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突然提起陆公子,雨润颇感意外,只见她对舒眉道:上次离开金陵时,听萧家嫂嫂说,陆公子虽在家守制,一刻也没忘记关注外面的事。听说陛下已经被迎回燕京,他心里倍感庆幸。听萧家嫂嫂的意圈子,肯定有人知道一些事情。雨润主动请缨。
舒眉点了点头,对她嘱托道:你打探的时候,不必提他。只打听端王府二三十年前的旧事就可以了。
雨润接口道: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问的。
她俩类似打暗语的对话,让齐淑娉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他难道真跟王爷有关系?
怎么?你不知道?见齐淑娉一头雾水的样子,舒眉感到更加吃惊,你难道没听说过,端王爷的正妃,以前生过一子。自从王妃香消玉殒后,那孩子就不见了。
听到舒眉提起此事,齐淑娉把头点得跟啄食的小鸡一样:这事端王府上下,没有不知晓。可是,那孩子早就不在了。连遗骨都埋进了丰陵,和王妃葬在了一起。
齐淑娉的话,顿时引起了其他三人的侧目。
你确实他已经不在了?刚找到一丝线索,又被齐淑娉的话拉了回来,舒眉有些不敢相信。
这还能有假?对于舒眉质疑,齐淑娉并不感到意外,她把自己嫁进端王府,女眷间私下议论的事,缓缓地讲了出来。
那孩子离后来,王爷后来不是没派人寻过。后来,府里的暗卫到王妃的家乡,带来一具小棺木,里面就躺着小世子。听她们讲,说王爷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亲自将小世子埋进丰陵的。
齐淑娉的话,让雨润对先前的怀疑,顿时产生了动摇,她接着问道:那会不会是端王爷跟外边女人生的。一直没能接进王府,所以……
齐淑娉摇了摇头:不可能!府里的侧妃、姬妾数不胜数,什么出身的都有。若是王爷的亲骨肉,不可能不接进王府的。
她以前的相公项季宇的生母,就是洗脚婢出身,府里还有乐坊出来的姬妾。不可能生了儿子还不被接进府的。
齐淑娉的说法,让舒眉顿时陷入沉来往的。
两人正说着闲话,突然,雨润从外面走了过来。
小姐,国公爷派人来,说是要见见您。
这话让姐妹俩俱是一惊。
照说,舒眉是三房女眷的亲戚。一般来说,是由太夫人和郑夫人等女眷招待就成了。很少听说。国公爷要亲自见女性晚辈的。
舒眉望了表姐一眼。齐淑婳过来握了握她手掌,鼓励道:去吧!大伯父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舒眉点了点头,带着雨润跟着派来的小厮秋白。穿过内外院相通的柱廊,出了内院通往外书房的角门,来到齐府东侧书房的门口。
秋白进去禀报时,舒眉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建筑。三间布置颇为雅致的厢房。一间门口守着两名侍卫;一间铁将军把门,从窗棂望进去,里面好像放置的是刀枪剑戟等兵器;中央的那间好像有一排排柜子。
舒眉还没打量多久,秋白从有侍卫的那间里面出来,哈腰行礼朝舒眉手臂一张,把她给请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国公爷齐敬煦。虽然在他五十大寿时,舒眉曾远远见过一次。可当时离得太远,客人又多,她没有瞧得太仔细。
老将军须发半白,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皱纹。灰白眉毛下面那双眼睛,盯着人看时,目光有如寒夜的光柱。舒眉不知怎地,想起了洞若观火这四个字。
舒眉一进门就朝他行了礼。宁国公大手一挥,让她不必拘礼。屋里伺候的丫鬟,给客人斟完茶后,自觉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人。
舒眉低垂着脑袋,在长辈面前,她不敢随便东张西望。
坐下吧!宁国公指着他太师椅旁侧的圈椅,对晚辈亲切地嘱咐道,听说你对茶道颇有见解,先品品这盏试试!
舒眉一颗心呯呯乱跳,不知对方这是何意。不过,既然是被考,她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她朝宁国公福了一礼,坦然地坐了下来。双手端起放在旁边案几上茶盏,揭来茶盅的盖子,陶醉地先嗅了嗅,然后啜了一小口。
齐敬煦见了,心里不禁暗暗点头: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愧是鸿修先生的孙女。看来她爹爹这些年,没拿繁文缛节去束缚她的性子。
舒眉眼睛微闭,像个老学究,仔细地品起了茶香。
嗯,口味醇厚甘滑,香气纯正。想来是福建安溪出产的极品铁观音。舒眉睁开眼睛,当即对上国公爷带笑的眸子,齐伯伯这筒茶,想来是珍藏多时了。
齐敬煦点了点头,捋着颌下的胡须,一双锐利的眸子里,染上些许笑意。沉默了半晌,他对舒眉赞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些年跟在曦裕身边,倒也是没有耽误。
舒眉羞涩地垂下头,站起身来施了一礼。嘴上谦逊地回道:担不起齐伯伯的夸赞,小女言行无状失礼了。有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嫌疑。
宁国公哈哈大笑,向她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小小年纪,有这般见识已是不错,以后千万别被俗人俗事捆住了手脚……
舒眉不由一怔,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宁国公不以为意,又问道:你可知晓,老夫让人把你叫来,所为何事?
舒眉不敢造次,抬眸仰望着他:小女愿听其详!
听屹儿提起。你要跟婳儿去怀柔礼佛。临行前还找他借了书籍?
舒眉顿住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件小事都能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
若是肯定,对方肯定要追问缘由;若是否认。这将来一段日子不在府中,势必还是会引起他的注意。
舒眉不知是该点头承认,还是要摇头否认。
好似洞悉了她的心思,齐敬煦安慰她道:你不要自责,这府里的魑魅魍魉,从来就没停止过。弟妹已经派人将香药的事。告诉老夫和屹儿了。而且屹儿查出了那抱狗丫鬟的来历,不是受萧少当家所托。是有人唆使她做了一场戏,让你受委屈了。
舒眉顿时惊呆了,正欲再问问清楚。宁国公又出声了:不过,现在情形有些复杂。你还是跟着婳儿到怀柔先避一段时日,省得又连累了你。
这话把舒眉绕得云里雾里,她正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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