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在凯悦酒店最豪华的包房里,给梅纪伟举办了一个超级豪华的寿宴。
那天來了很多人,有村子里的老邻居,也有梅纪伟和程佳璐水果摊上的老主顾,反正相干不相干的,重要不重要的,但凡赶上的,能请來的,都统统入了座。欢愉中的尊贵享受里,大家都见证了梅纪伟这样一个穷*丝苦尽甘來的安乐晚景。
而从那些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梅纪伟和梅琮佳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沒有人不在意之前的卑微,沒有人会忘记之前各种各色鄙夷的目光,也因为之前的凛烈和惨痛,才尤其恣意今日旁人对她的刮目相看,梅琮佳知道其实她父亲与她有同样的心境。她真的很感谢古鹏飞为他们父女所做的,并让他们遭遇上这样扬眉吐气的浮夸的虚荣感。
而美中不足,唯一有些尴尬的是古鹏飞脸上和脚上的伤,但是,无可否认,即便是这样,他在人群中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帅哥。
古鹏飞看到梅琮佳一个人安静地站在窗前发呆,便一拐一拐地走了过去,要说这两天他的伤恢复地挺快,谁让他古鹏飞年富力强百步穿杨呢,“老婆,发什么呆啊?”自从有了这场婚变,他便很少直呼她的名字了,总是“老婆老婆”的叫个不停,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就这么在每分钟倾洒出來了。
梅琮佳抬眼看了他一眼,“谁发呆了,我在想怎么才能摆脱你这个无聊的男人。”
“谁无聊啊?”
“你啊,你看看你,不就是能爸爸过个生日吗,就订了这么大一个包房,再看看这些人,都谁啊?一桌两千,五桌就上万了,再加上烟和酒水,你一个月的工资就干净了,古鹏飞你能不能别这么烧包啊……”梅琮佳一向自觉是个和善的女人,怎么对这个男人就是不能心平气和了呢,不能淡定也就罢了,居然还口是心非,这么委屈他他不会翻脸吧?
的确,古鹏飞立马拉下脸來了,他是男人好不好,他是好心好不好。
梅琮佳瞥了他一眼,“怎么?不高兴了?不高兴你可以走啊?一开始我也沒请你來,古先生!”她偏要挑战他的耐性。
古鹏飞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抿了抿嘴唇,注视着她的眼睛,威而不怒。但是,看上去很迷人,所以他还是个伤残人士。
他突然笑了,她这时一脸花痴相地看着他的模样,比之前可爱多了,耍赖地说,“我就是赖定了你了!你要是不跟我复婚,你就要这么烧包,天天烧包,做个月光族,花得一分钱都不剩,哼!”
梅琮佳眨了眨眼睛,她被雷到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七八岁的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不靠谱不着边的话,他是在冲她撒娇吗?瞅着他那双无害的眼睛,她越发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整蛊了。
“懒得理你!真是!”她抽身要走。
古鹏飞伸手拉住她,“你这是去哪儿?带着我嘛。”
“我出去走走,透口气。”本來她就不太喜欢这样吵吵嚷嚷地场合。
“我陪着你。”看到梅琮佳质疑地看向他的伤残的脚,他立刻领会了,快步走了几步,“你看沒关系,都好了,就是稍微有点拐,你走慢点我跟得上。”
梅琮佳沒有拒绝他,首先他不是一个无聊的男人,其次,她其实很喜欢分分钟和他腻在一起,还有,就是他最近总是无原则地向她让步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尊贵的女王。很奇怪的感觉,一向与世无争的梅琮佳,居然会享受做他的女王的感觉了。
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厅,两个人肩并着肩往酒店外面走,北方初春的午后,还有一些凉意,梅琮佳不自觉地抻了抻脖子上的丝巾。
“冷吗?”古鹏飞牵着她的手问,语调中的温柔让人沉迷。
“还好。”
“想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这座城市装着她少年时代许多记忆,酸甜苦辣咸,她侧了侧头,望向街道的尽头,过了这条街就是德州一中了吧,那个曾经让她的梦想起航的方舟,那个承载着她青涩初恋的地方,那个让她伤、让她痛、又让她绝处逢生的国,它又近,又遥远。
古鹏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除了车水马龙,他什么也沒看到,“你……在看什么?”
梅琮佳笑了笑,“看到前面旗杆的了吗?那就是德州一中,我的母校,好久沒去看看了。”
“不如,我陪你过去走走?”古鹏飞善解人意地说。
一路上,梅琮佳都在跟他说那些岁月那些故事,刻在心里,永远缅怀的。
第一天踏进校门的那份惶恐那份荣耀,还有第一次和林宇璇跟她握手时的那份慌张那份意外,还有她最亲近的童老师曾经那么细致入微地关照过她。
她沒有跟他提魏翔的部分,对,魏翔曾经在那么一个时刻占据过她整个少女的心,他们浪漫地写诗,浪漫地牵手,那些日子让她孤寂的生活填充进那么炫丽的色彩。现在回头想想,其实魏翔的背叛真的沒什么,他是那个时代她的生命里最有力的声音,甜有甜的味道,痛有痛的味道,教她长大。现在,魏翔和严小米在加州一定很幸福吧,听说他们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母了,她真心为他们高兴。
“哎,又在想什么?”古鹏飞拉了拉她的衣襟,孩子一般地撒娇了。
梅琮佳低下头,不能说,这个小气的男人最受不得她想别的男人,“沒,沒有。”
“骗我?”
“不骗你你就吃醋!”梅琮佳脱口而出。
古鹏飞伸手攀住了梅琮佳的脖子,“好啊,说,你是不是在想你那个初恋了?对了,叫什么來着,魏翔!”他沒忘,关于她的事儿他每一件都记着,不是记性好,而是心眼儿小,他怎么能忘了当年他还吃过魏翔的拳头呢!
被他一语猜中了,梅琮佳有些难为情,“乱讲。”
“沒事儿,想就想吧,我才不在意呢,反正你是我的,他们全都靠边儿站!”古鹏飞霸道地说,他说的是“他们”,不是“他”,很显然连龚潮都捎带上了,这男人的心眼儿也就针鼻儿那么大。
“鹏飞,你真不介意我想他们?”她挑衅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们”就“他们”吧。
古鹏飞别过头去,“不介意。”真不介意吗?怎么心里不是滋味儿?
“不介意我不爱你了,你也要再把我娶回去?”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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