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回话的人摇了摇头,道:“沒什么确切的消息,不过蚊子说市区和近郊已经找了一天了,黑白两道都忙活着,要有消息早有了,我们还是得扩大范围,他先去延庆,我们回來收拾收拾拿点东西,休息一下去平谷和密云,怀柔我们已经扫过了。”
老六道:“你们也累了,赶紧先去休息吧,我让人给你们订饭,今天哪也别去了,明天再说。”说这掏出电话给眼镜刀客打了过去,想把眼镜也召回來。
结果就是老六把电话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蚊子不肯回來。
三个刀客里的一个说:“大少,你别生气,蚊子把钱亮当弟弟一样的,出了这事他......他急。”
这事能理解,老六也沒辙,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用手干搓着脸道:“你们去休息吧,今天别动了。”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道:“我们收拾一下,拿了东西吃过饭就走,赶早不赶晚。”
老六越发的焦躁了,先不说能不能找到人,但是这几个刀客这么连轴转,他也心疼,对老六來说,这几个人说是手下其实也是兄弟,不比我们的情谊差。
等几个人收拾完吃过东西,差不多都快半夜了,正要走的时候,张爱洋又给老六打了个电话。
老六把三个人叫住了,说:“你们先别动,有消息了。”
我忙问:“什么消息?”
老六摇头,道:“不知道,洋洋说一会谢雄过來,他知道点事,具体的洋洋沒说。”
赵天听了,有点傻呆呆的说:“就这笨货能有消息?”
我们谁都沒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能有消息的居然是这个最最不被看好的人。
谢雄让老六的手下人带进办公室的时候,挺颓废的,像是让人给绑架了刚放回來的似的,一身衣服都皱吧着,沒几根的头发也乱成一团,看着倒显得多了不少。
他一进屋子看了一圈,发现都是了不得的人,吓的一哆嗦,然后直接走到我旁边“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哭着说:“高大少,您可高抬贵手,千万救救我儿子啊。”
这都他大爷的哪跟哪啊,我赶紧揪着谢雄的后领子把他揪到沙发上,喝问道:“你丫别哭!有事问你,你儿子有怎么了?!不把事说清楚了我怎么救?”
我真不是故意凶他,他这人不吓唬吓唬的话,不一定得哭到什么时候呢。
谢雄一听,抽抽答答的把眼泪憋了回去,道:“您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给老六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说话,老六抬了下眉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问谢雄:“听说你有周方和吴达年的消息?”
谢雄点了点头,道:“有......今天就是周先生让我查吴达年的,正好......我一个手下知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诉周先生的,结果周先生他说我要不告诉他就把我儿子那个了,我......”说着又朝我跪下了,哭道:“您可救救我儿子啊,千万别让周先生把我儿子给......那个了啊。”
我真心想一巴掌抽死这个老货,沒什么本事还非要当个私家侦探,全北京黑道白道找不到的人他知道在哪。这真是一个奇葩。
实在也沒心情和他计较,我问:“周方和吴达年在哪?”
谢雄抹了一下眼泪,道:“延庆。”
老六和我对看了一眼,三个刀客什么都沒说直接走人。
在我再三保证谢雄儿子的安全后,谢雄才不哭了,把大概范围告诉了我们,具体在哪他也不知道。
至少有了个大概范围,比满北京的乱找要好。
谢雄之前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张爱洋,让张爱洋带着几个警察一番吓唬才变成了现在这个颓样。
张爱洋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带人去,然后把谢雄放到我们这來。
现在真的是多一个人就多个保障,根本顾不上老六这边的身份背景了。
老六问谢雄到底是怎么查到消息的,谢雄道:“我的人也是无意中在延庆碰上吴达年的,本來沒怎么在意,后來想起來了跟我说,想着是不是要领一下奖金,黑道白道开的花红都不少,我觉得吧......这事实在不太靠谱,万一又让这老小子跑了,花红拿不到,回头他再收拾我们,我也就沒往外捅,我手底下的那个哥们也觉得有点危险,把嘴就闭严实了,结果今天周先生找到了我,问我这事......本來我也沒想说,当初那个小MB的事,我也知道点。我根本不想趟这混水,可是周先生威胁我,我不敢不说啊......”
我听着都气乐了,骂谢雄:“看你这出息!你就不会一口咬死你不知道吗?”
谢雄讷讷的说:“我本來是那么说的,但是周先生让我查,说今天就把我儿子抓回去,一天查不到他就**儿子一天,什么时候查到了什么时候才放我儿子。您想啊,他是连吴达年的人都敢动啊,当初连您这么大本事的人他不也招惹了吗,我哪敢不听啊,就只能把消息告诉他了......”
我点着谢雄的脑门道:“你丫就沒查查周方是干什么的吗?”
谢雄道:“我查了啊,什么都沒查出來啊。可是越是沒查出來我就越害怕啊,我连您也查过啊,也是什么都沒查出來啊。可是您娶了北京最NB的女警察,说您沒什么背景我不信,说周先生沒什么背景我也不信啊。”
我操!这老小子还查过我?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查出來的都是真的,他反倒不信了。
这么害怕我原來也不只是当初让赵天吓唬的。
赵天这个时候走了过來,很怕吓唬谢雄不够似的,对我说:“高大少,您看......这老货怎么处理?”
我瞟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谢雄,也起了损主意,道:“去把他儿子抓來,就在这里坐台!今天晚上就给丫牌子挂出去!什么时候把周方和吴达年找到,什么时候放人!”
谢雄一听,又哭了,抓着我的裤腿连道:“高大少,您行行好吧,千万别动我儿子啊?我这就去带人抓他们,您放过我儿子吧......”
让谢雄哭的心烦,赶紧招呼老六让人把他先关起來。
然后我们凑到一起,商量着,是不是要亲自去延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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