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简易的临时休息场所,就地砍下的树木做成的板榻,截成一段一段的圆桩作椅。风倾舞悠闲的斜躺在板榻之上,吃着点心喝着茶,捧着一本名为《女诫》的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女诫?妖孽转性了?
然,你永远也别想妖孽能做出大家闺秀所做的事情,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没得指望。愣你怎么想都想不通的是,其实也只是封面写着《女诫》,内页却是货真价实的春宫图而已,没错,春宫图。
所以,妖孽干的事,有时别纠结真相,指不定将你雷得外焦内嫩。
“嗯,这个姿势不错,这个也行……”风倾舞一边吃着相府拿来的点心,一边点评。
一边的风乾风萱齐齐的抽了抽嘴角,显然是知道那本书的“实情”。
这时,吵杂声由远及近,风倾舞放下书,挑了挑眉,“这次倒快。”
话刚说完,为首的黑大个领着一干侍卫家丁走来,只是里面多出来的一抹白,那般明显,风倾舞想不注意都难。
“二小姐,这小白脸说没钱,所以奴才便将人给劫来了。”黑大个指着身后多出来的马车,继续说道,“奴才也没忘记,顺道将马车也一起劫了。”说完,在一旁等着风倾舞的夸奖。
水枂邢天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玄炎就没主子那般淡定了,小白脸?要不是主子暗示,不准轻举妄动,他都要忍不住拔剑砍了那黑大个。
夸奖是没有,想踹人的心倒是有。
风倾舞手抚额头,随便扫了一眼便知那人身份不凡,会没钱?明摆着是冲她来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这个黑大个,智商和身体成反比长的吗?
但是劫也劫了,将人退回去就没劫吗?没道理呀,她愿意,人家也不愿意啊!
“你叫什么名字?”风倾舞对着黑大个说道。
黑大个心里一喜,小姐问他名字,是不是代表回府后小姐要赏赐他,当即走出来激动的说道,“奴才大名李大黑,小名黑蛋,是厨房劈材的,家住城北十里外的杏花村,家里只有一位老母,奴才的母亲……”
“行了。”风倾舞打断黑大个的长篇大论,再说下去,指不定连他家的鸡啊鸭的也要介绍出来,她就不明白了,她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他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黑大个被打断,不明所以的扯了扯厚脸,退到一边。
风倾舞将视线放在那水枂邢天身上,准确的来说是脸上,惊艳一闪而过,当即对着水枂邢天抛了个媚眼,那姿态,无比风骚。随继起身,向着水枂邢天走去,期间不时的吹着口哨。
水枂邢天也看着风倾舞,没露过风倾们眼底的惊艳,嘴角轻勾,想必,这位就是那群人口里的二小姐了。
只是,现在这情况是……?
风倾舞围着水枂邢天转了几圈,两眼放光,犹如恶狼一样,脸上的满意是那般明显。
水枂邢天蹙了蹙眉头,为什么他有种自己像是放在货物店里的货品一样的错觉?
亦或是此情此景是幻觉?
“不错,不错。”风倾舞摸着光洁的下巴,满意致极。
黑大个听后,像是自己得到夸张一样,嘿嘿一笑,自作聪明的说道,“奴才也觉得不错,所以将他给劫来了,送给二小姐当压寨夫人,不对,是压寨夫君。”
这话,纯属神经大条,真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却能让人为之凌乱,就连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风倾舞都愣神了那么一下。
且不说他们不是真的劫匪,将一个男人送给二小姐,传出去,这不是累了二小姐的名声吗?虽然二小姐本就没什么好的名声,甚至犹如茅房底下的石板,极臭。
于是,他旁边的阿福以及他人自动远离某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只希望二小姐如果生气了,恶整黑大个一人就行,他们是无辜的。
相比这边的情况,被人想着送去当压寨夫君的水枂邢天表情却是平静得很,扶着白玉钣的手也只是顿了一下。
玄炎此时看着黑大个,眼底冒火,寒气直升,恨不得砍死他,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然而,某个神经大条的人自然是没有注意。
风倾舞愣过后,眼也挑,眉也挑,把玩着胸着的碎发,“压寨夫君也行,这么个美人,就算不吃,放着养眼也好啊!”说罢自己倒哈哈大笑,三声之后,立马收起,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细算一下,本小姐岂不是太亏了,万一他是个中看不中用,吃软饭的吃货怎么办,本小姐还要花银子养着他,这生意不划算,不划算。但是杀了可惜,还得背条人命,就这样放了他吧,又辜负了大家伙的劳动成果,所以,本小姐想,还是卖进伶人馆省事,还能赚一笔,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也不算浪费了他那副好皮囊。”
丞相府一干侍卫家丁听后,真心“佩服”自家小姐,这么馊的主意,她也敢想。不过,不可否认,很适合妖孽的恶劣本性。
玄炎怒火中烧的看着风倾舞,打他遇到这群人开始,他的火就从来没熄过。水枂邢天暗中摆个手势,玄炎只有忍着在一边独自生气。
“呵呵……当家的真会开玩笑,在下虽然身体羸弱,但吃软饭还不至于。”水枂邢天也不恼,好耐心的为自己说话。
“那可说不定,本小姐又没看到,还是卖了省事。”纯白皓齿,吐出的话,字字清晰。
随意前行一步,“那当家的觉得在下值多少?”
“值多少?”风倾舞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放心吧,以你的姿色,绝对能卖个好价格,本小家认识几家伶人馆的老板,就算看在本小姐的面子上,也会多给点的。”
失笑,这一刻又哪笑得出来。
四周,诡异的静。
“那在下倒要多谢当家的为在下加价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不加价,她怎么大赚一笔。
这种情况,也只有妖孽能做到面不改色,毫无愧疚之感。当然,还有一个风轻云淡和别人谈论自己身价的水枂邢天了。
“你在干什么?”正当风倾舞准备让人将水枂邢天绑了时,山腰传来一声怒吼,声音熟悉得让风倾舞脸色一变,想揍人的心情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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