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么也来伏牛山了?”风倾舞扯着狗腿般的笑,迎了上去。
风轻云歇口气,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心里多少有些底,“爹要不来,恐怕这伏牛山今日就被你折腾得塌掉。”
“爹,这话说得可不厚道,女儿这么乖巧,怎么可能会将山整塌……顶多裂个口而已。”
“你……”风轻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您会不知道?都知道她的具体坐标了,还问。“当然是来这赏景啊!”谎话那是信手拈来,妖孽说起谎来就跟平日里吃饭一样,张张嘴就出来了,哪还会有脸红心跳的地步。
风轻云嘴角一抽,胡说,“那你说说,府里的侍卫家丁是怎么回事?”
“女儿看他们每天工作挺辛苦的,怕别人说我们剥削下人,所以,这不带着他们一起来赏景郊游吗?”谎话说得满天飞,面不改色,这也是技术活。
“那……”风轻云这回算是真的找不到话说了,随继瞟了眼水枂邢天,“那他又是怎么一回事?别跟爹说他是你的朋友,陪你一起来赏景什么的混话,爹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人。”
“他?”风倾舞望了眼水枂邢天,不巧水枂邢天也望着她。
视线交叉,两人都是一笑。
一个是皮笑肉不笑,阴得很。一个是温文尔雅,却是狡猾得很。
风倾舞眼睛一眯,突然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粗俗的跳到水枂邢天身边,勾肩搭背,强力胶上身,一副哥俩好。水枂邢天身体一僵,眉头轻皱,却也是瞬间。身后的玄炎,死死的盯着搭在主子身上的那双还粘有糕点的爪子,他可是记得,主子可是有很严重的洁癖。
风倾舞挑了挑眉,得意一笑,手有意无意的在水枂邢天的身上蹭着,显然,这厮是故意。“爹您是不知道,这位是古月离古公子,今天女儿在伏牛山赏景时结识的,咱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不,我们正在谈论人生理想,爹您就来了。”
“古月离?”风轻云默念,他怎么不知道东晟有如此出众,姓古的人家。
一干侍卫家丁疑惑,小姐怎么知道那人的姓名的,他们也在场,没听到那人说起啊。
知道实情的如水枂邢天笑了,古月离三字加起来就是胡离了,胡离胡离,不正是狐狸的谐音,她这是在骂他奸诈。
轻步慢移,水枂邢天走向风轻云,当注意到风轻云身上朝服的花纹后,眼光一闪,不动声色,“在下古月离,路经此地,与风二小姐‘意外’偶遇,风二小姐性格直爽,说话风趣幽默,在下十分欣赏,便厚着脸皮起了结交之意。”
“哪里……小女没麻烦公子吧?”其实,风轻云更想问,她有没有“欺负”他,女儿是什么德性,他这个做爹的哪有不知。
“怎么会,怕是在下唐突了小姐。”
“不会,没麻烦公子就好。”
“……”
两人寒暄,你来我往。
被遗忘在一边的风倾舞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枂邢天:为什么要帮我?
水枂邢天嘴角轻勾:我在帮自己。
风倾舞自是不信:担心我把你绑了卖到伶人馆?你会怕?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风的?
水枂邢天嘴唇微动,风倾舞看得分明,那是两个字的发音——猜的。
风倾舞挑着眉,突然看到老爹身上未换下的朝服,恍然大悟,却也对水枂邢天更忌惮。第一眼,她便看穿了这人的狐狸本性,不想,还是只极其聪明狡猾的狐狸。
世界上就真的存在着那么一类人,明明只是初见,却一眼望穿对方,陌生而又熟悉。
两人无声的眼神交流,旁人自是不知。
风轻云摸不透水枂邢天,只觉得这人不简单,猜不准,不过,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恶意,只要不是对他的宝贝女儿不利,他也懒得去管。
现在,是该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了,当即眼神往一干侍卫家丁身上一扫,“还杵在这做什么,都赶紧回府。”
侍卫家丁低着头,拿余光偷偷看风倾舞,得罪了老爷,顶多挨几下板子,但是,得罪了二小姐,那就不是几板子的事了。
“爹,我们……”
“一天。”
“别呀,爹。”风倾舞苦着脸,又被禁关一天,她好不容易解了禁,这才潇洒几天啊,坑爹,别让她知道是谁告的密,否则,整死他。
此时,丞相府某个家丁打了个冷颤,抬头望天,不对呀,今天是个大晴天啊。
风轻云一瞪,“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再多说一句就多加一天,现在给我回府面壁思过去,不然不准吃饭。”
风倾舞缩了缩脖子,瘪了瘪嘴,不吃饭就不吃饭,做人要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咱只吃菜。
“还不回去。”
“爹,嘿嘿……女儿可不可以再说一句,最后一句。”风倾舞抽出腰间的扇子,扯着讨好的笑,谄媚的为风轻云扇着。
“哼。”没反对,却也十分享受风倾舞的服务。
风倾舞见此,回过头,收起笑,对着一干侍卫家丁说道,“把木板下的银子统统给本小姐扛回去。”说完,不期然,撞到水枂邢天那意味深长的笑,风倾舞不爽了,死狐狸。“对了,把那马车也给本小姐牵回去卖了。”
水枂邢天笑意更深了,丝毫不在乎,好像那马车不是他的一般。
风轻云先是不以为意,可是,当看到那被扛出来的银子时不淡定了,这个孽女,她这是打劫了多少人啊?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不用搬回府了,直接将银子发放到贫民区去。”
风倾舞上一秒还得意洋洋的脸瞬间僵了,苦丧着脸,“爹,您不能这样啊,这些都是女儿辛辛苦苦‘赚’来的,不能因为您一句话就没了呀。”
“赚?你还有脸说,你以为爹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都愣着干嘛,按我说的做,小姐要是找你们麻烦,就来告诉我。”
本还踌躇不安的一干侍卫家丁吃了定心丸,有老爷那最后一句话,他们还怕什么。
风倾舞不干了,拔腿就追,可是又纠结了,这追哪一个呀。“啊……本小姐的银子,都给本小姐站住,再不站住,本小姐让你们的娘子一个月,不对,一年不准你们上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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