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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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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陈仓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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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石块在鱼头上猛砸了一下说:“行了,小言你把它抓走吧,今后要是抓不住谈宜时你只要照此办理就行。”

    “你不要教人谋杀亲夫啊!”显然小谈老师对这粗俗的玩笑并不反感。

    “去你的,不要自要好!”言仁英瞟了谈宜一眼。

    “小言不要上当,你要的就是活货,砸死了还有什么用。”顺顺调侃着。

    “算了,抓不住就抓我吧,我老实着呢。”这种话题是少不了杨僧的。

    “你也算了吧,鱼身上长了那么许多毛,抓是抓住了,但把人吓死了怎么办?”齐季的话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好啦好啦,不要忘记还有少年儿童在啊!”金白又出来做和事佬了。

    “就是老顺顺带的头,黑琴回去告诉汪淑芬教训教训你老子。”一直没开口的船生说。

    “总。”黑琴说。她觉得金白才像个城里人、大哥哥。

    接近中午,天上浓重的云层已变得恬淡而飘薄,已有丝丝光亮透下使大地变的越来越清晰。潮湿了半月的泥土中的水分好像一下子被吸收了,踩下去软软的像走在衬着海绵的橡胶垫上。

    已经把全部鱼儿和部分蔬菜搬到了船上,大家又沿着像衬着海绵一样的泥路回到金白的小屋前。卸掉被垫的竹床被当成长餐桌搬到了棚外下面铺着鹅卵石的空地上,鹅卵石还被排列成象金白毛衣上一样的花纹,不用说这是铁姑娘们的杰作。王建红不愧为铁姑娘的头头,和男人们同样干了一上午,在男人们坐下喝着鳄潭的泉水抽着烟侃大山的时候,她又跑前忙后地把言仁英和谈宜烧好的饭菜搬上了桌。

    正中是一条红烧乌鱼,不过上面盖上了一层金白棚前挂着的红辣椒,除了黑琴翘起了小嘴外,大家的搀蜒都快要掉下来了。又上来的是火腿罗卜片,火腿是金白刚下放时外婆硬塞进他行李中的,一直挂在棚中梁柱上。每次有像齐季啊王容啊这些“珍贵”的食客来时,就割下一块胡乱吃上一顿。已经所剩不多,经过“漫长”岁月的考验,上面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霉。是谈宜在言仁英的监督指挥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洗净切开。只是那只蹄子实在无法肢解,仍旧让它顶着霉花花挂在那房梁上晃悠。当清炒“江北菜”上来时,大家把当作凳子的各色石块围到了“餐桌”旁大嚼起来。金白招呼着王建红坐下来,言仁英说王建红在做最后一道拿手菜。齐季听说还有好菜在后面就嘴里叫着帮忙一头钻进了窝棚里。

    热气腾腾的“雪里烘”乌鱼汤端上来的时候,大家发现鱼没有眼睛,就大眼望着小眼地瞪着上菜的齐季。

    齐季说:“看着我干吗?我比鱼好看吗?”大家这时还真发现齐季黑黑的滑滑的像条乌鱼。

    “这鱼怎么没眼睛呀!黑洞洞的眼窝多难看。”黑琴说。

    “这鱼刚才怎么没发现是残废的。”齐季说着伸了一下舌头。

    这时建红过来用手指戳了一下齐季的额头:“露馅了吧,还说没人想吃眼睛所以不会注意眼睛,破坏了我的作品。”

    当大家把鱼翻身的时候下面的肉也少了一大块,不过这时大家只顾筷勺齐下分而食之反而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杨僧到灶上去把烧菜剩下的料酒拿过来就着瓶子喝了,还假意要分给姜大哥一口,看上去喜好这一口的姜大哥顶住了诱惑没有分他一杯羹。

    机帆船发出突、突的声响,冒出比来时更黑更多的烟尾,穿过水葫芦中间的水道,劈波斩浪地向金溪城的方向驶去。芦苇丛中突然响起又一阵柴油机的发动声,一条机帆船顺着前面一条驶过后尚未恢复平静的湖面尾随而去。

    前面船上掌舵的姜大哥把油门旋到了头,股股黑烟遮住了后面越来越近的船。

    刁洪山看到前面的船加了马力也就催舵手:“加马加马!”

    齐季看到后面的船离的远了,就叫姜大哥松一下油门。两条机帆船就像两只黑色的大鳄,昂着高高的船头拖着浓浓的黑尾一前一后时快时慢,搅得深冬中原本清静的金溪湖水一片混沌。

    远远看去两只船都变成了黑点。金白、杨僧、顺顺、国平、建红、黑琴一干人从鳄背上溜下来。谈宜苦着脸和船生跟在后面。刚才为了阻止仁英不要上齐季的船,两人红了脸,当然又以小谈老师的失败而告终。

    金白对眼睛红红的黑琴说:“跟着建红姐姐,年头上和爸爸上城里我家玩。”说着向周建红、谈宜、船生挥了挥手。满载的三吨水泥农船在国平、顺顺、金白的拨动下缓缓地离开鳄岛。

    洪山眼看慢慢接近的猎物又离他越来越远了,急得双脚直跳,一个劲地催机手加马。机手说不能加了,这样长时间的高速机器吃不消的。

    旁边的汤营长虽然也心急火燎却劝着洪山:“别急、别急,心慌吃不了热白粥。”

    洪山怎么能不急。自从在大队小店听到徐春芳带信给齐季后他就多了个心眼。夜里他来到谈宜家,有意把话引到言仁英身上。也许爱情中的男女智商都下降,谈宜根本就没想到洪山的司马昭之心,激动之余把仁英吩咐他的话忘的一干二净,把他所知道的全给漏了出来。虽然他也知道的不多,但刁洪山从前几天顺顺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已猜着几分,今天又从徐春芳和谈宜的话中证实了他的想法。在谈宜家出来后就去了徐元臣家。

    徐元臣对此事很重视。最近上面再三强调要保卫“斗批改”的成果,结合当前的“批林批孔”防止修正主义路线的反扑,时刻注意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农村刚分了自留地,特别要当心小农经济思想重新露头,给一些钻社会主义空子的人开绿灯,投机倒把扰乱社会主义的市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揪住齐季他们的小辫子。

    今天一早为了不打草惊蛇而人赃具获,刁洪山领了一个班的武装民兵,在汤营长的带领下驾着机帆船悄悄地候在了鳄岛芦丛的入口处而没有直接上岛。机帆船虽然进行了伪装还是被细心的金白觉察出来了,就和齐季定下了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现在国平、老顺、金白奋力摇船直接向金溪山西面比金溪城都近的宜城地界划去。

    齐季见时间差不多了,不想再玩老鼠喜猫的游戏,就和姜大哥商量能不能再加大一点马力把后面的船甩掉。

    “没问题!我这机器是经过特殊改装的,马力大着呢!”姜大哥说。

    望着前面的船又一次突然加速,当过兵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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