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鸟朦胧,云遮月,雨撵鸟,一会晴一会阴一阵风一阵雨把金白的心吊的紧紧的。半夜里爬起来了好几次。女贞树上的麻雀躲在风雨摇弋的枝上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傻的不到屋檐下躲一下。
屋北毁掉一片树林而新建的水泥预制场刺耳的机械声大概任务太紧连下雨都不停止,本来并不把这声音当会事的金白今晚觉的特别刺耳,翻来覆去不能入眠。白天大院里还开了一个联合起来抵制这冷冰冰闹哄哄的水泥怪物继续南扩的企图。不过有人也提出只要条件优越也可以答应预制场的要求。其实也确实这样,这样相持下去也不是事情。噪音弥漫的白天黑夜已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外婆这些天来就经常失眠和倍加烦恼。不过大院和哪些花花草草一砖一木无不浸透了童年的回忆少年的情怀。
不过金白现在心里烦躁的是怕这鬼天气影响了他们的登山行动。这个时节江南的天气就是像“标兵书记”的脸一样喜怒无常。说真的徐元臣对他还是一直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不错,对他的荒岛计划还是比较支持。当然这和王大队长的意见是分不开的。不过只要徐元臣不愿意谁的意见也没用,这大概就是党的绝对领导。不知怎么搞的,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觉的徐元臣那张脸是笑里藏刀棉里藏针,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预示着什么?
这一会儿云层已四分五裂露出了月牙儿弯弯的笑脸,金白也笑了起来。他忽然想起睡在金秀房间的荷花和其他“插友”们睡的怎么样。荷花是应邀参加他们的行动,昨晚上来的。金白他们想通过这次活动调节一下她和王容的关系。齐季是一直反对有女同志参加他们的保留节目,认为不方便。其实大家也明白,就是影响了他光着屁股爬山和随地大小便罢了。不过今年可由不得他。金白想邀成华参加,杨毛胡子呢,更恨不得女性越多越好。要不是齐季的坚决反对,他还想带个把来。齐季刺他说:“你最好一个对八个。”他也不恼,裂开阔嘴笑着说:“正合吾意!”齐季说:“天下无难事只要面皮老。”想着想着金白又笑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已是后半夜了,当午之急是赶快睡觉。”外面讨厌的机器声也停了。是啊!凌晨四点就是他们的出发时间了。
扑通!扑通!把金白从梦乡中惊醒了,睡眼朦胧地开门。刚一探头,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迎面而来赶走了他的全部困来虫。在朦胧的月色中也能看到齐季脸上得意的笑容,后面是同样得意的杨僧。金白对于齐季的恶作剧早就见怪不怪了,心里蹦蹦乱跳嘴里平静地说:“当心人家把你们当小偷送到派出所去。”他已估计到他俩是翻墙进来的,因大门还闩着呢!
树影婆娑凉风轻拂,雨后湿润的空气伴着微微花香沁人肺
俯。
徐刚摸了一下宽阔的前额长长的吸了口气说:“我还真怕雨
下个不止呢。”
“齐季说:“咱们个个神机妙算年年逢凶化吉天助我也!”
成华说:“吹牛不完税。”
荷花说:“只要心诚就行。”
王容说:“心诚顶个屁用!”一句话说的荷花眼泪都快下来了。
金白知道王容心中有事才出言不逊,就岔开说:“今天天公作美,我们也不要辜负了,大家畅开心扉尽情享受把一切不快都丢弃脑后!”
“好一个丢弃脑后!这句最好,咱们就是要游戏人生其乐熔融。”杨和尚说着还咛诗一首:
月照征途风送爽,
六男二女把山上。
八人出发带把刀,
一筐馒头肩上扛。
在这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中大家哈哈大笑,笑声惊飞了公路两旁夜栖树梢的鸟儿。不过大家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处世哲学也觉得别具一格,其实到也适应当今的生存环境。
大约两个小时后,一行八人来到金溪山南北峰之间的山岙里。有名的“忠肃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像鬼魅,大门紧闭。“泉大师”最神机妙算,也不会想到天亮前有一群并不虔诚的信徒来到了门前。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失算,被“红卫兵小将”带高帽游街后甩在这里看庙而不是作为主持这一劫他就没有算到。不过全庙就他一人,据说这还是为了统战给他落实了政策。这样讲来他也算个第一把手,一切说了算。
一行人不想打扰和尚就在庙门外磕起了头,金白和齐季直挺挺地站在后面没弯腰。
成华说:“不可全信不可不信,你们也磕一个吧。”金白跪到了成华的旁边,没有想到许愿而是想着怎样靠她近一点,要不是怕亵渎了她而不是菩萨,真想趁机亲她一下。
齐季站在那说:“磕头不烧香心不诚不会灵的。”大家默然。其中特别虔诚的杨僧王容还向他登了一眼,又重新许起愿来。很迷信的荷花也被齐季说的心里像十八只水桶七上八下的。
“你这个人啊!嘴里没有正经的时候,什么都不信!”金白
说。
“不!我信马列主义**思想。”齐季斩钉截铁地说。
金白笑着说:“你就不要说的比唱的好听。”齐季大笑起来,笑声在夜山空谷中特别响亮。把刚才庙门前磕头许愿的神秘气氛和大殿空漠压抑的黑色身影一扫而空。荷花受到笑声的渲染心也平静了下来,觉的菩萨真的还不如实实在在的人。
齐季第一个爬上北峰。气喘嘘嘘的莫为国紧随其后,一到山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引以为自豪的粗粗的“田鸡腿”抽筋了。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齐季第一次真正在山顶上看到了“东方红,太阳升”,虽然有一条乌云挡住了一角但晨曦已显。齐季见第二集团的徐刚王容金白还离的太远,两位女同胞和怜香惜玉跟在她们屁股后面的杨和尚连影子也看不到,就脱下裤子对了“忠肃庙”的方向撒起尿来。
金白在下面看见了直摇头:“这家伙真是随心所欲百无禁忌,拉的开放的下。”徐刚王容听到金白的评论笑了起来。
他们更不会想到这时莫为国在问齐季:“你没穿内裤?”
答曰:“这样爬山走路才爽啊!”
“怪不得你这么轻松,我的两腿都给短裤脚擦碎了。”说着脱下了长裤,把当内裤的沙卡其布做的田径短裤拿掉塞进了后面的背篓中。
“你把臭裤子放在馒头上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吃,自己一人独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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