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什么事让徒儿做的,尽管说就好。”秦苑知道他师父的性子,他一旦决定的事,必定不会改变,这时语气松动,定是有极难的事让他來完成。或许是为了让他打消为苏夜求情的念头,不过不管再难,他已经应了苏夜,断不能再反悔,只能见招拆招了。
“好,看來你为了那个孩子,真的是用了心思,连我的意思都敢违抗。”温忆目光深邃看着面前的爱徒,他了解秦苑远比秦苑了解他要多。他知道秦苑悲天悯人的性子,温忆是无情医仙,秦苑却是菩萨心肠,而且秦苑还年轻,该狠心的时候永远都狠不下心來。
“徒儿不敢,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他解了那镯子,也算是做了件善事。”秦苑被温忆的眼光盯的发毛,不知为何心里竟有几分心虚。
“好,只要你答应为师,一辈子都不对那个苏夜动情,一辈子都不和他在一起,我便帮他解了那个镯子。”既然你不会狠心,那为师便做这个坏人,帮你狠心。
“什么?”秦苑听见温忆这句话,顿时愣住。他怎么也想不到师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已经做好了爬雪山给师父摘雪莲的准备,想不到师父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要他……与苏夜断情。
“你喜欢那个叫苏夜的,从今日起,你便这心思断了去吧,这份心思对你有百害而无一益。”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师父……”秦苑苦笑,想不到师父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对苏夜的喜欢,苏夜却这么久都沒有看出來……或许这就是天命吧。“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秦苑站起身撩起衣摆跪下,恭恭敬敬朝温忆扣了个头。
不多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秦苑神色平静从屋内走出。
“怎么样?尊师可曾答应?”苏夜自然等不及上前去问。
秦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师父这便要你进去。严洛,师父邀你耳房去坐,院子冷,莫要冻坏了。”说着秦苑便带着严洛去了厢房,苏夜在看着敞开的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放佛一脚踏进去就能走向一个新的生活。
苏夜沒有过多犹豫,抬脚迈入屋内。
屋内一股香气缭绕,苏夜看见屋中央的诊台旁有一老者端坐,面前铺开一列闪亮亮的各色刀具。“晚辈苏夜,拜见温前辈。”苏夜一个礼还沒拜下去,就已经腿软栽倒在地,想挣扎已然失去了意识。
案旁的老者抬眼看了看地上倒着的苏夜,如树皮一样干枯的手中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刀,笑眯眯朝苏夜走去……
苏夜迷糊间只听见骨肉断裂的令人牙酸的声响,想挣扎一点力气也沒有,想睁开眼都是徒劳,冰凉的刀刃滑过手腕,带來让人打冷战的触感。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疼,放佛这被人任意宰割的身躯并不是自己的。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万不能弄坏了……”老头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边兴奋地自言自语。
苏夜开始怀疑,秦苑把他交到这个怪老头手里,到底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只挺了一会苏夜的意识就越來越沉重,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头一歪直接陷入了深度睡眠。
“师父,你明明可以保住他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秦苑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气。
“我只答应给他解了镯子,又沒说保住手。你也沒提前告诉我,不怪我不怪我。”老头咕哝着狡辩道。
“老头,你信不信我直接宰了你!”严洛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苏夜听着这些杂乱的声音,慢慢找回意识,在脑中将这些话思索一遍,苏夜心里一沉。
“严洛……”苏夜声音虚弱叫了严洛一声,严洛立刻停止了追着老头满屋子绕圈的活动,转身直奔床上的苏夜。
“苏夜,你醒了?还疼吗?”严洛看着苏夜的手,眼底一片温柔。
“不疼。”苏夜摇摇头,看着严洛的脸色,心中更是悲戚,“严洛,我的手,是不是不在了?”
“……”
“……”
“……”
其他三个人皆是沉默。
“原來是真的,罢了罢了,废就废了,我早就说过不计代价的。”苏夜将头转了过去,由于身上的麻沸散时辰还未过,身体不能动弹,也无法看见自己的手臂,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根本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
“苏夜你真是……”严洛不禁失笑,抬手刮了苏夜鼻子,“放心,你的手还在,不过那老头为了保存玉镯的完整,竟然不惜挖穿你的皮肉,虽然又给你缝上了,仍然是让你多受了苦,我才要收拾他的。”
“苏夜,你别介意,我师父的性格,咳咳,你这手我会给你治好的,连疤都不会留。”秦苑赶紧出來打圆场,虽然他也恨师父为了一个镯子竟然对苏夜那么残忍,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希望严洛真一刀把他师父剁了。
“那就好。”苏夜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來。苏夜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竟然真的开始缓缓流动,不多时便运行了一个周天,虽然还有些许阻塞,但已经比以前完全阻塞好了太多。
苏夜不禁喜上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像是重新活过來一样。
严洛看着苏夜神情,自然知道苏夜恢复了武功。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想起苏夜经常在床上对他拳打脚踢,这要是带了功夫,严洛不禁咽了口唾沫。
秦苑这里也是心事重重,苏夜总算是摆脱了桎梏,但是他此生与苏夜已经再无可能。一來他与晚樱已经成婚,二來,他要信守对师父的承诺。不过看见了苏夜崇光焕发的样子,秦苑还是会心一笑,也许这样,沒什么不好。
三人又在扬州城转了几天,连带着吃了严洛心心念念的糖醋鲤鱼,还是对寻找晚樱一无所获。最终几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去,盼着哪一日晚樱许就自己回來了。
最矛盾的还是秦苑,他还是无法接受忽然多了个妻子的事实,心里对晚樱,盼着也不是,不盼也不是,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晚樱多么情深意重。
再回到月华宫,看见宫里仍是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样子,严洛不在,那些下人又不敢收,三人回來一见又是一阵伤心。
严洛拽过身边的一个小厮,照着屁股就一脚,“还摆什么喜堂,都给我收了收了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