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怒瞪,你做什么咬我舌头。
“见谅,许是误解了世子手的去向。”李长祈的发全都垂了下来,挡在李凡宝脸侧,形成一道厚厚的帐幕,他把额头重重抵压住李凡宝的额头,炙热的呼吸几乎淹没李凡宝的意识。
因为视线被挡住,李凡宝懊恼的别过头。
却又因为火红的夕阳满了半边天而耀痛了眼,赶忙躲了回来。
“起来。”李凡宝双肘撑地扶了李长祈的腰想借力坐了起来,李长祈倒很是好脾气的抚了抚他的肩,自动软腰起身。
只是,
这,这中间不知道李长祈使了什么法儿,李凡宝待自己端端的跨坐在李长祈腿根儿处,对着李长祈得意不得了的脸,才硬是杵着眉尖儿气喘吁吁的扯开了似乎都要粘起来的二人的手。
这人皇祖母登极这几天,举国哀悼,不得欢歌开宴,莫不是憋坏了殿下了。
“等过了这些日子我们去趟胡楼吧。”李凡宝使劲儿揉捏麻木的快要合不拢的手指,表情愤愤,肃穆,关心。
“昨日便是在那儿过的夜,唔,得有一阵子不想去了。”看着眼前人不把手作自己手的人,李长祈拢了拢眉心。
“宫里的守卫都伏地哀悼么?”正恢复知觉的手忽然被夺了去,李凡宝顺势着力将二人带着的站立起来。
李长祈拢了李凡宝的手指握紧,提起来对着天边剩残的赤红夕阳研究的专注,两只同样指骨若影若现,白皙剔透,在暖阳下合拢,契合度竟膛人目。
李长祈似乎满意的很,嘴角擎着温柔的笑转身进棚。
嘶嘶......
棚船里除了涓涓的绵长流水声格外清晰外,细细的钻木声显得极其优雅,悦耳。
“今儿出来要不是付王爷默许,就算出来了,不定回去给人安个什么罪名。”
李凡宝举下巴昏昏欲睡看着对面正对着一块木头使劲儿的人,“您跟我讲一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李长祈闻言,下意识张着半合的嘴抬头。
“啊?”
“您那个用作什么?”李凡宝从下巴下掏出中指,勉强对准。
李长祈咧了嘴角,弯了眼睛,推回那翘的异常优雅的中指,埋头继续干活儿。
李长祈下船时那木头似乎都没怎么变。
李凡宝拉了他的袖肘低头死绞,李长祈上不得岸只得转身。
“铄儿,这船送你了,只管到府上就行。”
李凡宝低头使劲儿抠手中的棉布衣衫,吊起眼角看向昏沉渐暗的远方------今晚应该还是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轻叹一声,无奈的笑意,语速极快。
“这段时间收敛着点儿吧,过些日子你身体也会好些,再带你去,那儿的人我认识,到时给世子介绍个顶好的。”
殿下,您扯啥呢?
你蒙谁呢?
昨儿你才去。
不信!
“国丧一过,我便带世子去。”
说完,握了李凡宝的手笑意满眼的转身上岸,匆匆消失在李凡宝的视线里。
李凡宝随着晃荡的船昏睡下去之前,清明的想起船已走远时,模糊的听见李长祈嘀咕了句‘怎么都是这样没节操,改不了啊,改不了。’
没节操?
恩。
就是这样的!
殿下,你真是没有节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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