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说闲话的人。
可是那片红叶林子里的仙女不一样,她对着他温柔的笑,摸着他的头说:“小人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家去吧。”
他记得清清楚楚,仙女穿着洁白的雪花裙,梳着流云一样的发,发髻上帮着粉色的丝带,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寒梅的清香。
他小心翼翼的歪着头,抽动着鼻子嗅闻她身上的香味,然后,她牵起她的手,领着他走出那座迷林,轻柔的告诉他:“往后可不要迈过那条小溪了啊,小溪之后那是神才能呆的下去的地方,凡人去了只会被那些树妖吃掉。”
“神?姐姐,你是仙女吗?”心里想着什么,他就问了什么。
“我不是仙女,便是仙女,我也是一个无用的仙女,父亲和母亲都说我是废柴。”她黯然的垂下长长的睫毛。
“什么是废柴?”
“废柴就是不能烧来取暖的柴火。”她笑了笑如是道。
“什么柴火不能取暖呢,姐姐,你别听你的父亲母亲胡说,我会烧火,我知道,只要是柴火就都能烧的,姐姐你不是废柴,姐姐你也不要难过。”
迈过小溪,他又问:“仙女姐姐,你能给我变出很多金子来吗?”
“我不会变金子,小人儿,你要金子做什么?”
“我家里很穷,我娘说,因为家里断炊了,她没有办法才和人睡觉的,让我不要嫌弃她。”他难过的低下头,“可是,我不喜欢很多叔叔来我家,虽然他们每次来都提着很多好吃的给我,有时候还会给我几个铜子花,但是,我不喜欢那些叔叔对我娘亲来亲去,我晚上都听到阿娘痛苦的叫声了。”
“咦?仙女姐姐你怎么脸红了啊。”
“没、没有。”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就想,我要是有很多金子,我娘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他掉下眼泪来。
“可是我给你的金子,你总有一天是要花完的呀。”她怜惜的摸着他的小脑袋。
“是啊,那怎么办呢。”他信赖的瞅着她。
“你让我想想。对了,我想到办法了,你只要有一技之长傍身就不愁没有钱花了,我大哥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各种各样的都有,我找给你看好不好,这样,你明天这个时候就在小溪这里等着我,记住,千万不要跨过那条小溪啊。”
说罢,她便失踪在那年红叶林子里。
再然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傻傻的等在那里,可是终究没有等到仙女姐姐,而是等来了一个红发的叔叔,叔叔长的真好看啊,比仙女姐姐要漂亮很多,可是他没有仙女姐姐身上的慈爱,他冷着一张脸,扔了一本医术给他,然后袍袖一甩,狂风刮来,他就被扇出了竹林。
“冉青、冉青,我叫了你多少遍,你到底在想什么?!”三根毛舅舅不耐的瞪着他。
“我知道舅舅想要什么了。”说罢,他转身进了后院。
“哦?”他面上不解,心里却乐开了花,小子,让你跟我斗!这麒麟镇就是我说了算的!
后院里,莫张氏拉完,虚脱的从茅厕里走出来,见到莫冉青就道:“冉青啊,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把那个女人赶走,她、她可是害死我了呦。”
见莫冉青不理她,她呸了一口,哎呦哎呦的转到前面铺子里,想着,得先让伙计给她包点人参须煮茶吃吃。
捕头儿带着李姬阳几个“贼眉鼠眼”藐视官差的犯人进了济生堂生药铺子,一进门就瞅着,大老爷似的坐在正堂椅子上的县丞张老爷,当即脸上带笑,拱手应上去道:“张县丞,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兄弟们办事还不放心吗,一定会把伤害令千金的凶手给绳之于法的。”
他正义凛然道。
“汪捕头儿。”张县丞懒懒一拱手。
“不敢、不敢。”汪捕头儿忙又把腰一躬到底够到自己的鞋面,这才起来。
“永安!”正咔嚓咔嚓咬着坚果吃的奉珠,眉眼一抬就蓦地看见了她想了许久的人,惊喜当即挂在脸上。
“奉珠!”永安更是奔放,特别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一个火辣辣的拥抱就给了过去。
特别是永安,自己一个人在外头飘泊了这些日子,心里空牢牢的没根底,现在一见了奉珠,她眼眶一酸差些掉下泪来,可一想,她和这个房奉株啥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去,她又不是杜元娘。
抱了一下,松开手,抱臂在胸,很是不屑的昂首挺胸看着奉珠道:“怎么,你是想我了,专门派人跟踪我,然后亲自追我追到这里来了。”
奉珠和她斗了那么久,又有她离开长安时,那一夜的畅谈,已是知这永安甚深,闻言便感性的一把抱住永安,道:“永安总算找着你了,我可是想死你了啊。”
永安娇躯僵了僵,感动的热泪盈眶,很是有一种把心里这些日子以来的寂寞委屈一股脑告诉她的冲动。
“哎呀,你怎么哭了呢,永安你哭了!”奉珠故意逗她,像看见世界奇迹似的。
“滚球!”永安美眸一睁,瞪她。
“想和我比谁眼睛大啊,谁怕你,你忘了,咱们十岁那年不就比过了,我的眼睛大!”奉珠哗啦啦扔了怀里抱的所有小坚果,掐腰瞪大眼睛。
“狗屁!那年明明是你耍赖,小嘴跟抹了蜂蜜屎似的,把你娘和我娘这两个评选的人都给贿赂了,这才让你赢了的,实际是我的眼睛大!”永安不服输的卷卷袖子,好像要和奉珠干一架似的。
“呸,出来游历一趟,从你这嘴巴里出来的仅是粗话,你还是名门闺秀吗你。我掐!”奉珠爪子一动就很是准确的掐住永安的嫩嫩的两腮往两边扯。
“找揍!”永安立马还击,掐上奉珠白里透红的小肥脸。
“哇!九郎,快来帮我,这死妮子劲真大,疼死了!”奉珠娇嚷。
“哼!你有九郎,我就没有嘛,莫冉青,你给我过来!”永安喊道。
“嗯?”这是什么情况,刚从卧房里拿了医术出来的莫冉青,满头雾水的看着那俩互掐的美人。
不,此时,已经不能算是美人了,俩猪头还差不多。
“珠娘,你要努力啊,为夫我有心为力,只好精神上支持你了。”李姬阳高高举起自己受伤佩戴的镣铐,甚是苦恼的看着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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