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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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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英雄无泪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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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龟田浪吉总是显得很淡定,在生与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刻,反而有种超然物外的轻松和畅爽。他跟学弟加同志的沈钧昊作过永别,将未竞之事郑重相托,如果学弟能完成任务,亦少一份遗憾。

    不知你怎样了?“棒锤”!相交几年,为何没早些时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我应该有所敏感,有所主动,如是,内部工作来往,暗通款曲,情报交换,就不会大费周折。当然了,由于我处地位的特殊,你是很难窥测梅机关情报处长背后的秘密,就是影佐祯昭乃至土肥原贤二,也都只能似是如非的怀疑,你的被动是应该原谅的。

    我俩共同的遗憾,可能看不到日本法西斯的彻底失败,好在千万勇士仍在战斗不休!

    “棒锤”,你是否还记得?我们西子湖畔不期而遇,再次结下了不解之缘,相信你不会怨我因那次相遇把你拉入现在的黑洞,因为,英雄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勇士,即使你在其他岗位上,身躯未倒地之前,手中的钢刀总是刺向敌寇的。

    那天下午,我从西山下来,刚刚前往谒拜北宋民族英雄岳飞英灵,满怀着豪情恰巧与你邂逅。

    我和你虽不能称英雄,却可用岳飞做榜样,我感慨万千,想抄录英雄那首慷慨激愤、裂石崩云的《满江红》词与你共勉,走完人生最后的里程。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二)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打阵地仗或打次小战役,运气很重要,中方特工们得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冥冥之中老天帮了个大忙。

    从傍晚开始,一次强台风在浙江省沿海登陆, 狂风带来暴雨,

    银剑挥舞,惊雷震天,地与天混为一体,洪水与河流溶为一片,

    整个城市被黑暗所吞噬,倾江雷暴直到11点还没停。

    盐井秀夫死后,由副队长武田征一统领这支尚存二十多人的黄道会武士,没有冲杀任务时,都参加管理劳工的工作,吃住在“禽畜加工厂”里(加工的肉食供给日军部队)。

    这儿原是一家生猪屠宰场,房子破旧,环境恶劣,这批武士一是听命于上峰安排,二是为的一日三餐有肉食(当然是鸡零狗碎、猪羊下水),基本相安无事住在一起。

    白老板和大老陈领着那支颇为壮观的队伍,化整为零,先后埋伏在屠宰场对面楼上的有利射击点。11时20分规定的时间到了,白老板一声令下,手留弾、土炸弹、长短枪便向对面集体宿舍招呼过去,同时还将爆竹放在铁皮桶中点燃,鸟天黒地,这阵势不亚于游击队一个排的战斗力。

    深夜突然遭到偷袭,黄道会武士们昏头转向摸不着底细,发现死伤多名同伙,终于有人向宪兵司令部报警。

    按约定,11时40分宋佳带着游击队上了二处破房的顶楼,此处位于宪兵司令部和梅机关大院后墙不到30米,日本人把附近几十户居民赶走,房子炸塌,以防有人墙内墙外搞破坏。三米多高的围墙自从“黑猫”大闹地下室后,电网24小时通电。

    马大侠率江萌、王英化妆成日军军官来到一处破房三楼,向对过院内一株大树抛出特粗的虎爪绳,一举中的,虎钩抓牢树杆,这边拴在一根未倒下的屋柱上,半空飞索桥架好了。只见老马如猿猴般没用二分钟率先沿过高墙电网,到了对面树上;江萌也不含糊,多花一分来钟过了“桥”;王英更不在话下。他们刚溜下树去,四名巡逻兵走过来了。

    院里居然没有停电。

    “快点走,雨太大,谁会在这暴雨中跑来搞破坏,回值班室躲雨去。”走在后面的鬼子催促道。

    “不能大意,出了事我们都玩完了,我还没尝够中国花姑娘的美味呢。”前面第一个笑着说,并没有加快步子。

    王英听到小鬼子污言秽语,立马想上前一顿痛杀,江萌拉住了她。

    “都什么时候,尽想猪八戒背媳妇,快走!”第二个鬼子嗔道。

    巡逻兵走后,老马领先躬着身子在前,他记熟了图纸的各座房屋布局,三人迂回地向监牢方向蹿去。

    一道闪电,接着是个霹雳,暴雨如注……

    远远地看见两名穿雨衣、端冲锋枪的士兵,站在监牢门前。

    王英按照分工垫后,隔开距离担任后卫和接应。恰在此刻她听到隔壁院内在调集队伍,以为发现这边有情况派兵过来,正准备向前面老马发预警信号,又听到开动汽车的声音,这才知道宪兵是去支援黄道会武士。

    各个击破,老马在距卫兵4、5米的地方碰响石头,果然一卫兵寻声而至,左看右瞧没发现情况,正当他转身往回走,老马从黑暗处跨步上前,双手合抱只听到咔嗒一声响,卫兵的脖子被拧断,江萌将尸体拖到暗处,迅速脱下死者的雨衣穿上。

    老马如愿以赏,端着缴来的冲锋枪,向大门走去,只有三米不到,一扬手毒针射入门前卫兵的咽喉,为了不使对方倒地时枪碰响地面,江萌迅速上前抓住那人的手,将尸体放在地上。

    尽管做得无声无息,还是惊动了带队班长,身着少尉军服的他,从屋檐下的四方木板亭中钻了出来:“有什么情况……”话没说完,一枚毒针射入他口中,慢慢地将前身倒在了门坎上。

    老马冷静得出奇,跨进木亭里,将自己少佐的衣服换成日军班长上尉的衣裤,戴了帽子,披上雨衣,翻看了桌上那本关押人犯名单,记住了龟田、沈钧昊的牢房编号,再捡起那支手枪。江萌配合黙契,用班长衣兜里的那串钥匙,开了监狱门,让老马走前面。

    走了一段狭榨的空间路,也许大雨天湿汽重,天花板上几支电灯变成雾蒙蒙的一片,增添了一种神秘,前面还有道铁门,门前亦模模糊糊站着两名值班卫兵。

    老马向前招了招手,其中一名卫兵不知班长何事,跑步前来:“班长……”老马将毒针插入对方腰部,连针头都没入肉里去了。他扶着卫兵向前走,用日语说道:“怎么回事?快来看看。”

    门前那名卫兵不明同伴何意,上前几步扶住第一个卫兵,老马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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