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这个城市,记录了我懵懂的童年,见证了我每一次的学业成绩。我在向她索取,就好像留在这里的父母,还没有来得及回报,我已经又要离它而去。上一次妈妈是哭着将我送上火车的,时间唯一无法冲淡的只有亲情,她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她,眼角的皱纹让我心碎,双鬓的白发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每一次的离别都是对他们永久的伤害,现在开始后悔没有在距离近的时候多陪陪他们。
“妈,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
“只要你好好的,不用担心我和你爸,我们可以去看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是不同意你们离开家的,但是大鹏和我谈了以后我觉得他是对的,换个环境对你来说,更重要”妈妈强调了重要,她的眼睛里有无需多说的理解和信任的力量,这一次她选择笑着送我走。
我最后看了父母一眼,狠心转身进入安检通道。在我父母跟前,许鹏冰始终礼数周全关怀备至,他就走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身体微笼着我。
我始终还是难过的,因为离家因为离开熟悉的环境。但是,下了飞机,再次面对这个海滨城市,一切都好像不同了,因为,我不再十九岁。
“我们等一下,有人来接我们,不舒服就吃颗糖”我因为晕机,有点蔫蔫的,他为我准备了话梅糖,酸酸甜甜的味道让我舒服。
“许老师!”机场里总有举着牌子迎接幸福时刻的人,就好像这个女孩子,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快乐。
“我是sunny,院办的老师让我来接你,我大学的时候上个您的课,我问了您一个关于子宫移位治疗方案的问题呢,您记得我的吧?”
眼前可爱的女孩子,有黑白分明的眼睛,红润的双颊,若隐若现的单侧酒窝,“这位是?我记得院办老师没和我说还有一位老师啊,而且”
“这是我太太”许鹏冰将我稍微拉近了一下“哦,sunny,我们上车吧,我太太有点不舒服”
“哦哦。好的,跟我来吧,我就说您记得我的,车子就在外面,好像,哦,就在那边”
我看着她笑眯眯的过来想帮我提行李,“哦,好重”还没来得及提醒她,行李箱已经在她手中提起来又放下了,
“我来我来”一个男孩子轻轻推开她,“你们好,我叫钟声”
“外号‘当当’”sunny做了个鬼脸挽起我的手,“他是司机,也是我同学,还是免费适应小弟,有什么事情都安排他就好,他跑的可快啦,如果不做医生绝对可以为我国短跑事业做点贡献,是不是,当当”。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自来熟让我有一点不适应,但是我就是没法抗拒她的这种热络,“我怎么称呼您呢?许老师都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当当,你记得许老师吗。”
“sunny,你可以小点声吗?待会上车你再说好不好,而且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累了,谁像你那么精神,一辈子的话非得一天说完,明天世界末日?”
“哦,不好说哦,搞不好我明天早上一起来功能性失语,或者你功能性失聪”
“喂,你自己胡思乱想干嘛带上我”
“那现在实习生只有你和我嘛,我每天都和你在一块儿,而且你不嫌我烦啊!”
“额,我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我感觉你现在激素水平都下降了,你看你胡子都没有昨天早上多了”
“拜托,我今天早上要来接老师刮了好不好。还有你给我小点声!”
Sunny看着他好像有生气的迹象,于是看了我一眼,吐了下舌头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乖乖的没再说话。
第一次写文,大家多歪歪。小女子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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