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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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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初计划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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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珰叫人把信给王博送去之后心里便踏实了许多。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希望陈秀和王博在一起的,在她看来,陈秀再怎么强势也不如呆在王博身边好,因为王家的九郎君想要保护的女子,那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这便是身为家奴的盲目崇拜吧?

    陈秀在不知第几次看见明珰脸上洋溢着的微笑时,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留这个丫头在身边,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第二日一早陈秀便带着陈氏明珰等人离开了寺庙,也不往西去坐船了,直接往北朝着临州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明珰都在想,九郎怎么还没来呢,书信应该收到了吧。还有长垣那厮怎么也没动静呢,只有阿言带着四个暗卫跟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等等。

    陈秀看着满腹心事的样子,但笑不语。

    因为这次人少,又都骑马坐车的,走的比之前快许多,只用半月的光景便到了临州。

    到了临州陈秀自然还是要住些日子,查看一下店铺的生意,还有城外田庄的收成,这临州留了十来天,便又叫人安排去彭城。

    明珰终于沉不住气了,悄悄地拉了陈氏说道:“也不知道姑娘跟九郎的书信里写了什么,怎么九郎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

    陈氏也很是无奈,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说不定九郎已经忘了我们阿绣呢。”

    明珰不由得暗叹这回姑娘可真是闹大了,估计那封信里的话也很不好听,不然的话九郎为何到现在都没让长垣跟上来呢。

    建康城,王博私邸内明心阁。两侧的对联笔风清傲中带着一股柔媚,一看便是女子之笔:

    所梦虚不实,亦如芭蕉心。

    所感真也假,却似水月影。

    芭蕉心,水月影,寻寻觅觅,只为心明。

    三层阁楼上,两个男子皆一身白衣临风而立,衣袂飘飘。趁着一片红枫宛若仙人下凡。其中一人面白如玉神色带着淡淡的倦意的王麟,靠在阁楼外大红漆柱上,懒懒的说道:“九兄,你真的要入仕么?之前你不是说过,最厌烦朝廷官场那些事情么?”

    王博面向风来的方向,淡然一笑,说道:“不然呢,娶谢家阿瑛做嫡妻么?”

    王麟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谢家阿瑛据说品貌不错,上次她们淑媛社在谢家别院相聚时,我恰好路过,看了她一眼,跟九兄倒也般配。”

    王博轻笑:“你若喜欢,我便跟老族长说说,把这桩姻缘给了你,如何?”

    “九兄又笑我,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王博淡淡的笑了。

    王麟也跟着笑,只是他那张倾世美颜上始终挂着落寞和忧伤:“你我兄弟都是死心眼儿的人,认定了一人,再有多好的女子都入不得眼。”

    王博依然微笑着,面前的片片红叶如火如荼,灼的心也痛了起来。

    那封书信上只言片语,却让他犹如新生。

    她说,郎君若爱妾,且请允妾以自由。建康城中风云暗涌,杀机四伏,妾拙于支应。郎君若宠妾,当允妾自此别过,相濡以沫自是妾毕生之所求,但郎君之身份却不是妾能妄想。遂请郎君准妾与郎君两两相忘。若郎君实不舍妾,妾自感激涕零,且请郎君给妾三年的时光。三年后,若君未娶,妾当倾尽所有,常伴郎君身边。

    三年的时光。

    王博默默的想着,自己今年秋日入朝为仕,三年后可能有何等政绩?

    凭借王家的家族,凭借王博的才学,三年以后的事情,果真是不可想象。

    当年冬日,十七岁的王家嫡子九郎王博正是入朝,官拜中书侍郎,居右五品。

    同年,谢公翥之嫡长女与王家五子王基定下了姻缘,王谢联姻成为建康城中的一段佳话。

    新春前夕,贺公彦把庶女阿绮送入谢府,为谢燕文做了妾氏,并借此机会把谢燕文和贺敏的婚期定在次年四月。

    而与此同时,身居彭城的陈秀则在温暖的屋子里试穿一件湘红色的狐皮新衣,三个月身孕的她依然风姿绰约,全然没有一分臃肿。

    明珰细心地替她整理着衣领处的玉扣,开心的笑道:“姑娘还是穿女装好看,那病怏怏的男装以后不要装扮了。这里是城郊农庄子,又没有外人。”

    “嗯,有道理。”陈秀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抬手把发髻间的紫玉长簪扶正了些。看着紫玉簪头精雕细琢的玉簪花,眼神瞬间恍惚。

    明珰自然看在眼里,悄声笑道:“姑娘想九郎了吧?建康城那边传来消息,说过了年九郎便可官升一级了呢。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便升官,这可是本朝本代头一遭呢。”

    陈秀的手慢慢地落下来,悄悄地放在小腹上,轻声笑道:“九郎本非池中之物,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能从右五品的官职做起,已经是委屈了他。”

    明珰笑道:“还不是为了姑娘您?据说当时郎主跟九郎君都急眼了,家法都请了出来。若不是老族长出面,九郎可就丢了半条命了。”说着,明珰又轻声一叹,“只是那谢家女终是定给了五郎。将来姑娘若是回了建康,跟她还是妯娌呢。”

    陈秀啐道:“又胡说八道。我这样的如何能回建康?还妯娌呢。”

    明珰委屈的扁扁嘴:“九郎的性子奴婢是知道的,别看面上冷,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似是这天底下的事情都可有可无,但他唯独对姑娘您不一样。这个奴婢不说您心里也是明镜儿似的。”

    陈秀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这一张嘴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饿了,你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我叫他们炖了乳鸽汤,这会儿也该好了。”明珰一听她家主子说饿了,立刻住了闲话,转身出去了。

    饭后,陈酆搓着手进了屋子,头上的水貂风帽和披风上都落了一层雪花。

    陈秀忙道:“去哪里了半天不见人影,午饭的时候娘亲直念叨你呢。”

    明珰上前给陈酆解了斗篷拿出去抖雪,陈酆则上前来在熏笼上烤手,哈着热气说道:“今年的收成不错,我瞧着他们把各家各户过年的东西都分派下去才回来的,按照阿姐的意思,每家佃户都比去年多了一斗米,两片肉,一匹帛。他们都高兴的不得了,口口声声念着阿姐的好呢。”

    陈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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