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四哥后来不仅不能吃木耳,连看听都不能够。接触到就会想起那丫头。大伯母怕坏了自己跟四哥的名声,下了封口令给瞒了下来。这事连大哥都不知道。我和二姐也是无意间,撞见四哥半夜到枕月湖畔林子里,给那丫头偷偷烧纸祭奠,才无意间得知的。偏偏凌云山庄厨房的婆子们,没侍候过四哥,故此才发生那场误会,让妹妹你背罪了。
背不背罪没啥要紧的!那丫头死得太不值了······舒眉声音低沉,隐隐带着鼻音。
这件往事让她不由想起这身体的原主人——同样为齐峻丢掉性命的小舒眉。
她的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讥讽道:敢情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那他为何偏偏对我那样?从马上摔下来·我差点没丢掉性命。姐姐你猜,醒来后我第一次见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于是,舒眉将那天两人之间的交锋,原原本本告诉了表姐。
想来大嫂和她表妹,没少在背后挑拨离间,不然,四哥很少对女子这样的。齐淑{不放弃为她堂哥争取机会。
不管他是良是莠,起码说明一件事—舒眉停下来·吸了吸鼻子,说道,都那么大的人了,待人处事还这般幼稚。姐姐你说,他能托付终身吗?能保得妻儿安稳无忧吗?
齐淑{一时语塞,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两人何时睡去的,次日清晨舒眉睁开眼睛时,已经全部搞不清楚了。她仲出手朝身边摸了摸,那里早已经冰冷一片。
她唤来雨润相询,对方禀报说·三姑奶奶大清早,就被三姑爷接回去了。
小姐,三姑奶奶临走前,临时给您留了一封信。雨润毕恭毕敬地献上一张笺纸。
信中,齐淑{告诉舒眉,齐峻和她之间定有不为人知的误会,双方得心平气和相处,或许可以解开心结,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这是信的末尾处·齐淑{给表妹的忠告。
手里拿着信笺,舒眉不禁默然。
或许她说得对,彼此的第一印象不好·造成两人现在关系这般僵。再者,对喜欢撒小性子的男人,她一向敬谢不敏。不是她那的杯茶,让人如何喜欢得起来?!还不如相敬如冰,心如止水地坐完这两年的牢。
可是,还未等到她接手大伯托付的铺子,开始她那致富跑路的种田事业,齐峻一阵风地又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朝舒眉披头盖脸地质问道:谁让你为我纳妾的?上次你不是说·婚仪没完成,没资格接别人敬的茶吗?怎地你又出尔反尔了?
舒眉睃了他一眼·径自就往内堂走去,并不理睬他。
在一旁的雨润急了·跟在后头叫道:小姐,明明大夫人和太夫人主张纳的,怎地又怪在您的头上?说完,她用忿然不平眼角余光扫过齐峻。
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峻急了,蹙起眉头追在后头,厉声质问妻子。
舒眉朝自己丫鬟使了个眼色,雨润将霁月堂发生的一幕,按事情原样复述了一遍,末了叹息一声:咱们夫人,如今在府中没地位,连丫鬟都能踩在头上……
齐峻勃然大怒,忙喊人要将青卉抓来。
雨润连忙起身出门,临行前犹豫望了主子一眼。舒眉闭上眼睛,并没有理睬她。雨润只得出门,来到下人住的地方。
竹韵苑的后罩房有左右各四间,安置的都是院里体面得脸的婆子丫鬟。
将近正午时分,当班的婆子丫鬟们,忙着给主子准备膳食去了。就得闲的小丫鬟海棠和涂嬷嬷,聚在青卉屋里陪她说说笑笑。
姑娘,有你干姨在,就安心伺候爷,他的性子别人不知道,老婆子还不晓得?最是心软惜花的公子哥。
多谢嬷嬷吉言,若真能成事,将来卉儿定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青卉一脸笑意,把涂嬷嬷请到床榻边缘安坐。
海棠忙不迭地讨好道:青卉姐长得貌美如花,肯定能得爷的宠。
啪的一声,涂嬷嬷拍了下膝盖,像是寻到知音人,跟着海棠后头恭维道:可不是!海棠这话没说错,姑娘还只有这么高时,老婆子就知她将来会有大出息。说着,涂嬷嬷用手比划了高度,将来生了小哥儿,也别忘了咱们……
青卉忙推搡着涂嬷嬷,打断她的话:八字还没一撇,干姨只会取笑人家。嘴上虽这样说着,眼角眉梢都漾着得意的笑容。
太夫人和大夫人都首肯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斜睨了青卉一眼,涂嬷嬷朝海棠笑道,挣个姨娘份位,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雨润停在屋外听到,心里快呕死了,犹豫了好半晌,才磨蹭过去,敲了敲房门,朝着那几位说笑的人,重重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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