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下份内之事,不敢说劳烦二字。”那长相清秀的小宦官倒也是个识礼之人。
然后便被天徽喝退了,顿时,偌大的金銮殿中只剩下天徽与玉宸了。
“杏仁酥是朕的宸儿做的么?”天徽一边吃一边问道。
天徽是喜欢吃杏仁酥的,而且它是他唯一喜欢的甜点。
玉宸轻轻一笑。“是蒹葭做的。”玉宸很自然的告诉天徽,这美味的杏仁酥出自何人之手。
天徽是不识得蒹葭的。因他多日未至静雪园,不知晓多了个蒹葭。
“朕多日未至静雪园,今日摆驾。”
守候在门外的宦官备好龙辇,天徽先抱玉宸上辇,然后自己才上去。
时值夏日,入夜后,凉风习习。冷入骨髓。
先是纪公公大声喊道,“陛下驾到!”
龙辇到了静雪园,玉宸首当其冲下了辇,闻其声的雪妃与洁儿立即出门迎接。
“臣妾参见陛下!”
“奴下参见陛下!”天徽慢步踏下龙辇,从容地走到雪妃身边扶起她,玉宸则唤洁儿起。
他扶住雪妃的肩进了屋,端坐在椅子上。
“雪儿,对不起,朕多日不来看你……让你担心了。”天徽握住雪妃的手深情地说。
玉宸乖乖地坐着,呆呆地看着父皇母妃。
心中一股痛楚压抑着玉宸的心,很痛,那种说不出来的痛……它像藤蔓一般快速延伸。
突然,玉宸忍不住痛跌到了地上,惊得洁儿紧紧扶住她。
“公主,怎了!”洁儿大喊,天徽雪儿也惊得从椅上起身抱紧玉宸。
“宸儿,你怎了?回答母妃啊!”雪妃着急大喊。
“太医!快传太医!”可是外面没有任何声响。
天徽见没声响便镇静地站起,走出门外。
宦官早已退下,只余一轮弯弯的上弦月挂在天空。明亮皎洁。
“哈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渐渐靠近静雪园。
天徽,雪妃等人纷纷朝那边看去。
一个华服女子随着一紫衣女子结伴而来。
雪妃惊诧地看着那两名绝色女子翩翩而来。
玉宸依旧躺在雪妃怀里。
“没朕的允许,谁让你们进入的!”天徽有些生气。
他太爱雪妃了,因为爱,所以害怕这后宫中的女人伤害到她,故特地命兴土木建了这静雪园。
那华服女子与紫衣女子便是姜皇后与莫妃。
“霜儿,你要报仇尽管朝我来,莫要连累宸儿!”雪妃坐在地上狼号。
天徽立即快步到雪妃身边抱住她,将头抵在她的颈间。“雪儿,她不是霜儿。”天徽不断地安慰她。
玉宸勉强站起,用手紧紧捂住心口。秀眉紧蹙。
“姐姐还如以前那般聪慧。”‘莫妃’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与雪妃相似的脸,但她的右边脸已被烧焦。
“霜儿,告诉我,为什么要对宸儿下如此毒手!”
雪妃秀蛾眉掩不住丝愁。霜儿开口大笑,越笑越兴奋,却再兴奋也掩不住她心底的悲伤。
“不错,宸儿中了我的绝情蛊毒!从此断情绝爱……”
一直未出现的蒹葭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泪眼朦胧。
也许,她们的相遇是错误的。
玉宸不应该将她带回静雪园。
“蒹葭,你快走啊!”玉宸一直在赶她离开,却不知真正伤害她的是最亲近的人。
“姐姐,对不起!”蒹葭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然后伸手撕下粘在脸上的ren pi 面具。
玉宸十分惊讶。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玉泉!
因她年幼多病,天徽才将她送至金龙寺静养。所以宫中鲜少有人知道,当今皇上还有一个小女儿,玉泉。
“一直都是我错了……”
是她不该心软将她带回来,不该不听雪妃告诫她的话!
“泉儿,朕从未想到害宸儿的人居然会是你。”天徽不敢相信地看着玉泉,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玉泉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静静地流着眼泪。
“天徽,蓝雪儿,我要你们也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受!”霜儿笑地十分恐怖。
小轩窗外,一片漆黑。
“皇后,你呢?”天徽静静地问。
他也从为想过自己的结发妻子会伤害他。
他自嘲地笑笑,云淡风轻。他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别人不伤害他呢?
姜皇后,他欠她太多太多了……
“陛下,我……我……”姜皇后口不择言。
那紫衣的霜儿只是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
“今天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为我阮郎陪葬!”
她今天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绝不会的!
姜皇后听到她说的话,身子瘫软跌坐在地上。
绝世容颜一昔憔悴。她跪在地面上,扯着霜儿的裙摆,乞求她放过他们。
她当时与霜儿合作只是想挽回天徽的心,并不想伤害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
爱他,又怎狠得下心害他呢?
“绝不可能!”霜儿扳开姜皇后的手,之后便腾空而起朝雪妃方向去。
天徽见状,忙振作起来,将雪妃推到一边。
“雪儿,带宸儿离开!莫管我!”天徽一边与霜儿激战,一边交代雪妃。
雪妃怎可能丢他一人在这?但又不能不丢,如果他们都走了,那宸儿怎么办。那么,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这是一个母亲唯一能做的了。
雪妃竭尽所能将玉宸带离了静雪园,逃往辰路宫。
辰路宫内很黑,静悄悄的,有些害怕。雪妃拉着玉宸躲进了这里。
“宸儿,你现在什么话也别说,只管听母妃说……”雪妃从腰间拿出了那块别致的四方令牌交到玉宸的手中。
尽管遭遇了这样危险的状况,但雪妃依旧保持镇定。
“宸儿,你出宫之后定要带着这令牌找到你东阁伯伯,他们会代替母妃将一切告诉你。”
多少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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