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难产难过鬼门关为亲事亲临胡家湾第(4/5)页
。”一语未了,花儿早喝道:“滚,你个死骗子!”那边狐狸精也骂道:“哪个狗日的咒我死哩!”这边李老太太接腔道:“你个狗日哩,骚狐狸!”狐狸精便不作声了。李老太太心烦狐狸精,虽然明知这男子是个走村串庄的骗子,可还是不听花儿的劝说,硬要她买了五贴膏药。那男子得了钱,急忙背上木箱子和军用水壶走了。花儿看时,才发现他原来是个瘸子,只不过瘸得不太厉害,左腿只比右腿稍微短了一点而已。
因了这个卖膏药的骗子,花儿、胡丽娜、林秀英、田祖业的老婆、三妮儿,以及李石磙、田祖业等人说笑了几日。这天晚上,翠花、莲花和狗蛋都已睡下了,花儿和李石磙正说熄灯睡觉,自新背着一个背包回到了家里。花儿见到他,又喜又气,流下了眼泪。自新和李石磙劝了半天,她才止住眼泪,问他这一年多都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糟了多少罪等等。李石磙说:“好不好一看不就知道了么,你看他吃胖了,穿得也好,还是皮鞋哩。”花儿这才注意到他脚上的皮鞋,在煤油灯下闪着光亮,不觉说道:“还真是的哩,这鞋可贵吧。”自新说:“也不贵,反正是部队里发的。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俺战友还送给我两身军装哩。”说着,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递给李石磙说:“哥你穿吧。”李石磙接过军装说:“真不赖,你摸摸这料子。”一面抖开上衣就往身上穿。花儿禁不住皱起眉头说:“我咋一看见这颜色就想起来那个卖膏药的骗子哩,还是别穿了吧。”李石磙一边脱下衣裳一边说:“你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新说:“咋回事啊,啥卖膏药的骗子呀?”花儿说:“先别说这个了,你咋能到部队上去了哩,多危险啊。”
便在此时,李老太太在院子里嚷道:“石磙啊,可是不得了了,快去找找三妮儿吧,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原来一吃过晌午饭,三妮儿就出去了,临走时对娘说到大姐家里有点事儿,不到天黑就回来。然而眼下天都黑了多时了,李老太太还不见闺女回来,不免心急担忧。李石磙说:“她都说去大妮儿家了,你急啥哩,能不是大妮儿不让她回来。”花儿说:“还是到大妮儿家里看看吧,免得咱娘一夜担心。要是再急出个好歹来,可咋办吧。”自新说:“还是听姐的,去看看吧,我跟你一块儿。”李石磙说:“那中,你去把洋车子推出来,我头里先走着。花儿你在家里好好陪着娘,娘你也别回前院了,就在这儿,让花儿照顾着你,顺便管看着点儿孩子。”安排了一遍,走出家门。还没上大堤,自新就骑着洋车子赶上来了。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匆忙去大妮儿家。过河的时候,听刘顺说三妮儿的确坐船去了河北,李石磙方才心中稍安。可到了大妮儿家,却不见三妮儿,又以为她去了二妮儿家,跟大妹夫刘劳实火速赶到二妮儿家,也没见着她的人影儿,一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再到哪里寻找她了。刘劳实、二妮儿和丈夫崔成、自新几个人也是一筹莫展。
忽然自新说:“三姐肯定是过河来了,刘顺没必要撒这个谎,再说他也不敢。三姐临出门前跟大娘说去大姐家,却没有到大姐家里去,这说明她撒谎了,撒谎的目的是为了掩盖她的真实意图,同时也让大娘放心,即便不回家,也不用担心受怕四处寻找。三姐的这次行事,完全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她的目标非常明确,这会儿必定在哪儿个地方好端端的呆着哩。”刘劳实附和道:“分析得有道理,再说了咱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她在哪儿嘛,没个地方去寻找啊。”崔成说:“你净废话,有个地儿寻找了咱还搁这儿干坐着干啥,直接去不就完了嘛。”二妮儿哭道:“三妮儿向来也没这样过,真不知道咋的了,撞了啥邪了,咋好端端的说不见就不见了哩,真是急死人了,要不咱报警吧。”李石磙说:“暂时还用不着,再等等吧,除了等也没有别的法子想了,这昏天黑地的,哪儿找去呀,恼上来真想踹她两脚。”崔成说:“踹她也得找着她了啊,找不着她咋踹啊,踹空气啊。”二妮儿埋怨丈夫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啥人啊。”崔成说:“我说的是实话啊。”刘劳实挪揄道:“实话,大实话。”李石磙不耐烦说:“好了,搁这儿等也不是个事儿,都回吧,走自新,咱回去。”自新应一声,和李石磙回家。刘劳实随后也离开了二妮儿家。
次日,一家人瞅着太阳一点点升高,真是个煎熬。花儿叹道:“前一阵子俩人闹别扭,一个离家出走了一年多,这才回来,这一个又不见了,到底是咋回事嘛,难道说家里俩人就只能待一个了么。”话音未落,三妮儿回来了,身后跟着大妮儿、二妮儿、刘劳实、崔成等四个保镖。李老太太一见她,张口就骂,李石磙则抬手要打。花儿一把扯住丈夫的胳膊说:“你干啥哩,别动不动就抬手,三妮儿又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能说不能打了。”又对三妮儿说:“你这一天一夜都到哪儿去了?”三妮儿看看娘,又瞅瞅哥,拉起花儿的手说:“我只跟你说。”花儿说:“那中,咱到西屋里说去。”
姑嫂俩走进西屋,顺手关上了房门。大妮儿和二妮儿悄悄走到窗户两边,侧耳偷听。原来自那日见到膏药胡,又一连几天听嫂子等人说笑他,三妮儿竟把他放在了心上,脑子里全是他端坐在枣树下的身影,竟然一时间忍耐不住偷偷跑到胡家湾打听去了。花儿震惊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苦劝道:“那天你也见了,他是个骗子,还是个瘸子,你咋能自个作践自个哩,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嘛,没得叫人笑话戳脊梁骨,还是听嫂子一句劝,赶紧断了这个傻瓜念想。”三妮儿说:“不断又能咋的呀,反正也找不到他了。”语气很是失落。花儿说:“看看,我说啥来着,他就是个骗子吧,胡家湾没有他这个人吧。其实你也真够浑的,干嘛巴巴的自个跑到胡家湾去呀,现成的胡丽娜就在隔壁,问问她不就啥都清楚了么。再说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回也没听她说起过她娘家村有卖膏药的,那天那个骗子一开口说他是胡家湾的,我就猜到了他一准是个骗子了,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还傻里吧唧的跑去了,传扬出去还不叫人家笑话死啊。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别再提了,哑谜这儿谁问都不说。”转而一想越不说人家越起疑,便又说:“没人问更好,要是有人问,就说替胡丽娜去她娘家办点小事,因天晚了,她娘就没让你回来,就这么说,记住了没,回头我再交待一下胡丽娜,让她对她娘说别到处瞎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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