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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女孩会纯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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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夏之寒 1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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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钮扣。

    她说:“段社长,我猜得到来干这事的只有你。你干别人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却喝敌敌畏死了。只有你才干这种赔本的买卖。你现在走,我可以不向你的上级揭发你。”

    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她的双手推拒,那男人还是把她的两只钮扣给解开了。

    “你要再这样行蛮,我就大声的喊啦。”

    “告诉你,在公社这大院,你怎么喊都没有用!”

    冯美君母亲觉得自己的双手都被对方用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男人孔武有力,动作娴熟,一只手已经解下了她腰间的皮带。她的母亲感到满脸火热,全身燥热,用牙将对方压到嘴边的胳膊奋力的咬了一口。

    那男人更其疯狂,狠狠的一掌打到了母亲的脸上,立刻她感觉到了天地在旋转。她拼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的说:

    “给你说好的差的你都不听。姓段的,你听好了,如果你敢强暴我,我马上就死在这里给你们的上级看!”

    黑暗中,男人终于退却了。这个男人曾经玩过难以计数的女人,但他毕竟还没胆大包天到罔顾人命。他一边放开了冯美君的母亲,一边气狠狠的说:“天下女人千千万,我还没遇到你这么不怕死不要命的女人!男人玩女人,女人也在玩男人嘛。要生要死的玩起也没味道了。我走,我走,我玩不起我走还不行吗?”

    那只色狼终于去了,冯美君的母亲摖干了泪水。她睁眼想看看四周,四周一片漆黑。直黑到她的心里发怵而全身冰冷麻木。

    因为一直折腾到五更才睡,以致第三天早晨太阳光直射满了整个舞台,冯美君的母亲还没有苏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时,那位从县里来的公检法的邓组长正背着手拎着皮包迈着方步慢腾腾的向着自己走来。

    邓组长走到舞台中央的大桌子旁坐下,把手里的皮包往桌上一扔,便右脚架在左脚上,掏出一盒精装“白沙”,抽出一支,衔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悠悠然的体验着香烟的美味。

    因为已经有过一次接触,冯美君的母亲心里也恐惧着他的手段。上一次,就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位邓组长喝令人搜走了她身上的那张字条,而且拒不归还,弄得她处处被动,举步维艰。

    邓组长一不问她为何头发如此凌乱,二不问她半边脸为何肿着。只是坐在那里,享受着他的美味的香烟,间或用狼狗一样的眼睛,打量一下它的猎物。

    那位段社长来了,由于昨晚的事不遂意而一脸的恼怒。他的脸上平添了两道被手指甲抠破的血痕,正用白纱布胶布贴着。

    “我要抗议!”冯美君的母亲说。

    “你抗议什么?”邓组长声音冷若寒冰。

    “我抗议你们随便乱抓人!”

    “是吗?”邓组长声音更冷,“这只是按照县公检法的指示精神,对你的讯问。”

    冯美君母亲问:“我到底犯什么法了?要如此对待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是党和人民给你机会!把你的犯罪事实老老实实讲出来,对你有好处。否则,那将是严惩不贷了。”邓组长的话语里,冯美君母亲有犯罪事实似乎已是铁板钉钉,证据确凿。

    “你自己讲出来是立功表现,立功可以受奖,可以减轻对你的惩罚。”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犯罪事实。”冯美君母亲想了很久,的确想不出自己有过什么犯罪事实,说。

    “想吧。”那位邓组长很有耐心的挥了挥手指,弹弹烟灰,然后又把香烟衔到口中,吸了一口,很悠长的吐出一串串烟圈,乜斜了冯美君母亲一眼。

    冯美君的母亲不知道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凭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什么犯罪事实。便试探着问:

    “可不可以请邓组长提示一下。”

    邓组长又是挥了挥手指弹弹烟灰,又是吸了一口香烟,又是吐出一连串悠悠长的烟圈,说:

    “如果那样,就不是什么坦白从宽,也不是什么自首立功了。党和人民对你是宽大的,我们还是要把坦白立功,自首立功的机会给予你。明白吗?”

    一个人没有做的事,任凭你想破脑袋也难以想得出来。邓组长就善于这样,用他狼狗一样的目光,逼迫着它的猎物。你是胆小的,禁不住他的目光的威逼,两腿筛糠,小便失禁,胡言乱语。有文书在一旁记录着,结束时他说是例行公事,让你按个手印,岂不知就成了当堂呈供的铁证。

    曾经有过这么一件事:在岭东片有个大队民兵营长,将一个十八岁的美貌女孩打昏过去强行糟蹋并把那女孩推人深坑。事后,那个民兵营长指鹿为马,说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奸污并害死了那位女孩。那位少年的父母都是老实而且根本不懂法律的农民,他们对儿子说,崽呀,我们要相信政府呀,政府问你什么你就承认什么呀。结果那少年照着父母说的做,一审判决死刑,绑赴刑场,立即执行枪决。多年后,那位民兵营长在一次喝醉酒后当众吹牛,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搞死了女人还有别人抵命。别人以为他是喝醉了说醉话,提醒他不要乱说。他牛气哄哄地说:“我乱说什么了?是真的,不信你们去****深坑去看,骨头总还没朽。”

    受害者的哥哥和村里几个年轻人用长绳子捆住腰下到坑底,果然看见了他妹妹的森森白骨。当时的办成这个“铁案”的人就是这位邓组长。

    真实的生活体验,痛苦的磨砺磨难。文革后期的人妖两重天,阅读了作品,也许您就能理解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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