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古代时刻不是很了解,大家看看就好,请多指正.
顾惊澜只说不见,他还不知道秦如岭为人,八成是想把如伶换出去。她虽有许多的不是,却容易心软。她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抓了小鸟回来,养不到一天,就要放回去,说是看着可怜。不彻底的狠心,终究会害了自己,如岭,你马上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这时将近傍晚,他看折子批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说:“去宁妃宫里。”小范应了一声,往后使了个眼色,一名太监已先去传话了。顾惊澜跨出殿外,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他布局多时,原已习惯了等待,只是所有的急切和期待,都在等待中慢慢沉淀,再难兴起波澜。
秦如伶得到消息,重新好好装扮了,用脂粉掩去泪痕,换上颜色鲜艳的宫衣。服侍的宫女翠兰道:“好啦。娘娘真是美的很呢。”秦如伶不愿看镜中的自己,扭过头,强忍心酸。翠兰见她不悦,心下惶恐,向翠竹望去,翠竹神色平静,说:“娘娘的眼睛还是肿得厉害,只怕皇上见了要问。”秦如伶转过脸,怒气一闪而过,却又软了下来,低声道:“那怎么办?”翠竹道:“娘娘昨晚没睡好,所以眼睛肿了。皇上问起,也是关心娘娘。”她这话分明是在指点秦如伶,以免她惹恼皇帝。秦如伶如何不懂,怔仲道:“谢谢你。你……你虽不是我姐姐,但待我比嫡亲的姐姐还好。”说着,忍不住滴下泪来。翠兰急忙拿手绢接了,免得妆容弄花。翠竹道:“服侍娘娘是奴婢的本分。请娘娘别说什么谢不谢的。还是先准备接驾吧。”秦如伶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顾惊澜就到了,他一眼就看见秦如伶眼睛肿得桃子一般,却装作没注意,只同她说些闲话。他见识广博,便跟她说些江湖旧事。秦如伶愁极苦极,哪有心思听他闲扯,原是话如清风过不萦耳,心中忽然一动,装出欢容来,笑问:“皇上对这些武林掌故也清楚得很了?”顾惊澜哪会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微笑道:“虽谈不上无所不知,十之□总是有的。”秦如伶原想问秀山一役后江无衣下落,却看见站在顾惊澜身后的翠竹杀鸡抹脖般使眼色,顿时醒悟,自悔做得太明显,忙改口道:“皇上果然博闻。”顾惊澜见如伶颜色不对,微微讶异,回眸扫了翠竹一眼,笑道:“时辰不早,也该传饭了。”暗自奇怪:翠竹和如伶素眛平生,为什么帮她?
翠竹福了一福,说:“是。”她走到房外,叫了个小太监去传饭,自己在廊上坐了下来,想起下午来访的秦如岭,不由脸颊发烫。
秦如岭年少成名,翠竹虽不入江湖,却也在师门中听过她的名字,那时只觉得如神话般遥不可及。后来回京,闺中好友永宁郡主常常提起她,不由也多了几分好奇心。及至在一次喜筵上见到她,渊停岳峙,稳重端凝,果然不负盛名。从此,秦如岭成了她心头最美的一个梦。偏偏在这时,父亲将她送进了宫,她原以为今生无望,哪知顾惊澜看重她的武功,不以嫔妃相待,还许诺将来任她挑选夫婿,她一口答应,立誓忠诚,为的就是能有一日嫁秦如岭为妻。正因看在秦如岭面上,她才会一反常态,襄助秦如伶。她这一番心思,顾惊澜却是丝毫不知。
用完饭,顾惊澜又拉着秦如伶下棋,秦如伶棋力原就平常,又心神不宁,哪里下得过他,一连三局都输了。顾惊澜赢得索然无味,见秦如伶神思恍惚,正要说话,翠竹道:“皇上,娘娘昨晚就睡得不好,眼睛还肿着呢,定是困了。”顾惊澜顺势说:“时辰不早,也该歇了。”翠兰和翠竹上前铺好被褥,领着一干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秦如伶仍沉浸在自己得思绪中,直到顾惊澜握住她的手,才惊醒过来,颤声道:“皇上?”顾惊澜不答,手上用力,把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秦如伶百般不愿,手按在他肩头,却不敢推开,心中酸痛之至,拼命闭紧了眼,才没让泪流出来。她本以为今夜必不能幸免,一吻之后,顾惊澜忽然一把推开了她。她惊愕抬头,只见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表情。
顾惊澜望着秦如伶,比起如岭,她的眉微淡,唇略红,脸稍圆。如岭总是强迫自己做出端庄稳重的样子来,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狡狤的笑意。双生姐妹不好分辨,他却总是能在第一眼就认出来。
我喜欢的,爱着的,究竟是谁?
“难道我错了?”他喃喃自语。秦如伶没听清他说什么,以为他恼怒自己还念着君明玉,急道:“皇上,如伶决不食言,从此只一心侍候皇上,求皇上开恩。”顾惊澜呆了会,叹了口气说:“你放心……”秦如伶急道:“皇上,如伶一切按你的吩咐,已经把药给她吃了。”顾惊澜神色大变,一把握住她手腕:“你给她吃了?”他要给秦如岭下药,怎么也下了,却故意令秦如伶动手,就是为了将来拆穿时让她也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令她伤心,方能消她为风静月盗取九还丹之恨。秦如伶惊道:“这……这不是皇上的意思么?”顾惊澜缓缓放了手,低声道:“也好。”起身整了整衣襟,淡淡道:“夜深了,你歇着吧。”径自出门走了。
此时已将近三更,陈光华早已离开。
夜色渐浓,远处近处的灯光一一亮了起来,淡淡的吉黄色透过窗户映出来,显得生动而温暖。
炅宁宫的内侍早早回房睡了,四下里静悄悄的,连侍卫的身影也见不着。秦如岭绕过皇宫的哨卡,一来到这里就知道不对。但此时退出去,岂非前功尽弃?稍一犹豫,暗处走出一个人来,看衣饰神情不过是普通的官宦子弟,略带惋惜地说:“秦侯爷,皇上对你格外留情,法外开恩,你又何必不知好歹,忤逆犯上呢?”他吐字清楚缓慢,转折之间带着几分江南口音,听来清朗柔和,正是陈光华。
秦如岭见只他一个人,料来顾惊澜不愿张扬,略宽了心,也不似平常压低声音:“什么秦侯爷,我没来过皇宫,见识见识还不行吗?”陈光华一怔,道:“秦侯爷真是会说笑。”秦如岭心道:我夜闯皇宫,是犯了大罪,就算你叫出了我的名字,只要没见到我的脸,我能认吗?就是和你动手,也不能用易水山庄的独门功夫。陈光华武功是好,为人却有点迂。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一面转身走,一面说:“不让我看就算了,我换个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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