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风倾舞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衣袖下的手掌慢慢旋起,再紧握成拳,“你是注定逃不出本帝的手心的。”
……
深夜,贤王府。
房内传来轻微的“唰唰”脱衣声,躺在床上的风倾舞陡然睁开双眼,锐利一闪而过,她一个鲤鱼打挺,带着丝疑问,“相公?”
脱衣声戛然而止。
一下秒,风倾舞眼前出现一抹白影,接着床沿下陷!
“吵醒你了?”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丝温柔。
风倾舞将身子往里侧移了移,很自然的掀起被子一角。水枂邢天接过被子,躺了下来,霎时,一股熟悉的竹香味传来。
风倾舞打了个哈欠,双眼朦胧,“事情办完了?”
“嗯。”水枂邢天搂着风倾舞的细腰,下颚抵在她的头顶。
“相公。”女人砸吧着嘴,吐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唔——”男人轻应。
小手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邪皇今天威胁我了,你要替我报仇。”
男人宠溺着道,“好。”
“他竟然让我跟他一起去腾荆国。”感受到腰间的手力道变大,风倾舞立马接着说道,“我没答应,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去,而且,跟他又不是熟,我怕被他给卖了。”
“呵呵。”水枂邢天轻笑,当然,他并不是因为觉得女人的话好笑,而是那句“跟他不熟”让他心里舒服至极。至于目的,女人没发现,他自然也不会点明,有人在窥窃着他的女人呢,这可不是件好事情。
“要不,咱们在他回国的路上给他来点开胃菜吧!”
“放心,为夫今晚就是在和裴老丞相商议此事。他送了娘子这么多银子,为夫怎么样也该回报一下人家吧!为夫已经为他备了份大礼,只等着他回国就可以收到。”
风倾舞立马笑容满面,她就知道,她家男人就是一个纯种的腹黑狐狸。
“小辰什么时候回府?”
水枂邢天捏了捏风倾舞的腰,怎么这么瘦?他皱了皱眉头,“想他了?”
“都好久没和他一起逛街了,他那小金库也该给他填填了,这几天我赚了不了,再怎么说,有了好处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把他忘了吧,不然别人会说我这个后妈不厚道,虐待继子,唉,果然,后妈不好当呀!”风倾舞在水枂邢天怀里悠悠的叹着,顿时还生出了几分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感慨。
“谁敢说你,不是嫌命长吗?”男人好笑着打趣。
风倾舞假装羞涩的将头埋进男人怀里,“哎呀,我又不是那索命的阎王。”
水枂邢天勾了勾唇,阎王?在他们眼里,恐怕阎王都没你可怕。不过,难得看女人这副模样,虽然知道多半是装的,将女人往怀里压了压,“睡吧。”
风倾舞眉梢扬了扬,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然,下一秒,男人的一句话让她脸黑了,额头挂着三条黑线。
他说,“娘子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才行。”
绝对正经的语气,可是,为毛,她就是觉得,他这是在向她表达“你太瘦了,我怕你承受不了我的雄性力量。”
错觉!
风倾舞是这样想的,她郁闷的闭眼,脑海里飘着千万个“错觉”二字,还是闪闪发光的那种。
夜,再一次恢复之前的安静,只余平稳的呼吸声。
翌日,腾荆国和苍云国的使者在水枂国百姓的欢送下离去了,两方人马在出了水浴城后朝着不同方向前进。
此时,裴府。
院落中,林阴树下,声声碎碎念由轻变重,其中,一句“小爷无聊得想将这池鱼一条条钓起来全都吃掉”更是道不尽的怨念。
水枂夜辰小胳膊小腿的趴在假山上,假山旁是一荷花池,池里游着一群红色的鲤鱼。
“世子,您就下来吧,老爷要是看到了,会剥了奴才的皮的。”
水枂夜辰看了眼假山下那苦着脸的奴仆,“关小爷什么事,是剥你的皮,又不是剥小爷的。”说罢,小手往怀里抱着的盘子袭去,拿起一块糕点往池子里扔去,立马,池子里的鲤鱼开始抢食起来,波澜骤起。
“世子,奴才求求您了,奴才……啊,老爷,奴才给老爷请安。”
来人将近五十多岁,四方的脸,满头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饱风霜的脸上,没有留下岁月留下的皱纹,保养极好。来人正是水枂国丞相裴兆良,他望向假山上的水枂夜辰,皱起眉头,顿时,本是平滑的额头皱纹突显。
“辰儿,还不下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水枂夜辰嘟着嘴,“外公,辰儿想爹和娘了。”在裴兆良面前,他可不敢一口一个“小爷”的喊。
“你爹昨日跟外公提过,说你什么时候会背《四书五经》了,就什么时候才回王府。”
“啊——”水枂夜辰小脸一垮,那要到什么时候啊?爹真坏,有事没事就将他扔到外公这里来,外公又这么严肃,还是娘好玩,他好想娘啊!
“玄卢,将世子抱下来。”
靠在树旁的玄卢立马一个闪身来到假山上,将反抗的水枂夜辰夹在腋下,一个提气,下一秒落在地上,然后才放开水枂夜辰。
“外公——”哀怨声十足。
“听说你将花园里的花都给拔了?”面对女儿拼命生下来的这个外孙,裴兆良也是倍感头痛,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如果妖孽知道裴兆良的想法,她估计会立马跳出来反驳:我的儿子,当然像我了。
“那花挡着辰儿的路了。”绝对的理直气壮。
胡说,那么宽的路,怎么就挡着他了,别人大人走都没什么问题,难道还能挡着他一三岁小孩!裴兆良只觉头又开始痛了。上次来是将府里所有的点心投入池里,硬是将一池的鱼给活活撑死,事后他重新放养了新鱼苗,好在几天过去了,那鱼还活着。可是,今日个他才下朝回府,就听下人说府里的花全被世子拔了。
“辰儿,你爹将你交到外公手里,外公就有责任好好教育你,现在回房,一会教书的先生就来了,你先跟着他学习认字。”裴兆良板着脸,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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