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假吧,但是也不至于吓坏小孩子,“天天,姑姥姥不凶了,姑姥姥是跟舅舅闹着玩儿的,來,”她把天天牵到毛毛跟前,“天天不是最喜欢和毛毛哥哥一起玩儿嘛?牵牵手,好朋友!”
天天瞪着一眼毛毛,倔强地把手缩了回來,“不要!”
梅纪晴撇撇嘴,望向梅琮佳,“瞧瞧,倔得跟你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梅琮佳笑道,“天天,快跟毛毛哥哥牵牵手哦,不然,妈妈只认毛毛不认你了哟!”
天天惊吓地连忙去牵毛毛,毛毛抿了抿小嘴,低头对妹妹说,“天天,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话不算数,不过,我不知道我爸爸是个大暴君,不但爱打我屁股,连你爸爸都敢打!”
“哼,你以为我爸爸打不过你爸爸吗?我爸爸那是让着你爸爸呢!”天天撅着小嘴自豪地说。
古鹏飞憋着笑看了赵康一眼,那意思,看看我闺女,说得沒错,哥们儿就是因为你是梅琮佳的表哥让着你呢,不然你根本不是个儿!
赵康接触到他的目光,“得了便宜卖乖,快吃吧。”
梅琮佳带着天天在凯悦酒店参加了林宇璇和黄启先的婚礼,天天还充当了小花童,穿着洁白的小公主裙,一路伴随伴在新娘干妈的旁边撒着玫瑰花瓣儿。
当天的场面很奢华很隆重,但基本上都是女方家的亲戚朋友,男方那边除了黄启先的母亲之外,再沒有旁人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想当年那黄副省长在位的时候他们家是何等风光,现在身陷囹圄了,他唯一的儿子结婚,甭说那些幕僚官士了,就连他们家的亲戚都沒有凑边儿的。包括司仪,在整个婚礼进行的过程中,都沒有提黄启先父亲黄胜利,甚至都沒有让黄启先的母亲上台,只介绍说林董事长的乘龙快婿是法国回來的留学生。
这都是林万鹏刻意安排的,有一个落马的贪官亲家,的确是他林万鹏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
梅琮佳从心眼儿里为林宇璇高兴,女人最懂女人,在一个男人什么都沒有了之后宇璇能爱他这么些年,这是最真最纯粹的爱,得到这份爱,这女人便一生都圆满了。此时此刻,黄启先幸福地微笑着,特别是与林宇璇温柔相拥着的时候,他怀中的女人就是他整个世界,原來,一切的浮华都是过眼云烟。
而一朝辉煌,一朝宠辱,谁能预期那些看不见的未來呢!人真的应该好好珍重现在。
天天回转到梅琮佳身旁,揪了揪她母亲的衣摆,很认真很认真的问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爸爸啊?”
一桌子的人都被小家伙逗乐了。梅琮佳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傻孩子,你爸爸妈妈在沒有你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旁边有个中年妇人揪了揪天天地小辫子,咯咯地笑着说。
天天眨了眨眼睛看着哄笑着的这些奇怪的大人们,这些人又不知道爸爸妈妈离婚的事儿,但是又不能乱讲话,不然不知道谁又把爸爸打一顿就遭了!“妈妈妈妈,你嫁给爸爸吧,你就嫁给爸爸嘛!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爸爸?”爸爸妈妈结婚以后,妈妈就搬回爸爸家了,她不喜欢妈妈家,好小,比毛毛家还要小。
梅琮佳伸出食指在女儿唇边“嘘”了一声,“宝贝,这是个秘密。”
天天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爬到妈妈的膝上,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爸爸说等你像干妈一样肚子里有了小弟弟,你就会和他结婚了,是吗,妈妈?”
梅琮佳一下子黑脸了,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古鹏飞你这个混蛋,成心的,故意的,早有预谋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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