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舞娘都会支持你的。”
听舞娘说起了两人以往的事,秦昊也是万分感慨。
当初祭司为了排除异己,对五大长老中的司徒长老痛下杀手。颇有威望的司徒一家成了伊勒族权利角逐的牺牲品,被扣上叛族的罪名,而作为司徒长老宠爱的二小姐舞娘,在司徒家接受族法制裁时,舞娘成了漏网之鱼。当时秦昊奉命追杀舞娘,而他相信司徒长老是忠于伊勒族,绝不会做出叛族之事,但却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司徒家一个一个遭受制裁的酷刑。迫于压力秦昊只能奉命追寻舞娘,终于在这幽水涧寻得舞娘。
那年幽水滂,碧石间,美人端坐。流水潺潺,衣襟飘飘。忽而身姿如风,似练如虹。
这应是人世间最美的舞吧,秦昊是这样想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随着那一支舞流转了千年的岁月,仿佛置身于空旷而幽静的竹林,转眼却又是白净如云的雪山,就这样他被她“迷惑”了,深深的,不能自拔的。
在这样的距离他一个掌风便可取她性命,而他只是呆呆的站着,如同观赏着绝美的宝物。在这一刻,他的心已经找到了方向。他想要的只是一种心的自在,他不想受到任何的压制,而这女子便是可以安放这颗心的人。
秦昊没有杀舞娘,当他手中的白刃划过舞娘的青丝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揪住,那是来自内心深处良知的挣扎——从未有过的感觉!
面对着这尘世间最撩人心的女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的眼眸如水般灵动,却又隐约着悲凉,一如那年,祭坛之上,那一颗随着绝美的舞姿而悸动的心。同样的感触,却早已不同境况。
七星方阵之内,她一人独舞,祭奠巫山神明,坛下万人醉迷,不为神明,只是为了这绝世出尘的舞,它如烈酒般让无数人迷醉。
那支舞在他死水般的心中烙成永恒,不死不灭!
那一句:你还是来了……动手吧!
苍凉的声音似乎越过了这幽远的山涧才传入他的耳边,让他几近窒息。
真是世事白云苍狗!
昔日的她是千百男子仰慕的司徒家二小姐,而今却落魄如斯……看着她憔悴的身影,他迷惘了,不知所措!
这是如玉翠般无暇的她么?是比岁月还磨人的厄运吗,摧毁了这巫山众神精心雕琢的绝美作品?
他良久才说:令尊比谁都忠诚,却背了这个黑窝,成了替罪羔羊……我、我不会杀你的,你走吧!
舞娘眸光轻轻掠过,冷冷的笑了两声道:走,呵呵,这天下虽大却无我安生立命之所。再者,我惨遭此大难,你以为我、我还会苟活——苟活于人世么?
她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衣襟,秦昊静静的呆看着这个倾城女子末路时的凄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而她也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拭去泪水的动作,或许时光会在这一刻停驻,停驻成恒古不变的画面。
几许枯黄残叶杳杳落下,落在了她如水般的青丝上。看见落叶时,他惊觉如初醒,方知尴尬,但还是伸出沉重的手掌为她拂去落叶,轻轻的道:活着总是好的,倘若死去,就连思念和回忆也没有了,不是么?
她仍然低头不语,如同随这话语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以致连哭泣也忘记了!
忽觉一抹剑光掠过,发丝飘落。
“你……”
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惊愕。
“荒蛮魔域里的舞娘已死,你现在是这幽水涧的舞娘,这里就是你的家……在这儿住下吧。”
家,这个字如同芒刺,刺伤了她心灵最深处的禁地。没有什么能治愈她,只有冗长的时光和无尽的记忆,支撑着她一路走来。
压制心中的悲伤,她霍然抬头,说:“你会受到制裁的,你不怕么?”
“呵呵,制裁!我终究是难逃这一劫……既然躲不掉,救你脱身又有什么好怕的?”他的笑声尽是苦涩,而后目光坚定的说,“为了你……我再加一条罪名也罢。所有的罪都让我来承担吧!”
他臂膀缓缓伸出,身形微蹲,将白净的掌心横放在她的眼前。
他突兀的举动在她看来这就是人世间最温暖的给予。
“想不到堂堂大公子,权倾一族,竟对小女子这般……”这一刻掌心相印,永远定格!
他在这幽水涧盖了一间竹屋给她居住,两颗游离的心有了一个家——竹屋。
竹屋里,秦昊轻抚着舞娘的秀发说:“舞娘,祭司和族长他们迟早会知道我们的事,你怕不?”
“不!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从我逃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怕过!是我连累了你,大家都说我是祸水……”舞娘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开始抽泣,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落。
秦昊没有说话,而是搂得更紧些了。
此时已近中午,烈日当空,山涧里寂寥一片,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和轰隆隆的水声。
“娘亲——”一声儿童的欢快叫声打破了竹屋的沉闷,幽水涧也似乎变得生气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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