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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寄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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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长舌妇男搬弄是非 好心人儿垂怜遗孤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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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发出一阵吃吃地窃笑。更有人扬声说:“不像个男人,戴着绿帽子还觉得挺光彩哩!”

    这里坐着的男人也不少,东方进比较来比较去,觉得那人口中的“不像个男人”指的就是他,况且也只有他的老婆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了他,一张脸青得吓人,又因身边的一个男人笑说:“该不是说的吧。”便再也无心思坐在这里了,起身往家去,一路上都在暗暗地埋怨怒骂付兰雅。付兰雅见他去而复返,面色黑青,眼中喷射着怒火,后悔让他去了,然而一切都难以弥补了,只得莫然无声的注视着东方进,盘算着等他的怒火消了,再劝慰他。只是东方进似乎不打算给她这样一个机会,他先是摔了暖水瓶,后又将她的衣物扔到院子里,指着她的鼻子让她磙。付兰雅抱着吓得大哭的女儿,蹲在院子中间的桐树下,眼泪汪汪的盯着某个地方。她想她不能就这样被赶出这个家,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叶寨村,她要在这儿活出个样子来给人瞧瞧。

    进入四月,天气骤然热起来。四月初八这天,太阳似乎比炎炎夏日还要毒一些。地里的麦子已经泛出黄影子了,再过二十几天,就要拿镰割麦了。每个生产队也都在忙着拾掇添置农具,加紧饲养牲口,空气中弥漫着紧张香甜的气息。翠花时常领着妹妹和弟弟偷偷摸进麦地里揉麦吃,这个时候的麦子最好吃,不软不硬,嚼在嘴里是一种美妙的享受。此时,李石磙被抽调到公社市场管理会里去了,申有财接替了他在大队里的职务,成了叶寨村的一把手。

    夏槐香的儿子赵娃偷了两口袋麦子,她那个生产队的队长叫王海清,他曾是叶大地主的长工,或许是记恨叶大地主对他的压迫和剥削,迁恨于夏槐香,接连召开几天社员会,对夏槐香进行批斗。受她的牵连,她的义子李安的饲养员的差事也丢了。她不在乎自己蒙受多大的委屈,却为李安的未来忧虑。他生性木纳,为人实诚,又身子骨单薄,年岁尚不到二十,她担忧他吃不消繁重的体力劳动,更唯恐他在劳动的过程中受人欺负,央求丈夫去跟申有财求个请,让李安还回牲口屋里跟随老王喂养牲口。

    赵福来仰脸叹口气说:“你没看现如今叶寨村的天变了么!原来姓李,现在姓申了!”夏槐香便不言语了,沉默的半天说:“那你去找石磙大哥吧,他虽然离开了村子,可他的根基还在,申有财不会不给他面子的。”赵福来说:“试试看吧。你见了花儿嫂子,也跟她唠唠,兴许有用。”

    诺大的一个院子,除了这两间土屋,还有一个羊棚子、一个猪圈和一个鸡窝,以及搬过来住时栽种的几棵桐树和洋槐树。羊棚子和猪圈都在那里闲置着,几只母鸡每天都要到鸡窝里下蛋。花儿把这些鸡蛋攒起来,一部分留给孩子们,一部分拿到集市上换几个钱,或者送人,她自个却不舍得吃一个。因一直以来都没有顾得上搭建一间灶屋,那两间土屋的西边一间便做了灶屋。一到做饭的时候,整座房子都烟熏火燎的热得招架不住,做一顿饭要往屋外跑好几回。花儿自个都纳闷为啥往年没有这种感觉。她自言自语道:“不中,总得把灶屋搬出来,不然那房子就没法住人了。”于是又想起来李石磙,埋怨他把这个家给忘了。他已有二十多天没有踏进家门了。

    夏槐香给花儿出了一个主意。她说:“你那羊棚子暂时不是没用么,把上面再苫一些蘾草,四周围起来,就可以在里面先做着饭了,等到灶屋盖好了,再搬出来也是一样的。”花儿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笑自己太笨,没有想到这个好主意。她开始着手整理羊棚子,还没有整理好,儿子狗蛋起了一身的红皮疹。她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吓坏了,抱着儿子给李老太太看。李老太太一看,搂着狗蛋心肝宝贝的叫个不住,责怪花儿说:“才一天不跟着我,就让他得了这种病,这是疹子,会传染的,弄不好还会死人的,要是狗蛋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花儿听她说这种病会死人,一颗心猛地一沉,脸色吓得苍白,急促不安地说:“那赶紧去医院啊!这个李石磙,死在外面算了!”李老太太将双眼一翻,怒道:“李石磙是你该骂的么!他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骂他一句,你又算老几,还敢当着我的面骂他!你自个粗心大意,把俺的好孙子照顾成这个样子,我还没骂你哩,你倒先骂起俺儿子来了!”花儿没有心情跟她理论她该不该骂丈夫,催促婆母娘赶紧把儿子还给她,她好抱着儿子到医院里看病。李老太太将她推搡出房门说:“别搁这儿碍手绊脚的了,狗蛋这会儿怕见风,我把他关到屋里看着,你该干嘛干嘛去。”花儿在门外焦虑的打圈转,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也不知道擦一把。特别是狗蛋不得跑出来玩,在屋里大哭,那哭声就是一把把利刃,一下一下的戳着她的心。

    狐狸精听到这边乱,站在墙头那边问:“咋了,花儿?”花儿哭道:“没见过俺娘这样的,狗蛋出疹子,她不叫我抱他去医院,却把他关在屋里,你听听孩子的哭声,跟杀似的!”狐狸精说:“出疹子啊,没事儿,小孩子差不多都出疹子,就是怕见风,捂两天疹子一下去就好了。”花儿说:“真的啊?”狐狸精说:“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老人都这么说。听你娘说,石磙小时候也出过疹子哩。对了,你咋不把石磙叫回来呀。”花儿赌气道:“爱死哪儿死哪儿去!”狐狸精便不言语了,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下了凳子回屋去了。近段时间以来,她感觉特别没有精神头,懒得吃饭,睡不踏实觉,花容都憔悴了。她倚着门框,怔怔的注视着那一片漂浮不动的白云,心中蓦然凄楚的说:“二十多天没有见到你了啊!”

    几天之后,狗蛋身上的疹子渐渐消失了。因李老太太采取了严格的防范措施,翠花和莲花都安然无恙,没有被传染上这种疾病。花儿消瘦了许多,见儿子好了,一颗心也踏实了。李石磙依旧没有回家,不过有人在公社见到过他,他活得很好,工作很忙。花儿心想:“工作忙不是不回家的理由吧。”

    到了第二年的春上,天气忽冷忽热,阴晴不定。花儿下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儿子狗蛋,因寻找不见,便有些急了,斥责女儿翠花说:“叫你看着你小弟,你咋看哩,人哩!”翠花说:“俺奶奶说她看着哩。”花儿说:“你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便了,咋能看住他了,还是你懒,不想看你小弟,他是你小弟,你不看着谁看着啊!”翠花觉得委屈,哭了起来。

    三妮儿听到哭声,赶过来说:“嫂子,你咋又吵翠花啊。”花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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