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一个知青走出礼堂,徐元臣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大概徐元臣的情绪影响了其他三位领导,也跟着叹出了憋了很长时间的气。不过王大队长的这口气是为敢于直言的这个知青叹的。他早就觉得自从三年前和他搭裆了半辈子的老书记退下,徐元接任以后,党内生活极不正常。徐元臣以坚定的革命派自居,又自持自己经过解放军这个大学校的磨练。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荣誉在身光环在顶县里有人。根本就不把其他几个土生土长的支委放在眼里。平时大权独揽小权不放骄横拔扈。对王大队长的不同意见满口答应就是不听。大队长已觉得自己是“聋子的耳朵”,再说身体也一直不好,已向公社党委打了辞职报告,估计马上就要批下来了。
徐元臣对金锁说:“今天上半夜你代大队长值班吧,老王身体一直不好。”升了官情绪高涨的金锁满口答应。
天气很好,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把徐元臣原本高大的身躯拉的很长很长。看着自己越来越高大的影子,心想几个“下放佬”想要动摇他的“王国”,真是“蚍蜉撼树”。把刚才的不快全部丢在了脑后。嘴里哼起了志愿军军歌:“雄赳赳,气昂昂……”
徐元臣的妻子为了儿子能在城里的中学读书,没有随他下乡,也从不到丈夫的老家来。村里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她,她对徐元臣的“风言风语”“耳进耳出”。不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据知情人讲是她满足不了自己的丈夫。徐元臣的欲望强的象吃了药的公狗,她实在忍受不了象强暴一样的性事,只能眼开眼闭罢了。徐元臣呢,越到后来“自留地”基本不种,“种子”都播到自己“王国”的大田里了。他老婆也落的清闲,放任他“到处播种爱情”。
“越过鸭……”突然徐元臣象个鸭一样摇摇摆摆一个向后转,看一看大队部值班的灯,若有所思地大步向周家庄村东头走去。
刁菊芳光着上身,摇着一把扇子,耷拉着两只稍显丰满的奶子,穿着一条花短裤睡在湖蓝色的锦纶蚊帐里。这条蚊帐还是知青朱棋结送的。她认为前几批知青还是有良心的,不过她和金锁也不是白要,凡是有脱产上调等名额也是先给了他们。
刁菊芳原是县城边上城郊大队的菜农。父亲是大队书记,有两个儿子,就她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说是菜农,可她从未下过地,也未种过菜。初中毕业后就在城里东晃西晃。她生的并不漂亮,尖嘴猴腮。但因好吃懒做到也养的细皮嫩肉蛇腰蜂臀,引来一批游手少年。刁书记是城里城外叫得响的人,第三次开后门给女儿做“人流”后觉得不能再这样“市场化”的生产下去了,这可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于是就纳入了计划轨道,由刁书记作主嫁给了在“三级干部会议”上认识的周金锁。这时的周金锁是大队造反派头头。
周金锁卖相不错,中等身材鼻直口方,可惜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但人很精明,从来算帐只进不出。娶到一个细皮嫩肉风骚妖艳的“知识分子”,抱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刁菊芳一直想嫁个城里人吃商品粮,对父亲把她嫁给一个文盲农民一百个不愿意。但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丑事,小小的金溪镇早就传遍了,城里人也不会明知是顶“绿帽子”因为好看就愿意戴上,所以也就死了心。后来觉得金锁人还麻利,对她也确实不错。当时在农村,女人在家里要有地位还真不多见。文盲嘛反正周家村百分子九十是文盲,二十五岁以上的除了少数“四类分子”基本都是文盲。最使她满意的是金锁身强力壮,在床上象牛一样。有一个时期他们作业时,村上很多光棍在他们墙角偷听,因为刁菊芳的叫声也象牛一样。后来大队里动用了武装民兵值班,驱赶听壁脚的人,才使事态得到控制,为这事金锁在党内还得了个“口头警告”处分,要他注意党员的光辉形象。
金锁和刁菊芳折腾了三年,原来一投入就有产出的“刁婆”的肚子一动也不动。金锁急得团团转,农村断后可是天大的事啊!村里风言风语又起:“金锁力道太足,把他老婆的家伙插通了,所以留不住后代了。”知道一点内情的就说:“‘刁婆’做大小娘的时候就刮掉过孩子,把家伙刮通了,这下金锁要绝后了。”反正都是说“通”了。
金锁也认为是老婆的问题,虽然党员讲究批评和自我批评,但在这事上就从来没想到要自我批评,慢慢对刁菊芳也有点冷淡。正好当时号召“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也一定能够办到。” 提倡妇女下田,同工同酬,上面也同金锁谈了话,作为队长的金锁带了头,从此“刁婆”被取消了不干活的专利。
下不了“种”,“刁婆”也怀疑自己“风流”过度造成的后果,也就矮了一头。从此在田里就看到了一个水蛇腰的女人,干活一步三摇,重活不能干,轻活干不了,嘴还不饶人。大家看在金锁的面上不和她计较,也不敢和她计较。
当村民已经习惯看着刁菊芳瘪瘪的肚子的时候,她的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奇迹般地给在人前因没后而挺不起腰的金锁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金锁整天抱着儿子念叨:“还是党的政策好,提高了妇女同志的生产积极性。”所以给儿子取名“政生”。全村的人也都为误解了他们夫妻而内疚,只有“刁婆”心知肚明。
儿子象金锁,浓眉大眼,不过慢慢长大后鼻子越来越象大蒜。而最近几年金锁觉得这个大蒜在那里见过,但又好象不是,因为时间上对不起来,另一个大蒜鼻子两年前才分配过来啊!其实见过政生的村民都有同样的感觉。
刚才金锁回来了一趟,讲自己升了官,随后就值班去了。“刁婆”沉浸在夫贵妻荣的喜悦中。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当了大队干部了还这样丢三拉四。”“刁婆”当金锁回头取东西,就骂骂咧咧撩开帐子起床去开门。
一个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刁菊芳还没有回过神来,胸部就给黑影抓住,她几乎要叫出声来了。当看清来人时,她用拳头一阵乱敲,嘴里轻吼着:“你这死鬼。你还会想起老娘啊!有这么许多骚狐狸在身边,我还当把我早忘了。”黑影叹着粗气一声不啃,只是用络腮胡子在她脸上乱扎,双手不停地搓摸着她的胸脯。
“儿子呢?”纠缠了好一会来人才问。刁婆才想起还有儿子在家,立即止住了打情骂俏。顺手从边上拿起一件衣服胡乱往身上一披就领着来人到了政生的房间。
月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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