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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寄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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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因难产难过鬼门关为亲事亲临胡家湾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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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尚好,浮云在空中游荡,时而遮蔽了太阳。秋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有一片叶子荡漾着落向地面。一行大雁匆匆南去,留下几声鸣叫。狐狸精安详的坐在院子里,面带幸福的容光,注视着儿子坐在地上玩土。花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笑说道:“盼儿,看干娘给你送啥来了?”一语未了,李老太太隔墙骂道:“你个死妮子,孙子你生不下来,三妮儿的事儿你也不管,成天价围着一大一小俩妖怪转悠,你到底想咋着!”花儿赔笑说:“娘,你就别骂了,想再要个孙子还不容易嘛,你劝劝你儿子,叫他别吸烟喝酒了。”那边三妮儿也说:“谁说俺嫂子不管我的事了,她管了多少回,一回我也没听她的,是我自个不叫她管的,挨俺嫂子啥事了。”李老太太火道:“你俩请合起伙来气我了,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哩!”又说:“日他娘,生孩子跟吸烟喝酒啥关系啊,以前俺儿也吸烟喝酒,看俺孙子狗蛋多瓷实多机灵,不想生别拿俺儿说事儿,生不出来把罪过都推到俺儿身上了。我也不求你了,不指望你了,我这就去找俺儿,想跟俺儿生孩子的女人多着哩!”说完,当真气呼呼的去找李石磙了。

    花儿见娘离开了墙头,一面将瓷碗递给盼儿,一面对狐狸精说:“俺娘就那个脾气,你可别往心里去。”盼儿接过瓷碗,抓起两个鹌鹑蛋就往嘴里塞。狐狸精忙从儿子手里夺过鹌鹑蛋,一边拉着儿子去洗手,一边笑说:“我早就习惯了,要是往心里去,怕早就死了。再说了,妖怪有啥不好啊,妖怪长命,本事大,是人见了妖怪都害怕哩!倒是你,这些年为了我没少挨骂受气,真是难为你了!”说话间,给儿子洗干净了手,重回来坐下,将儿子抱在怀里,给儿子剥鹌鹑蛋。

    花儿说:“啥难为不难为的,你们娘儿俩,孤儿寡母的,才真叫难为哩!咱们是邻居,我不帮你,还不是叫人家看笑话啊!”狐狸精叹道:“有你和石磙哥这样的好邻居,再难也不觉得难了,再寒也不觉得寒了,这不,盼儿不是一生子多了么,再过几年,就能跟着翠花和莲花背着小书包上学了。”花儿说:“说到上学这事儿,明年咋弄也得把狗蛋送到学校屋里去,这孩子呆在家里太费力,到了学校我就省心了。”

    狐狸精说:“过了年狗蛋就八岁了吧,也该上学了。”花儿说:“谁说不是的啊,今年我就想把他送上学去,他大也是这个意思,俺娘却拦着不让,说学校屋里太憋屈,成上午成下午不得玩,光恐怕她孙子受一点点委屈了。”狐狸精说:“也是老太太心疼孙子的意思,成天价在她眼前跑着,是宝贝又是开心的玩意儿,一眼看不见就觉得心里空落了,想念得发慌,不过孩子终究是要上学的,上学才是正经嘛,光跑着玩又能跑出啥出息来哩。”

    花儿无奈道:“你说的也是,孩子要想有出息,还得上学,可是俺娘硬拦着,也不好跟她死别,再咋说我也是她养大的,是她媳妇,也是她闺女,她还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呀。”盼儿吃完了鹌鹑蛋,伸着小手还要吃。花儿笑说:“这孩子真是能吃哩,七八个鹌鹑蛋吃完了还要吃,能吃就好啊!”又哄盼儿说:“儿子呀,还想吃呀,今儿个可是没有了哩,明儿个我叫你干大多给你弄些,好不好?”盼儿答应着“好”,下到地上,将土捧进瓷碗里,然后把瓷碗翻过来砍在地上,又拿掉瓷碗,那土便随了碗的形状,宛如馒头一般了。便指着它说:“娘,看我蒸的馍好不好。”花儿和狐狸精都连声说好,让他接着蒸馍,继续闲聊。

    因说道:“刚才我去给巧儿送鹌鹑蛋,那闺女可真是可怜啊!付兰雅在的时候,不管好赖,总能穿得干干净净,吃得白白胖胖,现如今真是不能瞧了,衣裳穿得黒明,到处都是饭结疤和鼻子结疤,小脸瘦得跟脚后跟似的,又黄又苍,头发也散乱得不行,我看了都忍不住哭了,劝了东方进两句,他还不爱听,想把巧儿领回家来好生伺候几天,他却说:‘俺闺女凭啥叫你伺候啊!’跟个浑眼狗了,好懒不识,也不能当真跟他置气,啥都不为,就为了付兰雅昔日的好,就为了巧儿的可怜,明儿个我还得去,他不欢迎也没用。”

    狐狸精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李老太太在墙头那边喊:“小花儿,回来给我买两贴膏药,我腿疼,腰也疼,肩膀也疼,这哪儿哪儿都疼。”忙冲那边一努嘴说:“赶紧回去吧,晚了又要挨骂了。”花儿一摇头说:“真是没办法,那我先回去了。”说着站起身来。狐狸精说:“赶紧回去吧。对了,把瓷碗拿着。”花儿说:“让盼儿玩吧。”说完,迈步回家去了。一进李老太太家的院门,就看见一个穿一身军服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光景,端坐在枣树底下的小凳子上,脸前头的地上放着一个小木箱子,木箱子上是一把军用水壶;三妮儿拿着一贴膏药在那儿观瞧,李老太太则扒着院墙往那边看,明白她是在看自己,便说:“娘,你不用看了,我这不是到家了么。”

    李老太太闻言,回身说:“不叫你你还不知道回来哩!”又指着那男子说:“这不,我把卖膏药的领回家来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手腕疼么,我寻思着这东西兴许管用······”那男子一见花儿就站起来了,这时插话说:“大娘,不是我给你吹,不是兴许管用,而是一定管用。对自己人不说远话,今儿个跟您交个实底儿,这膏药是俺老太爷传下来的,他当时是御医,专给皇帝老子看病,是祖传秘方。解放前我在部队里,是军医,我那些战友要是有个跌打损伤,或是被子弹打断了骨头,用我这膏药一贴,几天就好了,跟正常人没啥两样。不信您就买两贴试试,要是不管用,我一分钱不要。我还敢跟您说,俺家就是河北胡家湾的······”

    听到这儿,花儿打断他的话说:“你别慌,你说你家是哪儿的?”那男子说:“河北胡家湾的啊,就在村东头,姓胡,您到俺那儿一打听膏药胡,没人不知道,我不怕你找到俺家门口,要是不管用,一块钱卖给你的我退给你十块钱。”花儿点头说:“奥,胡家湾的,那你认识胡丽娜不?”李老太太说:“又提那狐狸精。”那男子虽不知道咋回事,但听李老太太的口气,似乎胡丽娜已然死了,觉得死无对证,便顺竿子往上爬说:“认识啊,咋能不认识哩,要是说起来,我喊她姐哩,俺俩还没出五属哩。”

    三妮儿听了这话,就要去喊狐狸精,花儿忙喊住她,对那男子说:“那你说她现在哪儿?”那男子不假思索地说:“死了,几年前就死了,大概都死了五六年吧,饿死的,他爹娘也都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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