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户,穿过蚊帐照在孩子身上,也照亮了来人徐元臣的面孔。政生今年已十二岁了,此刻已熟睡,发出韵称的呼吸。徐元臣伸手想撩开帐门,被刁菊芳拦住了,她怕吵醒他或者把蚊子放进去。徐元臣把撩帐门的手顺过来抱起刁婆,轻车熟路地走进她的卧室,把她丢在床上,扯下她的花短裤,就压了上去……
不一会刁婆发出牛一样的叫声,为了维护“标兵书记”的光辉形象,徐元臣用被单堵住了她的嘴。
完事后刁菊芳才闻到一股汗和烟草的混合味:“你怎么也学的不洗澡了。”
“一开完会就急着过来了,想你啊!”徐元臣说着又在刁婆脸上亲了一口。一说到今晚的会议,想起了这个调皮捣蛋的知青好象就是东队的,徐元臣把刁婆拉到怀里一边用手指拨着她的奶头一边问:“那个叫齐季的在队里表现怎么样?”。“刁婆”正想告齐季一状,那里还有什么好话。两人越讲越投机,越投机越生气,两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把刚才偷情的快乐也抵消了。
骄阳似火,稻田里的水晒的几乎要开锅了。双季早稻已进入扬花期,而单季稻还正是快速生长期。碧绿舒展的叶片中,东队的社员在耘稻。一个个撅着屁股,脸和有着细刺的稻叶碰在一起,因过敏而起了一片红色的小丘。社员们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象鸡爪一样在稻根边乱抓。据说这样一抓就象给稻棵挖痒,稻棵一舒服就能拔高一节,不过几天下来,人的指甲可都磨进肉里去了。
“昨晚队里的黄牛怎么半夜乱叫。”光棍周冬发开腔了。
“黄牛发情呗,你没老婆为什么不去帮忙啊。”付队长顺顺笑着回答他。
“你这个老东西,女儿都快嫁人了,还这么不入调。”冬发骂骂咧咧。
“你这个老顺顺,这牛比你的年纪都大,还会发情啊。”荷花的爸爸为他饲养的牛辩护。
“那昨晚是什么叫啊,我可真听见啦!”冬发表示他没说谎话,其他几个光棍立即附议。
“可能是老黄牛进入更年期了。”金白、王容、荷花、国平几个小青年都被齐季逗笑了。老农们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他们大概不知道更年期的意思。
听到“黄牛叫”几个字头就一直低着头没出声的“刁婆”脸红的象猴子屁股,心里恨死了几个新来的知青,更恨死了齐季,好象他知道迷底,故意在刺她。
夜半叫声和老牛的故事使上面日烤下面水蒸中间叶刺的人忘记了这艰苦的劳作,使辛苦变成了一片笑声。“标兵书记”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他昨晚的“加班”比他的政治报告更能提高人的劳动积极性。
周金锁大队长扛了把铁锹从远处走来。金白看见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钟山”牌手表,这是南京产的一代“中国名表”,售价30元一只,不过需要“开后门”凭票才能买到。金白听国平说票是沈中华的哥哥沈国华给队长的,这表和放在田梗上的闹钟一样是周东生产队的唯一。以前金锁队长把大家叫下田后他就扛了把铁锹“转水”去了,现在当了付大队长就更不和大家一起干活了,只有当大家有点“偷懒”的时候他又不知从那冒了出来,大叫:“撑地球啊!”大家就连忙用手中的锄头铁耙忙活起来。有时大叫:“腰不会弯啦!”大家就赶紧弯下腰忙活起来。有时他还会点某个人的名,这个时候大家才会想到还有一个把“大家往田里一赶,自己往家里一部”的好干部坚守在半脱产的岗位上。
金锁大队长走到田头发了一枝烟给顺顺。一枝烟工夫后宣布:“收工。”
必须细品的往昔风情 艰难困苦中的极品浪漫。读它就像回到过去,将把你重新带入那段历史,感受艰苦的劳作,鬼魅魍魉的猖獗,当然会感到痛苦痛悲痛心。期间悱恻缠绵的男女之情,小城的山水风光和人文历史,更多的是重温友情爱情亲情带来的永久怀恋。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