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顺利的又回到了急救室的门口,那些老妇女还在不辞辛苦的一边嗑瓜子一边对于各个科室人的评头论足。
张郁佳将那些实习小护士送到了各个岗位之后就回去了,倒是见杨云跟着一起,于是就问,“今天不是你值班?”
杨云摇摇头,一边在他旁边一个柜子换衣服一边道:“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当中肯定又要少人了。”
张郁佳好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啊,那以前打仗寸寸地都死过人,难不成你还不活了?”
杨云再次摇摇头,一脸严肃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太平间的事情,听说这里一直有一个未散的冤魂,有的时候我们看见副院长还在里面神神叨叨的呢,估计就是这个冤魂老是吓人,连那神棍都来过好几个,你说吓人不吓人。”
张郁佳不可思议的看了杨云半晌,杨云亦是觉着他有些信了,于是接着道:“听说那男鬼长得很漂亮,经常让一些阴气重的女人帮他办事,那些迷上他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杨云说罢,见张郁佳持续着那样的表情,于是问道:“这回你信了吧?!”
不想张郁佳翻了个白眼,凑了凑鼻子道:“副院长也真是不懂得做人表率,怎么能弄出这些迷信的事情来呢?这样的话对于你们这些新来的影响确实不好,应该有人提意见才是啊。”
杨云:“……”
在出了医院之后,张郁佳就和杨云分头走了。
大致过了一个转弯口,张郁佳找了一个卖衣服的橱窗将自己的手拿出来看看,他没有敢告诉杨云,其实他在将那尸体的手放到车上的时候,那只手竟然死死的掐住他的手心,他本以为是诈尸,毕竟人死后的三十六小时还是有潜意识的,于是惊得一身虚汗,可还没有来得及张嘴,那手就自己放到白布里面了。
如此为了不让那群小姑娘害怕,他只好忍着痛离开,而现在手心里明显的两个指甲印都成了黑色,周围一圈都鼓了起来,曾青黑色,仿佛手心的皮都要被撑爆了,相当的渗人。
张郁佳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症状,想即便是眼镜蛇毒也不至于如此骇人,更可况这东西不痒不痛就是有点胀人,想到电视上常常说的尸毒,浑身一颤,立马又想到放在床下的急救箱,于是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回去,好在他租的房子离着医院不远,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他开了门甩了鞋子就将那床底下当时实习的小急救箱子掏了出来,然后将里面的消毒药水涂了一层又一层,直至将那青黑色都涂成了白色,可依旧不见消肿,无奈至极,这就用手指搓了搓,还是不痛不痒的,活动活动手指,都能动,于是他又站起身来做了两节广播体操,一切正常……
最后……
他将昨天中午和今天中午剩下的一盘米饭、两碗鸡汤、三个熟鸡蛋、被早就抠了火腿肠的煎饼以及X天前剩的全家桶里的三块鸡肉块,都吃下了之后,这就一边舔着指头一边躺在沙发上换着台,换着换着就恍然入了梦。
梦中的张郁佳依然在沙发上换着台,只是冷的他不得不蜷缩起来,后一股子白色的雾从纱窗透了进来,那雾很浓,就像从纱窗的小孔中挤进来一样,被梳的细细密密,最后融合在一起,然后慢慢的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起来,那电视上的人影也渐渐地模糊,直至全都看不见。
不过张郁佳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这样的梦境他已经梦到过无数次,只是觉着今日的雾比往常的要大,而且更加的阴冷,于是他便随手将那沙发边上准备好的一只薄被盖在了身上,觉着好多了,于是在梦中又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浓稠的白雾中恍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俊美而精致的轮廓使得生者无不叹息。
而当白雾中的人影完全清晰之时,白雾便渐渐地淡了。
彼时,窗外的月色洋洋洒洒的透了进来,照在梦中人的身上,恍然也成了虚幻。
白影的脸上透出一抹若有既无的笑容,湛蓝色的眼中多出的是无限的宠溺,许久他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拿出,看着那整只臂膀都肿胀成了青黑色,微微的戚了眉,疼他为何总是如此大意。
如今,这尸毒已经往他的心脏侵蚀,而一旦侵蚀了心脏,他将会变成另一个活尸,也就是植物人。
白影小心翼翼的将他从沙发上抱坐在自己的怀中,许见他微微的蜷缩,便将自己与他之间的被褥又拉了拉,然后将手轻轻地伸入他的衣领中,不动声色的封了他的十二经脉与八大奇经,又从手三阴经与三阳经中将那些依旧在侵蚀着他精血的尸毒给逼进了胃中,最终,他俯身将唇抵在他的唇间,后轻轻地撬开他的皓齿昀舌,一口口的将那些尸毒吸入自己的体内,直至最后全部吸完,他依旧恋恋不舍的轻舔着他那温软而细腻的唇,直至将他嘴里的腥味全部舔干净,方才罢休。
“今天就放过你吧!”白影自顾着说的委屈,时而凝结时而虚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那声音清脆如清晨的银铃,挠的那梦中人不觉着扬起了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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