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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传说之龙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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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幽水情缘(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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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竹林总有不一样的荫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那是旷野所特有的一种幽香和清新的感觉,是一种沁人心扉的暗流。

    寻着儿子的声音,夫妇二人来到竹屋后面的空地。

    “娘亲,快来看啊!它们都飞起来了啦!”

    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儿在长满蒲公英的草丛中欢快的玩耍,时而跃起在高空中做了个完美的跟斗,时而如狡兔般穿梭于草丛。他就是秦昊和舞娘的儿子,秦小枫。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和煦,草丛上无数蒲公英漂浮着,经久不散。蒲公英上似乎还带有昨夜的雨水,阳光照耀下,恍若千万珍珠兀自凌空。

    夫妇二人看得入了神,或是为了这漫天的“珍珠”,或是为了这天真烂漫的孩儿。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弱肉强食的江湖,或许也就只有儿童才能这般无忧无虑罢!

    “爹爹——”秦小枫淘气的扑到父亲的怀里,由于孩子这股劲力秦昊不得不退了几步,方稳住身形。

    秦昊这时才晃过神来,抱起儿子高高举过头顶,说:“想不想爹爹啊?”

    “枫儿可想您了,天天盼着您来呢。”

    秦昊放下儿子,指着空地略带责怪的说:“以后可不能再调皮咯!”

    秦小枫不以为意,反而背过身,双手插在胸前,嗔道:“都是爹爹不好啦,不带孩儿出去玩,也不给下山,这里也就只有花花草草没甚好看,山虎野猴也没甚好玩。哼!”

    舞娘不由会心一笑,小枫这样的抱怨她已经是习以为常,于是弯下身子,说:“好、好,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佳节,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自己的娘亲这么说,稚嫩的眼睛一亮,顿时欢欣鼓舞,小枫拽着舞娘的手欢快地跑到草丛里。

    “娘亲可要说话算数哦!”

    “好!好!”

    “娘亲最好了!我要吃好多好多,桂花糕、冰糖葫芦,还有……”

    越来越多的蒲公英漂浮起来,一眼望去,就连光线也被遮挡了些许。看着她们母子俩的背影没入了草丛,小枫轻铃般的声音还在秦昊的耳边回荡着。

    他能感觉到儿子胸口上的符印——一个螺旋状拇指般大小的印记正在流动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婴儿微弱的呼吸,但却又极富生命力。秦昊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因为在那里也有和儿子一样的符印。

    秦昊已经可以很确定,他和儿子的符印是能够相互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只是小枫还未能运用这种力量。这个符印代表着什么他比谁都要清楚百倍,以其说是代表拥有一种恐怖的力量,还不如说是命运的烙印。

    也不知这个符印会带给自己的儿子怎样的命运,或许会成为能拯救这天下的王者,或许会成为恶名昭彰的魔鬼。谁知道呢?不过有一点他可以非常的肯定,他的儿子会因为符印的关系而走上不平凡的人生。念及于此,使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思绪仿佛回到了少年时的岁月。

    那年他十五岁,记得是在新月之夜,天空星罗密布,荒蛮大地上一片祥和,对于所有人来说那是一个狂欢之夜。那夜篝火似乎比以往异常的通明,所有族人都聚集于篝火旁,围绕着自家的篝火尽情的狂欢。美酒、舞蹈和欢笑声是这一夜的主题,可对于他这羸弱的少年来说,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偌大的灵坛上,在新月之下,就连火光也照不到的坛台上一片漆黑。曾经的那个少年蜷缩着羸弱的身躯,夜风吹得他不得不瑟瑟发抖。明月星辰之光微微照映,本该慰藉痛楚的夜光却修饰了他的孤独和悲怆;稚嫩的脸颊几滴水珠划过,却是因为恐惧而无所适从的泪;他在等待着命运给他最后的烙印,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族人认为在新月之夜生起篝火驱除邪魔,会给自己带来福祉。而对于他来说这一夜是梦魇的开始,因为在狂欢之后作为大公子的他将被带入“伏龙阵”,接受千年之诅咒……

    那一刻他经络重组,那是一种刻骨锥心的疼痛……火焰从幽远的深渊汹涌而来(又或许是从地狱而来),黑暗渐渐退去,火海取而代之,然后……他记不得接下来的事情了,所有的记忆都被刻骨铭心的伤痛充斥着……

    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他醒来之后周身都是熊熊的火焰,他几乎吓坏了,他以为这就是炼狱。他看到自己就那样悬浮于空中,火海包裹着他一丝不挂的身躯,肌肤竟稚嫩得如同初生于襁褓之婴儿。这一切都使他无所适从,甚至几近晕厥,等他看到了包括祭司和父亲在内的所有族人向他虔诚的朝拜时,他才明白他就是以前族人口中所说的古老的“神”。他不敢相信他就是“神”,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胸口上泛着光芒的螺旋印记之外……或许还有那乳白色的肌肤。

    他一眼望去,是透过层层的火光看去的,祭场中人群相拥连绵,匍匐的向他所在的方向一路礼拜而来。这一刻他的内心竟是在张狂的笑着,似乎在享受着这样的场面。而后他的心就不再属于自己了,有时候他竟对自己感到陌生,他知道这是一种可怕的心境,对此他却无能为力。渐渐的、渐渐的……他的心性变得凶狠和残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童心未泯的少年!

    秦昊几乎是挣扎中清醒过来,那些痛苦的阴影使他面容有些痉挛,他甩了下头,企图把那年的记忆一同甩掉。

    他跟着母子俩离去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小溪畔,舞娘正在为儿子清洗手脚上的泥土。

    舞娘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明眸流动,起身放下小枫对秦昊说:“你离开扬州有一段时间了吧,若再逗留些时日,只怕南宫家主会起疑心了。这些年,你一直以宾客之名坐镇南宫家,其家族上下也以礼相待,南宫家主更是以你为深交好友。虽说如此我们也要谨慎些许,南宫家势力雄厚,自来就不乏奇才异士,可不要自露马脚为好!”

    舞娘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秦昊,之前他就跟南宫逸说过,要去处理些琐事,又说七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回来与他商议大事!想想时日已是将及。

    秦昊反而却是一脸淡然,呵笑着对舞娘说:“你说我与南宫逸是深交好友,人家南宫家主可不是怎么想的。过河拆桥、背后放冷箭的事他可没少做过。他以上宾之礼待我,一来是为了拉拢我以制衡中原其他家族势力,二来是做个样子给天下的人看,让人人都知道他南宫逸是礼贤下士的主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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