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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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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情思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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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配发的化肥,第二船稻又付了医院的欠款。余下还有不到一船要等天晴后才能处理,但也是杯水车薪。可年关已经逼近,学校也已放假。昨天言仁英还来约他,搭他的自行车上城。说通向国道的路,大队拉来了金溪煤矿的煤甘石又铺了一次,虽然石脊骨碌到也风雨能行。

    今天一早齐季和顺顺商量一下,准备上城找一下杨僧,明后天就派运输工具来,风雨无阻把货提走。反正鱼和菜也不怕雨淋。大概是买家怕潮了增加重量所以强调要等天晴。

    顺顺说:“这样的话加他一点水头就是了。”

    本来齐季只要打个电话给杨僧就行了。大概这小子这会儿正忙着投机倒把,齐季到村头的小店里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找不到人影。他学校门卫说前天就放假了。

    顺顺见齐季杠着铁钎出来就问:“怎么还不出发?”

    “自行车给金锁借走了,他讲中饭前还回来。”

    “怎么又借去了?”

    顺顺知道齐季刚把车骑下来的第一天金锁就借了一次。自行车对于周家庄来说还是希罕之物。除了周前队瘌昆弟兄各有一辆用彩色塑料带绑的花花绿绿整天借上下工地之机在大姑娘小媳妇堆里窜来窜去的自行车外还没第二家有。

    自行车最多的是徐家浜,那里“五匠”(木匠、铁匠、泥水匠、漆匠、箍桶匠)多,所以自行车也多。

    社员们已在田里,大多数赤着脚,裤管卷到膝盖以上。有关节炎的周冬发和少数几个穿着轻便靴,不一会也纷纷把鞋脱了。原来用铁钎铲起塄桄里的泥散到塄面上,等太阳出来晒干后用锄头脑敲碎掩盖住麦根和压一下麦棵防止疯长和冻伤。粘粘的泥在靴底的踩踏下越粘越多慢慢翻到了靴帮里去了,而且越滚越多的泥团影响进度和质量。当然有人主要还是舍不得把轻便靴搞的像泥坨以的。齐季不愿搞特殊,影响自己接受再教育的效果,也把高高的工矿靴脱了下来。冰冷的泥水刺骨的寒冷,不过一会儿也就感觉不到了。

    一会儿齐季和顺顺就赶上了所有的人。齐季干活从来不落后,所以在还没有罱过河泥的情况下队里还是重新评定他为十分工。

    “昨晚日了小施几次啊,干活没精打彩的。不要还没过门就把人家日怕了,坏了周家庄的名声。”顺顺粗野地开着跟在后面国平的玩笑。

    今天清一色的男子汉,田梗上的语言就更肆无其掸了!

    “日不坏日不坏,施小芬的两只奶奶一抱都抱不过,把国平能包在里面,不要说她下面的家什了。”光棍冬发一听这话题就来劲。

    施小芬是国平嫁到外地去的姐姐给他介绍的,胖蹬蹬的丰满身材,五官清秀面孔黝黑。昨天中午上门来会国平时齐季也正好在,说句老实话,也被她巨大的楼房吸引了眼光。

    “好你个冬发,你摸过啦,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刁洪山也骚嘻嘻地插上了嘴。

    “妈的!你们两个总是童男子吧?怎么也落在后面啊!”国平看到刁洪山也有无名火。

    “冬发可很难说,秋发不在家的时候还要靠大哥啊。”顺顺说。

    冬发的弟弟秋发脸上挂不住了:“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还是个干部呢!你五个丫头也还不是要做人老婆给人日的,你不要把城里人教坏了。”说着还看了看齐季。

    齐季望着秋发瘦削的比冬发还显得苍老的丝瓜一样的脸,还真有点相信人家所说,他的大儿子是冬发的种,根据就是大儿子长了个和冬发一样的冬瓜脸盘。

    这时候,一贯嘴不饶人的齐季一般是不插嘴的,因为幽默在田埂上是不起作用的。只有这对于性大胆的描述才能使人们在繁重劳累枯躁单调的劳作中解脱出来。不过齐季他们总觉得这样和贫下中农的光辉形象有点对不上号,但又觉的这才是有血有肉,形象生动的农民。比“标兵书记”和从不和他们开玩笑的金锁队长满口马列主义**思想,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要强得多。

    饭后,天继续阴沉着脸,随时有下雨的可能。金锁还没有过来还车。齐季洗脚后把有一点潮的长裤和里面的“卫身裤”搭在尚存一点热气的灶台上,就坐进被子看《怎样识五线谱》。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来,人未到声音先行。身穿碎花棉袄的言仁英冲了进来,冷风夹着香气直扑齐季的鼻孔:“什么时候了还懒在床上啊!”她那里知道齐季已赤脚干了半天活了。

    “裤子都潮了,晚上做贼去啦!”言仁英说着笑了起来,冰冷的“猪舍”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仁英扔下行李一屁股做在了齐季床上:“没穿裤子啊!”说着就把手从被子外面伸进来抓住了齐季的脚。这么果断这么准确打了齐季一个措脚不及:“这么冷?不放一点井罐水擦一下?”一边问着十万个为什么一边去灶上打水。

    齐季本来没想到她会闯进来。其实他应该想到,他们约好下午上城的,虽然他没明确表态实际就是默认了。刚才脚被言仁英捏住的一刹那使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虽然言仁英对他一直就没有忌讳,但把手伸进他的被窝还是第一次,而且现在是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他真怕仁英端水来帮他洗脚,那这脸盆就变成了黄河,他跳进里面也洗不清啊!

    对言仁英的热情齐季不是没有感觉,她活泼大方丰满性感,充满了青春活力。但她就是攻不破齐季心里的一条防线,其实这条防线也就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虽然齐季和许许多多姑娘在一起时谈笑风生妙语连篇无拘无束游刃有余,但只要一来真格的,齐季自己也说不清这条无形的影子像钢丝编成的蛛网一样就起作用了。不知道的人和言仁英一样认为他清高孤傲不通世故不晓人事。

    言仁英把装了小半盆温热井罐水的面盆端到齐季床前。齐季用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紧张声调说:“就放这儿,就放这儿!麻烦你去把我的裤子拿过来。”

    仁英看到他的紧张状态反而高兴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想“这效果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还没动身啊!”声音乐老师特有的嗓音恰倒好处地解了齐季的围。

    被破坏了好事的姑娘蛾眉紧皱娇声斥道:“叫!叫!叫什么啊!跟屁虫似的。”

    谈宜老师比齐季还要尴尬地走进门来。其实仁英那里知道,幸亏小谈老师像跟屁虫一样,徐元臣到现在还没得手在急的抓耳搔腮团团乱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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