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我会永远爱你。如果你也同样爱我的话,请让我们共同面对现实,共同面对邪恶,共同面对困难。一个困难两个人分,一人就只有半个。如果你心中没有我,或者有些事暂时还不想我知道,也没事,我一样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可以做朋友,做姐弟。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荷花知道王容是不大会讲话的人,今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姑娘的心比针还细,她何尝不知道王容的心。她只是不敢面对他,她的苦衷连父亲都不敢说,怎么能让这么单纯的城市知识青年来承担呢。
“事到如今我不是成心想瞒你什么。我是怕你知道这些事后吓着你、连累你,最怕是从此你鄙视我,不理我。其实我也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我不想再瞒你了,我的爱情梦也该结束了。趁你还不知道我的事之前我让你抱一下吧,我们好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真正拥抱过呢。”荷花的声音就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飘进了王容的耳朵,飘进了王容的心田。
在静寂和黑暗的包围中,两人在打着布丁的蚊帐中紧紧地拥在一起听荷花诉说……
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父母双双遭到批斗。在一次批斗中父亲被打断了腿,母亲被剃了个阴阳头,上衣被撕破,裸着上身游遍了四村十二队。胸脯上被顽皮的小孩扔满了泥巴。出身大家闺秀的母亲受不了屈辱抛下了她和年幼的两个弟弟上吊自杀了。年老的爷爷和她跪在算是远房亲戚的金锁队长面前请他和村里的造反派讲一下,放过她刚死了妻子又断腿在床的父亲,如果父亲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老老少少就没法活了。这个要叫他一声叔叔的周金锁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笑了。当时她刚刚初中毕业,高中已是可望不可及。少女的身材经过劳动的磨练,过早成熟了。但她怎么能理解这个领导和长辈笑容后面的险恶用心呢?从此他父亲确实没有再拉出去斗过。金锁还用队里的船亲自送她父亲到城里医院治好了腿。接父亲回来的时候她帮他“抽着帮”,听着船橹的“伊呀”声,真从心底里感激旁边这位叔叔。
“当时我们全家人都感激他,爷爷更是把他奉为神明。”荷花喃喃地说。
“他还照顾父亲干一些轻活,队里人还风言风语讲牛就是为了照顾我父亲买的,慢慢就加进了我和他的内容。大弟要考高中了,父亲说一定要让弟弟考上。现在虽然不是“唯有读书高”的年代,但像我们这种家庭不读书就肯定没出息。我又去找了金锁,没多久有消息说大弟的名字已经上报了。父亲用一年全家的分红钱在城里托人买了二条烟叫我给金锁送去。那天我记的很清楚,到死我也忘不了。“
荷花讲到这里松开了抱着王容的手臂,两臂交叉像觉的冷一样抱在了胸前。
王容说:“不舒服就不要讲了,省得再伤一次心。”
荷花说:“不!我要讲给你听,讲完了我也就放下了。”
“那是前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到他家的时候他穿条短裤在睡午觉。我叫了他一声,放下烟就走。他一把拉住了我拖进他赤膊的怀中,用有着浓重烟臭的大嘴来亲我的嘴,还一边说:
‘我为你家做那么多事不是为了烟。’我拼命想挣脱他的双臂。他的两只手就像铁钳一样,怎么也挣不开,我说不要这样,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他说:‘是你说要什么都会给我的,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把奶给我摸一下。’我羞的惊叫起来,我实在没有想到一个长辈又是党员革命干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提出这么下流卑鄙的要求。他用一只手紧紧按着我,一只手来扯我的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说:‘你叫!你喜欢叫我就帮你叫,让全村的人都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要让你像你母亲的下场,让你父亲蹶着腿下田干重活,让你弟弟上不了学,把你老地主的爷爷抓起来关猪圈。’我从来没看见过他那么狰狞的面孔,那么无情的语言。我知道他说到就会做到,他能帮我家也能毁我家。我能豁出去,可父亲怎么办,爷爷怎么办,大弟又怎么办!我再也不敢出声了,只是拼命扭动着身体作无为的抵抗,就像一只小羊落在老虎的爪子下,轻而易举地被他剥了个精光。不但摸了我,还把我糟蹋了。我不敢和家里人讲。其实就是讲了,除了使家人难过难堪外又能怎么样呢?我越软弱他就越猖狂。为了达到长期占有我的目的从此还不准男青年和我接近。西队有个成份不好的青年到我家来了几次,他叫武装民兵把他抓去关了一夜,吓的以后没人敢上我家。最近看到你和我干活时经常在一起,他就警告过我,还说这样会害你一辈子回不了城。我想他的话也许对的,像我这样的人还有正常的爱情吗?所以我想躲着你,但一看不到你又像丢了魂一样,你说叫我怎么办,我真怕害了你啊!”
王容牙咬的“咯咯”直响:“去告他,把他绳之以法。”
“怎么告,想告的时候公检法都砸烂了,造反派掌权,你不是自投罗网吗!现在去告官官相护,他公安法院都有人,徐书记都护着他。谁相信我一个‘四类分子’子女的话,我又怎能说得清。去年老知青小许到大队党支部去反映了金锁的生活作风问题,其中据说也提到了我的事。不久就被金锁伙同刁菊芳的弟弟和一些亲戚亲信抓起来打了一顿赶走了,还说他偷了队里的东西。
“不!我想总有讲理的地方,一会齐季金白他们回来我们去找他们,人多办法多。”王容几乎要叫出声来了,吓的荷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远处传来嘈杂声、人声。一只狗惊醒了,接着村上的狗都吠起来。“突击队”收工了。
王容带着荷花遛到“猪圈”时,齐季惊奇地叫了起来:“我们到处找你,金锁还说你肚子疼休息了,我们就不相信,原来是牛郎织女七夕相会了。”金白已看出王容和荷花脸色不对,推了一下齐季让他闭嘴。
当王容简单地把荷花的遭遇说了以后,齐季一下子蹦了起来:“找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算帐去。”
金白冷静地说:“我们要帮荷花走出阴影,但不能感情用事。欲速则不达,我们先要把金锁稳住,让荷花尽量避开他,然后再想办法摆脱他。”
“那到底用什么办法呢?”王容和荷花都焦急地问。
“会有的,办法会有的。”齐季学着苏联电影“列宁在十月”中列宁的警卫员瓦西里的口吻说。
金白说:“他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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