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温忆走进一栋屋子,回身关了门,险些将追來的严洛鼻子撞扁。
“秦兄……莫不是我上次真的得罪了令师。”苏夜见这人如此不待见他们,心中尴尬,想起上回这人主动要给自己解镯子自己却沒有答应,许是这一次拒绝得罪了这老者也说不定。
“别乱想,师父的脾气我了解,现在做什么都很难挽回。”秦苑回身往外走去,“我们走吧,断了这条路再走别的也未为不可。”
“就这么放弃了?”严洛有些不解看着秦苑的动作,“大不了我冲进去逼他就范就是,区区一个大夫。”
“严洛,不得对家师造次。”秦苑话中带着对那名老者的尊重和维护,“沒等你近他的身,他自有几百种方法让你七窍流血而死。”
苏夜一拳捶在墙上,“不如就将这手剁了去,反正现在也和废人沒什么区别。”
“你……”秦苑看着苏夜,“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你都愿意将这镯子解下么?”
“是。”苏夜坚定点了点头,就算这老者真要剁他的手,也比现在像废人一样活着要好。
“那便如此吧。”秦苑朝苏夜一笑,转身跪在了老者门前。
严洛和苏夜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普天之下,能求的动他的人,只有我一个。你们放心,他会心软的。”
和无情医仙赌心软,秦苑定是头一份,当年那位挚友重伤垂死,他都沒有施以援手。
秦苑一跪,就跪了整整一个下午,苏夜和严洛都冻的直打颤,严洛跑去成衣店买了件大氅给秦苑披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面的作用,秦苑竟然比秦苑和严洛还要耐冷些。
眼见着天就要黑了,沒吃饭的严洛和苏夜已经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但两人都沒有离开,一直在门口陪着秦苑。
终于在秦苑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那扇门,开了。
老者仍在屋内,声音苍老而低沉,“秦苑,你进來。”
“是,师父。”秦苑腿打着颤从地上低身,也不用苏夜搀扶,一步步挪进了房间。
房门再次紧闭,严洛和苏夜在门外面面相觑,不知两人在屋里说些什么。不管能不能成功,两人能做的只有等待。
天色渐晚,屋内燃起了油灯,老者的脸上布满皱纹,像树皮一样苍老。他这一世,悬壶救人,沒有落得什么好名声。因为他无情,他只救自己想救的人,那些不想救的,就算是达官显贵武林高手他都不会为之所动。
就算是当年交情甚笃的崇云教主受伤,他都未去救治。与那人相识本是意外,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教教主,却因为那感情下不去手为武林除害。
老者思绪从记忆里抽回,看着对面端坐的秦苑,叹了一口气,“若你非要救他,不是不可,只是你要答应为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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