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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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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变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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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隔壁就到了齐季家的大院。

    齐季家门洞开,空无一人。金白才不管有人没人,熟门熟路领着陆辰一步就跨了进去。听见旁边的侧厢里传来念佛一样的声音:

    升种调号怎样记?

    一是G,两是D,

    三A四E五是B,

    六个升号升F,

    七个升号是升C。

    金白嘴里跟着念念有词:

    降种调号怎样记?

    一是F、两降B,

    三降E来四降A,

    五降D来六降G,

    七个降号是降C。

    房门乓的一声开了。

    齐季的大嗓门:“你这小子,鹦鹉学舌要烂舌头!”

    “你念升我念降怎么是学舌呢?我是抛砖引玉。”金白说。

    “你啊!还引玉呢,不引条癞皮狗来就不错了。”齐季边说边探出了头。

    一见金白身后的陆辰愣了一下接着说:“还真是玉啊!”

    “你说呢!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说别人癞皮狗,自己才像条瘸狗躲在窝中打呼噜。”

    金白见陆辰尴尬得进退不得乘机骂起了齐季。

    齐季也知自己乱说,被金白骂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个劲地解释:“我还当是王容来了呢,不知陆辰同志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无意得罪,该骂该骂!”

    见金白还在嘟嘟囔囔,继续说:“你也不要痛打落水狗了!得理也得让人吗!”

    陆辰也被他说得笑了起来:“是啊是啊!不知者无罪吗。”

    齐季赶紧说:“你看你看!女士都原谅我了,你到像狗咬破棉絮不松口!”

    金白说:“你看见了吧!这才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呢!还就要发扬鲁迅先生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你还说昨天睡在这里,你们钉头碰铁头,在一起还能不能睡着啊!”陆辰惊奇地说。

    “哎!我说,你今天是有些不对啊!怎么不像你到像我了,句句顶真字字计较?”齐季觉得金白今天有点变化,平时他虽然妙语如珠,但并不像自己那样锋芒毕露嘴不饶人。

    金白苦笑着说:“这几天睡在你处,近墨者黑啊!”

    “不能这么说吧,应该说近朱者赤!”齐季说。

    “对呀!这还差不多。”陆辰说。

    “你看,还没拜师呢,就帮上了,我还算是引路人呢!”

    金白说。

    “就算你是常青指路,成了吧!”齐季说。

    “那我就是琼花了!”陆辰很高兴。

    “对!欢迎你加入红军队伍。”齐季说着放下手中的《怎样识五线谱》,抄起窗下一头沉办公台上的小提琴,就奏起了“红色娘子军军歌”:

    向前进!向前进!

    战士的责任重,

    妇女的冤仇深。

    ······

    激扬的琴音在屋里旋转旋转撞击着金白和陆辰的耳膜,可能两人此时的感受不尽相同,但都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共产是主义,

    党是领路人,

    妇女要翻身,

    妇女要翻身!

    ……

    歌声穿破空气飘出窗外,金白的思绪也飘了出去。往哪飘?往南峰往金溪?南峰的茅草已经枯萎,金溪的湖水已越来越凉。往鳄岛往村中?鳄岛只有“赛虎”在翘首盼望,村东的小屋不见炊烟。往家中?家中狭小的空间灌满母亲的叹息和旁边垃圾场里的酸臭气。往医院?病房里有三个美丽的女子在谈笑风生,可不知有无自己的一席之地。

    妇女要翻身!

    妇女要翻身!

    还翻身!我都快被妇女牵着鼻子走了。

    “用拇指和食指夹住琴颈,用指尖轻压琴弦,不要抓死。注意!手指和手掌的空间要能放得下一个鸡蛋,不要僵硬。”

    齐季用从来没有过的细心,认真教着对琴一窍不通的陆辰。还不时扳起姑娘的手指纠正拿琴和运弓的姿势。随着姑娘拉出的单调刺耳的长音,一股长气从金白的鼻子中溜了出来。

    齐季让陆辰独自锯锯子一样练弓,拉着金白来到门厅。

    “有什么事不高兴?”毕竟是知根知底的朋友。齐季从金白的反常表现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有问题。

    虽然看上去他满不在乎,和自己和小陆拌嘴斗气互相调侃,还一个劲地唱歌都掩盖不了心事满怀。

    “我见到成华了。”

    “那不是好事吗?你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应该说快一个季度了。”

    “那更应该高兴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都快三百年了!”齐季夸张地叫了起来。连里屋的锯锯子声都停了。

    “喂!怎么没声啦!学琴可要有耐心,还要两耳不闻门外事,一心只在琴声中。”齐季没忘了大声教育着刚收的徒弟。

    “是啊,三百年,是不是早该亡啦。”金白平淡地说。

    “说出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连下放都不怕,还怕什么呐?”

    “她看到我和徐灵琴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你们是宣传队的同事,她又受了伤,你是奉命在身啊!你没跟她说?”

    “怎么说?她根本就当没见到我一样!”

    “几月不见,变的这样小心眼啦!她剧团里男男女女就不混在一起!你不好说我去给你说,难道这么明事例的成华演样板戏演蠢了!”齐季有些激动,现在他变的更容易冲动了。

    “不是小心眼,是她不想听我解释。”

    “那还不一样!”

    “也不是不想听我解释,是……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贯来思路敏捷的金白也一时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其实有些事确实说不明道不清的。

    “你还是听我从头说起吧。”

    金白就从出看守所的大门说起,一直说到刚才走出医院大门。

    齐季思索了一下说:“找她去,当面说清,有些事也不要放到心里去,男人吗,大度点!我估计她和那个徐帅臣走得近也有为你的因素。莫卫国不是说,就是因为这个领导后来改变了主意,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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