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第二天,管书记真的找于仁谈话。他没提给好处的事,只是劝于仁从招商引资的大局出发,不能光打自个的小算盘。于仁还是一本老直帐,气得管书记直拍桌子,要把他拿下,换个人当支部书记。于仁还是那套嗑儿:“我早就干够了,你把我拿下正随心,我得先谢谢你!”管书记没好眼睛看着他,说了句:“你等着瞧吧。”
八成是大领导的批条给于仁抬高了身价,让人猜不透他上边有什么靠山。管书记说完气话也就拉倒了,还真没动手收拾他。可是更大的难题接着来了——一帮债主手里拿着欠条,整天跟着他要钱,急眼了啥难听说啥。村上实在拿不出钱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顶账,于仁商量这帮人等到明年开荒地有收成肯定还账,这帮人不依不饶,非得就地砸坑不可。好听的话都说没了,他们还是不答应。最让于仁闹心的是银行来要了几回账,看村上实在拿不出钱来,就把于仁告上了法庭。这事正好归那个孙庭长管,他立马追枪逼于仁还账,于仁跟他顶了几句嘴,他就把于仁拘留起来。
不知道那位高人出的主意——银行联合那些债主跟孙庭长过话,要搁村上那些树顶账。孙庭长特别卖力气,跑上跑下紧忙乎,不几天就办齐了全部手续,把大坑屯那些成材的树都拍卖了,买主就是乡上招来的那个大财主。这人真不含糊,调来了十多台大汽车和上百人,几天的工夫,就把这些树都伐完拉走了。老百姓没一个敢吱声的,有的还乐不得趁机拣树枝子当烧火柴。甄小抠是最大的丰收户,他家拣的树枝子总共拉了二十多推车子,足够烧几年的了。那些债主都得着钱了,给了孙庭长多少好处谁也不知道,光听说合伙买了一面大锦旗,敲锣打鼓送到县法院,锦旗上写着:明镜高悬,执法如山。孙庭长还上了电视,正经风光了一阵子。
于仁从看守所里出来,已经瘦得走道直打晃了。二埋汰开着四轮子去接他,回屯里看见一片片树林只剩下白花花的树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二埋汰说了咋回事,气得他直翻白眼根子,回家就病得起不来炕了,好几个月才缓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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