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衣杉,兄弟是手脚。’国平说的对,咱们今天拣高兴的讲,来老弟陪你喝一杯。”说着干了面前一直推说不能喝的酒,王容也不好推辞,接着喝了一杯。
仁英不高兴了说:“我一直敬你们,你们不喝的不喝,不会喝的不会喝。刚才你俩一碰就都喝了,你们是兄弟,那我算什么呀!”
“你是衣杉呀。”不知谁答了一句。
“谁说的,谁说的,你是裤子!”言仁英乘着酒性大叫大嚷起来。
“对对!他是裤子,是短裤子。”齐季是乎在帮她,大家都笑起来。
“那你说我算什么!”仁英借题发挥缠起了齐季。
“你是小谈老师的衣杉。”齐季逗她。
“打死你,打死你!”言仁英把身体压在谈宜身上用拳头打起了齐季。
“好了,好了,我到打不死,小谈老师可被美女压酥啦!”
谈宜浑身还真是麻酥酥的。
大家一边讲着吃着争着喝着,一边还打闹着。
顺顺闯了进来:“大队来了紧急通知!所有劳动力带秧凳到小学操场集中。”
“什么事?”言仁英问。
“你们也快过去,麻队长在找你们呐,听说是去帮徐家浜搞突击,争取明天全大队统一完成‘双抢任务’。”付队长说完就急匆匆走了。村中又响起了他的吆喝声。一会儿又转到他们窗口:“刚才忘讲了一句话,大队长说明天下午由大队派人送金白上岛,上午你们准备一下。”
徐家浜村西的秧田边上拉了几十只灯泡,引来了飞蛾蚱蜢蚊虫乱飞。秧田里坐的蹲的弯腰的各种姿势都有。大家都在拼命地拔着秧苗,没有一个偷懒。因为深更半夜,热浪滚滚,上面飞机(蚊子)扫射,水中潜艇(蚂蝗)进攻,大家只有一个信念,早干完早回家。当然也有一边干一边骂骂咧咧的。
齐季他们和国平在一起。“宴会”被搅半途而废,大家心中都不高兴。听国平讲这个队男劳力基本都在大队、公社建筑站里。按公社规定都要停工参加农忙劳动。徐家浜的“五匠”大都是徐元臣的亲戚,很大一部份都借故不下来,所以总是拉全大队的后腿。因徐元臣的关系大家敢怒不敢言,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齐季他们没有秧凳,就蹲在水里用手乱扯,一边还要赶着蚊子。最讨厌的还不是蚊虫、蚂蝗,而是一种叫“矢子”的小虫,铺天盖地,拍又拍不着,赶又赶不走,一会儿就把他们脸上叮的全是一个个小红点,还一个劲地往衣服裤子里面钻。他们这才发现妇女们都头戴雨帽,上插一根点着的蚊香,整个秧田中星星点点。他们还笑这些妇女同志“拎不清”;一不下雨二无太阳戴什么雨帽头,原来是他们自家拎不清。
拔秧一般都是女劳力干的活,国平看到他们乱扯一气就过来教他们,还说:“队里是荷花拔秧最快最好。”
国平一提到荷花使王容一个激凌,怎么到现在都没发现荷花的身影。平时碰到在一起劳动他不找她,她也会找他的,因为这时才是他们交流情感的最佳时机。王容越想越觉得异常,就借故围着秧田转了一圈后向周家庄走去。
没有月光的田野黑幽幽的,平时不大看见的懒蛤蟆悄悄地爬满了田梗,看见王容走过来也不避让,一个个鼓着肚子看着同样气鼓鼓的他。王容一脚把面前的一只踢得远远的,懒蛤蟆无声无息地掉进了水稻田中。秧田中的蚊香光和田梗上的灯光已被他远远地抛在身后,在黑暗的衬托下就像夜空中的银河一样朦朦胧胧。已看见小学操场边上的一排白杨树了,全没了白天的生气,瘦长瘦长的身躯就像“无常鬼”一样,王容身上冒出一股冷汗,虽然还在盛夏。
因为劳动力全抽去搞突击了,留下的老弱病残和小孩也早就进入“八忽”(深度睡眠)了。连蚊子的叫声都听不到,大概都被徐家浜秧田的灯火和众多热血沸腾的身躯吸引过去了。一只黑猫突然从王容脚边窜过,喵的一声就到了旁边的屋脊上,和王容对视着,两眼发出荧荧的绿光。接近东队打谷场的时候王容真的看见了鬼魅,他用双手死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周付大队长。
“是王容啊!收工了吗?”金锁问。
“早呢,我肚子疼回来一下。”王容撒了个谎。
“要不要土霉素,到我家去拿一下。”金锁热情地建议。
“不了,喝口水就行了。”王容回头他。
“那就早点休息,不用再过去了。”王容表示感谢后就朝“猪圈”走去。周付大队长看着王容消失的背影,转身走向村口,去徐家浜秧田履行领导职责去了。
王容兜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打谷场,向荷花的小屋摸去。
荷花家住打谷场东面,从南到北三进。第一进是堂屋、谷仓、灶间,第二进是她父亲和两个弟弟的卧室,第三进一劈两,靠打谷场一面是她的住处,隔壁前面是爷爷的卧室,后面养了两口猪。
本来东到西一平排三间都是她爷爷所造,土地改革时评了个地主,留西面一间给他们祖孙三代居住,东、中两间就分给了贫下中农。
王容来到荷花窗下,里面黑黑的,但分明听到嘤嘤的抽泣声。王容推了一下侧门,也就是荷花家的后门,虚掩着,进去后又试了一下荷花的房门,伊阿一声就开了。
“你还要怎么样!”听到荷花低低的恨恨的声音。
“是我,王容。”
“你怎么才来啊!”荷花一下扑到王容身上,呜呜地痛哭起来。凄楚的哭声,颤抖的肉体使王容手足无措。突然荷花一下刹住了哭声,放开王容用双手捂住了嘴。她怕哭声惊醒了家人和邻居。王容也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扶着荷花的双肩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这时才发现荷花几乎没穿衣服,丰腴的肩膀随着抽泣声颤动着。荷花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挣脱王容的双臂爬到床上用被单把自己整个包了起来。带着哭声说:“你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看见了,我这个样子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还不快走,里开这肮脏的地方肮脏的我。”
王容讷讷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在拔秧的地方没找到你,才找到这里来啦。”王容这时已猜到了七八分。他接着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爱你!”
“不!我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不值得你爱。”
“我刚才已经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我心中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