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便与骧某去茶舍里坐坐如何?”
今日的日头甚是炎烈,只不过走了一柱香的功夫便已是热的汗流浃背。我已是有些晕乎的找不到所以然来,只觉身旁的声音如那三月里的清泉,叮咚悦耳。
我一心只想找个地方躲躲日头,总觉得若是再站下去那雪般白洁的肤色便也会跟着暗淡下去。口中便也急急附和道:“不嫌弃不嫌弃。”
骧逸,是我自出山以来见到的第二个能让我一下子就记进脑里的男人。而这第一个,便是那个会瞬间绑手的大师傅。
但如果你问我,骧逸和君偌两者间谁更出色些。那么依我之见小人与君子总是有很大差距的。
认识骧逸,是在一个时辰前芳凝院的门口。那时,我已与门外的侍卫为了放不放我出去的问题而争执到脸红脖子粗的地步。可正当我已暗自在心中计较着是服软好还是继续争执好些时,骧逸便出现了。
其实确切来说,应当是他身边的小厮出现了。
那小厮和骧逸生的一般是面白秀净,朱唇白齿。就连说话的语调都仿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我本就在捉摸着该找何台阶下方才算原了面子。但听那小厮这般说着,当即是在脸上绽开了朵牡丹花,心中直道这小厮是善解人意的很。
而骧逸便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
我一心只想着该如何讨好骧逸,想到之前交朋友的经验,一进门便也十分有礼地开口道:“这位公子好,我叫苏宣。家住荆州,父亲是当地小户一名。”
骧逸笑得极为温和尔雅,墨玉般的眸子迷起来时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慵懒惑人。白玉般的晶莹手指更是在空中划开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在下姓骧,单字逸。”骧逸也朝我拱手一笑,温言道。
我仔细注意了下他的手指,却见指甲修剪得极为整齐干净,不由对他又多出了几分亲切感来。直迷眼笑道:“骧公子好。”
我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个从没见过其他男人的女人来。但凡是见到其他出色男子所做的一举一动,我总是不免要拿出来和君偌比较一番。这不,我才刚看见骧逸笑得好看便已自觉将他们两人进行比较起来。
我委实觉得自己实在是怪透了。
骧逸手指微动,眨眼间便将从桌案下盖住的手举了上来,一把折骨扇来回在他胸前晃荡着,说不出的儒雅好看。
我不说话,骧逸也不曾开口。那把白色的折骨扇已在我眼前晃了有五十来下,雪花花地白袍子,雪花花地白扇子,就连人也都是白花花地。我看得一阵恍惚。
“不知骧公子请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他请我来是不是看上我了。
虽说我长得清秀可人,乖巧动人。但我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绝记不能因为美色当前而便忘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地后果。当日读那本皖城风史时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但凡是男子私会女子,必定是要来个干柴烧烈火,天雷勾地火地大事才是。虽说,看骧逸长得斯斯文文,一脸书生模样。但我却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做出个天雷勾地火地惊天大事来。指不定到了某重要时刻,被我未来相公给突然撞门碰见了一下,那到时,可就不单单只是我早节不保的问题了。
“骧某只是觉得苏姑娘与骧某已故的一位友人长得很是相像。刚刚在楼上初见,还以为是见到了他呢。”说这句话的时候,骧逸的眼睛一直是盯着我的。那双墨黑色的星潭深邃逼人。
心中虽是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可脸上却还是立刻露出副新奇地模样,道:“当真?可是有我八分的长相?”
以前也总是听别人说某某某长得像某某某,却也未曾想过今天居然也有某某某像我的时候。只是就不知这某某某是长得貌美过我呢,还是聪慧过我。
骧逸唇角微微扬了扬,墨黑色的眼眸一定不定的看着我,“不仅相貌十分相像,就连神态也是有着九分地相似。若不是他已经…我倒还真以为你便是他了。”
语罢,他的脸上便也露出了些许的回忆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地事情,温润地眼眸瞬间染了丝笑意在里面。
我素来是个喜好探听别人秘密的小人,看着骧逸似乎很怀念这位已故的友人,满满地好奇心瞬间被勾了上来,只听我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能有公子如此出色的朋友,想来那位友人也一定是个有福之人。”
霎时,骧逸的温柔神色瞬间全无。只留一缕凝重停在了眉峰上。我只见骧逸不肯理会于我,也不知是自己选错了话头还是说错了话,只当是骧逸突然思绪飘到了其他愁恼的地方才露出如此愁态。如此心下便也是有些感慨地道:可怜这位已故的友人了,能让一个人在回忆里也能想着其他事情的人,可见其不重要已经到了某种无法衡量的地步了!
我不敢去打扰骧逸,就怕一旦打扰他那满腔地坏情绪便也迁到了我的身上。左望望右看看之际,却听他忽道:“与苏姑娘相遇也算是有缘。不知苏姑娘可否愿意陪骧某到街上小逛小会儿。”
我本想张口拒绝,可转念间却突想到之前忙着和君偌吵架而忘记带些糕点在身上了,一想到待会儿很有可能会没了午饭,却也委实不愿意再跑回到君偌身边厚着脸跟他道歉。口上便也道:“自然是愿意的很!”
而上街后,我也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决定。骧逸公子不仅人好,就连出手那也是相当大方的。
但凡是什么小玩意小吃食是我停上步伐看上三眼的,不出一刻,便尽数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看着手中两串红亮亮地糖葫芦,以及一块啃了一半的栗子糕,心下更是一阵欢喜愉悦。
果真还是骧逸好呀!
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想什么好事马上就会有什么坏事发生的主儿!又或者是我上一世,上上一世,上上上一世定是欠了君偌许多的钱。要不,为什么每次正当我心情正好时,他总是喜欢冒出来搅和我心情呢?
“苏萱。”反正也不知道这次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我刚闻声音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影便立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完全视他为无物,直笑着对骧逸打趣道:“瞧瞧,我说这怎么越来越臭了。原来竟是只大老鼠钻在了这里!”
骧逸望着君偌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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