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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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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闹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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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郁佳是A市市级人民医院的一位实习医生,准确的说,过了今天就要将‘实习’两个字去掉了,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

    实则一般的实习医生按着往常医院的规定应该是两年期满才可转正,何况像张郁佳这样邋里邋遢、粗心大意、大错偶尔小错不断的人,竟然不过半年就被主任给批了下来。

    这让无数与他一起进来,或者先进来但仍然原地踏步的人羡慕不已,只因为去掉一半的称呼却长了一倍的工资,况且他曾经两次将棉花遗落在病人的胃里,三回配错了药水,导致病人要死不活,要不是刘主任帮他掩盖,他估计已经死了三回,事后当他向刘主任致谢,刘主任却笑着跟他说:“小佳啊,你表现的很好啊,我们医院就是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在不出人命的情况下尽量提高医院的基本收入,这才是一位社会主义社会熏陶下的合格医生啊。”。

    好在张郁佳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待人真心热诚,所以与医院里的同事关系甚好,同事们经常拿着他的错误和他开玩笑,他也不放在心上,总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样的大思想将同事们逗得都乐呵。

    这回,当他一从主任办公室拿着那一沓厚厚正式录用单,顿时毫不犹豫一路在左手的大拇指上涂着口水掀纸张,然后签上无数个自己的大名,直至最后一张的时候,居然是一张黄纸,而且这张黄纸上暗红的字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也就是多出生日时间而已,张郁佳便立马填了之后就交给了刘主任。

    刘主任将这合同一式两份的分好,然后盖上章就算是完成了。

    张郁佳拿着合同只当是替刘主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便攥紧拳头大叫一声“耶——”,然后一蹦三尺高,一路小跑着朝着自己的肠胃科办公室走去,路上凡是碰见的人,包括扫垃圾的老大妈都被他逮住亲了两口,惹得人家老大妈捂着脸跺脚道:“臭不要脸的小流氓,老娘告你性骚扰。”

    张郁佳也不管老大妈说什么,只待回道办公室,他便大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女人会因为我变得更浪,欧也……”

    隔壁的同事刘奇就笑道:“终于混出头了啊?!人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

    另一同事王征插嘴道:“现在都是靠脸吃饭的,无论男女都一样。”

    “你们没有本事就不要说人家,知道人家小张不会还嘴你们还就得瑟了是吧?”这是肠胃科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位女人,叫陈澜,其实也只有三十四岁,但是因为她对谁都照顾有加,同事们都喜欢叫她陈小妈,她也乐的接受,对于张郁佳,她是觉着,虽然这孩子有点一根筋,但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欺负了。

    而这间办公室其他几位女人对于张郁佳的态度都是皆然相反的,首先因为他是个出气筒,说什么都是笑呵呵的,其次因为她们要带个早饭便当什么的,他都不反口。

    或许张郁佳的人生观与正常的人是有相当大的出入的,不是因为他不较真,而是因为他觉着没有什么值得较真的。

    撇开工作中的幸与不幸,在生活中他可也是典型的走路都绊到大拇指的人,时常跌跌撞撞导致他的浑身大伤没有小伤不断,同事们都认为他能长这么大实在不容易,但是这些都不能影响他对于生活与工作的热情,反而有一点点的幸运都能让他乐呵半天。

    这天下午,在动过一个阑尾炎手术之后,张郁佳就准备下班了,毕竟天已经渐黑,该下的都下了。

    可就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被一平日里多了交集的实习护士杨云给叫了住,见她那一脸的为难样,这就赶忙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杨云心知张郁佳的脾性,这就直接露出了小姑娘柔弱的本性,呜咽着就道:“救护车送了一人到我们急救室,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偏偏那些挂了名的老妇女都欺负我们这些实习的胆小,硬说是要让我们将尸体推进太平间,上回就说那里闹鬼,现在谁还敢去啊?!”

    张郁佳听后顿时明了,原来又是那些老护士欺负新人了,想他原来也是一实习的,颇有些体会她们的心理,况且这月黑风高的,让几个小姑娘跑到停尸间去确实是伤良性了些。

    张郁佳又将衣服换了回去,这就笑道:“走吧,我陪你们去。”

    小姑娘听了立马破涕为笑的点点头,然后一路都跟在张郁佳身后。

    要说张郁佳可是一无神论者,他认为什么闹鬼的事情都是人闲的没事做瞎诌的,人死如灯灭,蚂蚁与人一样的五脏俱全,正常人每天平均踩死七只,人的体积只不过比蚂蚁大而已。

    待到了急救室,张郁佳老远就看见那一辆车上蒙着白布的尸体,老护士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站在值班室旁边嗑瓜子聊天,甚至时不时的飘两句黄段子,而那一帮实习的小护士则是一脸惊恐状的站的远远的,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直至见张郁佳与杨云过来,这才如释重负的迎了上来,后一道推着尸体进了电梯,朝着F1,也就是地下一楼而去。

    太平间不如想象中的阴暗恐怖,灯光也是相当的明亮的,里面停放着的尸体也不过就是一两具而已,实则也没有那么多的尸体专门停放在这里,毕竟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所以要不是牵扯上刑事案件或者赔偿纠纷的,基本当天就领回去了。

    张郁佳将尸体推放在另一个尸体旁边的空位上后就离着那尸体两步远的地方默默的鞠了一躬,毕竟人的这一生在此也算得上是个了结了,不管荣辱悲喜都划伤了句号,只待生者长叹罢了,这是张郁佳进了医院半年的时间里最有感慨的总结。

    在哀悼了两句之后,张郁佳就准备拉着这一群小姑娘离开了,可就在这时,一声刺穿耳膜的叫喊声顿时响彻整个太平间,使得那些本就惶恐惊弓的小姑娘都跟着朝着他的身边靠拢。

    张郁佳忙朝着那小姑娘问道:“怎么了?”

    “你们看你们看,那有一只手露出来了。”

    一语皆毕,所有的小姑娘都跟着抽了一口气。

    张郁佳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先前停放在那里的一具尸体耷拉下来一只手,看来是他不小心将这具尸体停放的时候碰到的罢了。

    为了表示对死人的尊敬,张郁佳又跑到那具尸体旁边将那人的手放到了白布里面,然后细心的帮她掖好,最后说了一些抱歉的话又折回来了,如此看的那一群小姑娘膛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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