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枂邢天扬眉,那意思是肯定他刚才说的话。
想想也是,一个没有身世背景的女人,能在皇宫屹立不倒,不仅仅是靠皇上的圣宠。皇宫是一个充满阴谋算计的地方,没点手段怎么能活到现在,那些个单纯的女人一进宫,还不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风倾舞惊叹后也就了然,她只是以前没去想而已,现在经过男人一提醒,她倒觉得自己以前的担心是多此一举了。
宴会进展得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散宴之前,水枂极随口跟苍云昇提出,如果找到那凶手就立马押去苍云国啊云云的。
苍云昇僵着脸随便应付了几句。
除此之外,便别无其它,都是些客气谦虚之类的话。
夜晚的风吹过,带来清新的气息,如同雨后湿漉漉的树木发出的沁人心脾的香味。风倾舞深吸几口,精神一震,然后惯性的抽出扇子摇着,迈着不着调的步子往贤王府晃去。
“贤王妃。”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风倾舞皱了皱眉头,她不爽的回过头,“干嘛!”语气绝对算不上好。
弝嘞肆扬起一抹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本帝想邀请贤王妃来腾荆国游玩。”
“不去。”脱口而出,都不用经过大脑过滤一遍,语毕,风倾舞转身就走。
这么干脆!弝嘞肆一愣。
一旁,被留下来的玄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视线从风倾舞扫到弝嘞肆,然后,又从弝嘞肆回到风倾舞身止。
一个来回,眸光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弝嘞肆自是看到一旁的玄月,当然,他也知道这人是水枂邢天的贴身侍卫,感受到他的视线扫过自己,当下,狭长的桃花眼,掠过一道精光。
“为何?”弝嘞肆闪身拦住要离去的风倾舞。
风倾舞退过一步,避开弝嘞肆,然后摇着扇了悠闲的说道,“没有为何,不去就是不去。”
“十万两。”弝嘞肆慵懒着说道,语气中有丝胜券在握的气势。
风倾舞收起扇子,她掏了掏耳朵,像似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一样,“啥?”
“只要贤王妃跟本帝去腾荆国,本帝送贤王妃十万两。”弝嘞肆慢条斯理的说道,他紧盯着风倾舞,笑得魅惑,怎么看,怎么有点邪。
“邪皇该不会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吧!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呢。”风倾舞面无表情的说道,丝毫没有弝嘞肆预想中的那样欣喜,她睨了眼弝嘞肆继续说道,“还是……邪皇今日个出门,脑袋被门板夹了,不然怎么尽说糊话。”
弝嘞肆敛起笑容,眯起那双摄魂的桃花眼,“本帝花钱从不花在无用之处,本帝觉得,这钱花在贤王妃身上,值了。”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了。
风倾舞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开始在心里思量,那渣男这一手有何目的。她不过一国王妃,对他而言,能有何用,若论她曾经的丞相之女身份,这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不管哪种身份,说出去都不会震慑人群。当即,她轻抬眼皮,“本王妃好像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吧!邪皇!”
听着,弝嘞肆眉梢一动,挑开,“除了坑了本帝一些银子,确实别无其它了。”
“那本王妃就不明白了。”慢慢的语调,即使嘴里说不明白,神情却是没有一点想要去了解清楚的意思。
“贤王妃想太多了,本帝只是想请贤王妃来腾荆国观赏一下我腾荆国大好风光而已,别无它意。”
“可是本王妃已经说过了,不去!”不耐烦的语调,已经十分明显。
话落,周遭顿时生出一种压抑感。
这一刻,空气,微微凝结。
突然,弝嘞肆浅笑,嘴角的弧度介于慵懒与冷然之间,带着丝最后的不确定和不死心,“十万两都打动不了贤王妃?”
风倾舞也笑,从唇角扬起,却是淡之又淡,不达眼底,“曾经本王妃好像就说过,本王妃岂是那贪财之辈。不过,邪皇如果确实很想显摆自己的国家如何壮丽的话,十万两足以让很多人争先恐后的同意邪皇的邀请,而且,这见证的人越多,不是越好吗?”说到这里,风倾舞顿了顿,她紧了紧手里的扇子,继续说道,“再说,本王妃毕竟已经嫁为人妇,如果答应了邪皇的邀请,岂不有违妇德,而且本王妃还要相夫教子,没那么多时间到处晃悠。”
“如果本帝强行要求呢?”
静,不只是静。两人对视一眼,周遭的气场乍然悬起,吊起了一份紧张感。
气氛有些怪异。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威胁本王妃了。”
风倾舞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可能。但是,论起她在东晟京城里的所做所作,自然对得起她这句话,如螃蟹般横着走的,她算一个,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所有人当中,她还是最大个的那只。
从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被别人威胁,这滋味可不好受。
风倾舞开启扇中的机关,她笑了笑,随意的动了动身子,接着说道,“而且,也很久没打架了。”
闻言,弝嘞肆眼里闪过一道流光,他用手勾回被夜风吹起的长发,“呵呵,贤王妃不用那么紧张,本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礼尚往来,贤王妃开了本帝那么多玩笑,本帝也开一次,不过份吧。”
眉梢先挑,朱唇轻启,“当然可以,不过,这玩笑既然开完了,邪皇是否可以让一让,本王妃疲惫不堪,需要回府休息了。”
弝嘞肆勾着头发的手一顿,他很自然的侧过身子,视线却依然停在风倾舞身上,笑了笑,但笑不语的笑,一如往日般透着邪魅。
风倾舞很是自然的走了过去,带着一股子她特有的潇洒。若不是这是回贤王府的唯一的路,她岂会和那渣男墨迹这么半天,不直接绕道都对不起自己。
如此美好的夜色,却夹杂着股子人渣味,风倾舞边走边摇头,直道晦气!
待到风倾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后,弝嘞肆摆了摆手,身边顿时出现一句暗卫,“计划改一下,明日……”霎时,一阵清凉的夜风骤起,卷起弝嘞肆后面的话,风止,只余最后一句带着威严的“出了差错,提头来见。”能听得清楚。
“是。”那暗卫恭敬的行完礼,一闪身,顷刻间消失不见。
弝嘞肆弹了弹衣摆,再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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