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邻居。”我淡淡地说。
她便不再问,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吃早点。盘子里放着一个煎好的蛋,她用刀子切着吃。气氛忽然沉闷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陈姨在厨房里收拾东西,过了会儿走出来,看到妈妈便向我使了个眼色。
“夏烟,我们去院子里玩。”我拉着夏烟的手走出去,并帮她们把门关起来。夏烟仰着脑袋问我:“那是你妈妈吗?她好漂亮!”
我在大树旁边坐了下来,心里一阵忧愁。
她真的会结婚吗?
夏烟凑过来问:“姐姐,她们是不是要吵架?我爸妈吵架的时候也赶我到院子里玩,把门关得紧紧的。”
“什么,你父母会吵架吗?”看起来那么和睦的一对夫妻。
“他们常常都吵……”夏烟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也坐到我旁边来发呆。我们就好似一对被人遗弃的小孩,表情充满困惑和烦恼。没多久隔壁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夏烟猛地站起来:“啊,妈妈起床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再见,仙女姐姐!”
他向我挥了挥手,这一次是从正门跑了出去,过一会儿隔壁院子传来夏烟妈妈的声音:“呀,这么早你跑到哪去了?”
“嘎”一声,门又合上。
我回到椅子上继续看书,这一天很热,太阳就像一个原本温和的少女,忽然变成凶狠毒辣的野兽。我流了很多汗,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而房间的门依然紧闭,她们会说些什么呢?
母亲一向对陈姨很好,但她不喜表达,遇到问题时通常是陈姨讲她听。陈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有一些唠叨,母亲却从不计较。据说母亲很小的时候外婆就去世,是陈姨把她带大的,她跟母亲讲话时直接叫她的名字:琴台,一个古典又雅致的名字。
而我叫穗儿,我特意地查过字典,意为丰收,不好听·也没有深意。也许母亲只是因为喜欢秋天而取这个名字给我,假如我不叫穗儿,那么便会叫秋儿,麦儿,毫无本质的区别。
我大概,只是母亲的一件纪念品吧。
纪念那个她爱过的人,或者纪念她曾快乐过的时光。
我把书扣在膝盖上,突然之间心中充满沮丧。她并不爱我,我在她眼里,甚至不如那些旧唱片。
大门终于打开,母亲已经整理好衣装,白色的雪纺裙,印着些黑色泼墨图案,她在腰间系着一根宽皮带,顿时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我看着她走出去,然后飞快地跑回房间内问陈姨:“她怎么说?”
“只说这件事是真的,其余什么也不讲。”陈姨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有些失落地去二楼书房。房间内冷气很足,但我依然觉得身体发烫。书里的那个女人直到临死前才肯把这段感情表白出来,这时候说有什么用呢?为什么爱的时候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
我很气愤,用力地扭着魔方,然而没多久就没了力气,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下午时醒来,太阳已经落到西边去。陈姨在楼下喊我:“穗儿,有你的电话!”
啊?谁会给我打电话?我并不认识任何人。
我跑下楼去接过听筒,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啊,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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