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狐疑起来:“不对呀!重载的船吃水怎么这么浅,速度变化来的这么迅速,看样子我们上当了。”
此时的洪山也在怀疑了,不过放不下面子。他咬牙切齿地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着抢过汤营长手中的七四式半自动步枪就朝天放了一枪。汤营长阻止已来不及了。和平年代的枪声来的格外凄疠,虽然有轰鸣的柴油发动机声,还是把两只船上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姜大哥关掉了引擎,失去动力的船一下没了方向感横了过来。后面的船也赶紧关机防止撞上前船。言仁英吓的蹲在船舱里直哭,齐季气的脸都白了。
当后船靠上来的时候姜大哥铁青着脸说:“刚才是谁开的枪,胡乱开枪可是违反枪枝管理条理和民兵持枪纪律的,你们谁是领导?”齐季真佩服姜大哥沉着镇定的大将风度和先发制人的谋略。
看到船里根本没有他们要的东西和姜某老辣的责备后,汤营长傻眼慌神了:“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不小心走火了。”
“什么走火,没有确切情况子弹根本就不能压到枪膛里去。”姜大哥又逼了一句。
汤营长知道今天可算是碰上对头了,武装民兵行动时都是空枪,一共三发子弹由带队领导掌握,情况紧急时才能上膛。刚才守侯时为了提高大家阶级斗争的警觉性,神差鬼使地把子弹就压了进去,又被本来就是吊儿浪当的刁洪山抢过去开了一枪,现在是后悔莫及。
“你们把船开来开去,我们怀疑你们搞投机倒把。”洪山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他想为汤营长解围。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现在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追赃陷害!”齐季一口气说的洪山矮矮的个头又低下了一截。
“你们把鱼和菜转移了。”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明显中气不足地伸辩着。
“你再胡说八道我给你一记!”齐季说着就要跳到对面船上去,急得仁英紧紧抱住了他。
“汤营长!你是大队领导,这怎么说?”齐季将汤营长的军。
汤营长的小白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开船!回头!”
“枪走火的事故可要如实向上汇报的啊!”姜大哥得理不饶人又刺了一句。
肯定要汇报的呀!要不那里去找子弹充数啊!如果瞒报给上级知道了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汤营长懊恼极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人民河上岸的时候齐季向姜大哥表示感谢并问姜大哥的名字。“你就叫我姜大哥就是了,大家都这样叫。后会有期!”姜大哥最后挥挥手驾船驶远了。
深夜,在百合小学教师宿舍的一张床上,杨僧在问另一张床上的金白:“言仁英是不是和那个大额头的谈老师好上啦?她不是一直盯着齐季这小子的吗?”
“是啊,感情的事是说不清的。谈宜盯了言仁英好久了,还帮她调进了学校,看上去还是没得到姑娘的心啊!”金白感叹着。
“什么心不心的,你要先下手为强,把她睡了,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掌握了主动权。”杨僧很有经验地说。
“坦白从宽,你到底睡了几个了?”金白想将他一军。
“几个谈不上,不过被我摸过奶的到有好几个了。”杨僧煊耀地说。
“你妈也算一个吧。”金白知道杨和尚又在吹牛就冲了他一下。
这杨和尚在男女关系上,讲起来就象吃了几个馒头一样随便,他可望尘莫及。和成华谈了一年多时间了,两人相处时连捏一下她手的冲动都不敢有。连做梦时想看一下她的胸,都老是没看清就醒了。是啊!晓的人事后从来就没看到过真正乳房的他在梦里同样想像不出来啊。说出来真让人笑话,罗马尼亚电影《多瑙河之波》里面女主角那敞领下露出的半个乳房都让他激动了好几天。可不,到现在连“多瑙河”这三个字都令人心情激荡。因斯特劳斯的圆舞曲《蓝色的多瑙河》而更加使它闻名于世的这条欧罗巴的母亲河,通过电影《多瑙河之波》已把她人性化了,不!是女性化了。要不悲惨激烈可歌可泣的反法西斯英雄和事迹没记着多久,而女主角的这一对大胸脯却让人耳目一新寝食难忘。这是否是这场“大革命”以来对人性的摧残和压抑的功劳,金白不敢多想。但当齐季把《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的曲谱给他的时候,他们这对还算是音乐的门内人,都以讹传讹把它当成了《多瑙河之波》的插曲,而在演奏时充满激情备受鼓舞。
“言仁英对齐季追的这么紧,他真的不动心,真的要让给哪个‘书毒头’,如果真是这样你给我带个信,我来追她。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她对我看法有转变,可能是我的表演不错吧!”杨僧一个劲自卖自夸自我感觉好极了。他并不理会金白很不礼貌的回应,大概这就是他最大的优点吧,宠辱不惊。
金白根本就没有发现今天杨和尚有什么过人之举,唯一的引人举目就是把一沓购菜的钞票数给顺顺时,那瞟来瞟去平时连眼珠子都不容易看到的那对眼睛里有点炫耀的意思吧?不过今天自己是这里的客人,总不能冷落了主人。就顺着杨僧的话说:“是追老婆还是追女人啊!”
“老婆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吗?”杨僧不解地问。
“老婆吗,是一辈子的事,要讲缘份,要志同道合要心心相应要心有灵犀一点通。女人吗就是衣衫咯。”
金白的女人老婆的一通话把杨僧听的云里雾里心里不免嘀咕起来:“老婆不就女人吗?把老婆说的这么复杂。女人是衣衫?什么乱七八糟,我还就是要没有衣衫的女人,不过最复杂的女人还不就是两点一个洞。”杨僧也被自己这个不怎么样的比喻笑出了声。不过金白听不到了,金白已经睡着了。
梦里,他又拼命摇着船穿过茫茫湖水来到宜城的一个码头,和杨僧、老顺、国平一起把货点数给买家。他和杨僧到百合上岸后,在暮色中向老顺国平招手,看着他们把船向鳄岛摇去,接王建红黑琴她们。
下乡后,他一心想好好表现,给领导留个好影响。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总好象与领导对着干。和徐元臣金锁的矛盾不见化解还越来越深,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用自己的智慧,劳动和汗水换来了王容的康复和社员的分红,反而落下一个不是。金白越想越懊恼,几乎哭出声了。忽然徐元臣带着好多好多人,驾着好大好大的船,把老顺他们的船撞翻了。老顺、国平在水中挣扎,还有建红和黑琴。金白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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