋样?”大白羊大着胆子说:“我想要你。”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