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三部曲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1994年的春天，徐汇区漕河泾金蝶苑，回响起来的迷人主旋律就是地产三部曲的地产家园华尔兹。

    参加金蝶苑华尔兹舞会的两家公司，全民所有制的一家公司是上海建工系统的建筑公司下属的房地产公司，注册不久，刚刚起步。一看有现成的好项目，通过评估，马上拍板，下拨资金，不在话下。投入多少多少万？没事。只不过是在整个上海建工系统的新的经济增长点业绩统计报表上，顺理成章的加上了一个当时并不起眼的小项目。积沙成滩，聚沙成塔。十个百个这样不起眼的项目，成就了房地产时代潮流的一支新军。人们看到的高举上海建工旗帜的房地产团队，正是由上海建工系统所有单位下属的房地产板块的企业组建而成。鸟枪换炮的时候到了，人们不会忘记鸟枪。弹弓换鸟枪的时候，人们不会忘记弹弓。建筑公司在长白山医院建造门诊大楼、病房大楼、医技大楼……用不着弹弓，计划经济，对号入座。做房地产，市场经济，非用不可——瞄准、发射！建筑公司下属房地产公司参建金蝶苑的乐趣，开玩笑的话就是弹弓打鸟的开心。

    另一家三农系统的公司是集体所有制经济的公司。我们辽阔的国土上，归并在农业行当的公民叫农民，他们住在农村，起步在希望的田野上。参建金蝶苑的三农系统的公司，综合经济实力当时在整个上海农口（沪官用语，农业口子）的排名已经连续几年进入前十名。福布斯排行榜和后来的胡润排行榜没有这个项目的研究。中国的张润、李润们都在研究，因为这个排行榜可是基本国情的重要数据。研究了上海基本市情的有关领导，介绍三农系统的公司结识长白山医院的长河公司，就是一种播种希望的农口工作的习惯性安排。众所周知：城市人挤，农村人多。农民进城，都是一拨。

    话说金蝶苑参建——正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参建的三农公司非常民主，经集体经济公司最高决策机构广泛征求民意，一致通过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黄浦江的投资决定，农民进城，投资房产。什么“乡下人，到上海，上海闲话讲勿来，米西米西炒咸菜”？这种童谣，虽然流传，昨日花黄，进博物馆。海纳百川，川沙进来！后来在金蝶苑宝地掘到一桶金的川沙三农团队，至今难忘和感恩有关领导高瞻远瞩、播种希望的安排。

    按照常谦夫的销控策划方案，来参建金蝶苑的六六大顺的两栋大楼的六个层面，都是在两栋楼的三层、六层、九层和十三层、十六层、十九层，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沪语说的好——三六九，捞现钞。打麻将如果挺好了三六九三张牌，你就等着胡牌数钱吧。没什么意思，就这个意思。

    三农公司的特点是集体经济，所以他们的参建具有三农特色。到手的六个层面，四个层面归集体经济投资所有，另外专门拿出两个层面，再来一次六六大顺，分给集体经济下属的十二个个人承包经营的老板，每人参建一套。长河公司在《地产家园》里的人物表是一院之长、哥俩好、三羊开泰、四师同堂、五老峰、六匹马？这里两个层面是一打老板！各个老板都是在三楼、六楼！他们很低调，把好的层面让给集体经济，自己就口口声声在三六一十八、参建马上发，讨口彩、捞现钞。这些老板，有鸡司令——养鸡场出身的老板、鸭大王——养鸭场起步的老板、鱼掌柜——养鱼塘经营的老板、肉祖宗——养猪场当家的老板、上海水蜜桃老板、老来青香米老板，还有后起之秀的奶糖老板、浦东大佬馆饭店老板、汽车销售老板、家具厂老板、地板厂老板、门窗厂老板。读者可以想象，这些老板，隔三差五，到漕河泾金蝶苑来看看——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投资的在上海中心城区的高楼大厦节节长高，心里那个味道是打翻了蜜糖罐——甜滋滋甜滋滋的。川沙人讲歇后语是：困梦头里笑出声——笑晒唻！一把钥匙放勒心上——开心！

    上海人过去议论房和床的时候，非常现实，说的是——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到了1994年，我们从徐汇区漕河泾参建金蝶苑华尔兹舞会舞搭子（沪语，跳舞的舞伴）的优雅舞步，看出了浦东大佬馆（沪语，老大）们对房和床安排和追求的变化——既要浦东一栋房，更要浦西一间房。房子多了，床就没有问题了。所谓一管之见，所谓管中窥豹。浦东大佬馆们带来的佳丽贵人，穿着时不时流行的豹纹时装，有真皮的、有仿真皮的，反正到海宁皮装城去一次是毛毛雨（沪语，很简单、很常见、很容易的事情）。于是，在金蝶苑售楼处经常可以看见一些穿着打扮时尚的太太们来看房，来自己安排大床的主卧打样（沪语，踩点、踏勘）。所以管中窥豹，绝对不是一句空穴来风，绝对不是子虚乌有。

    这样，在1994年的春天，金蝶苑售楼处的三羊开泰们接待好参加金蝶苑参建舞会华尔兹舞搭子就是一项常规工作。管中窥豹，也就成了售楼处的一道风景线。读者可以想象一下，N年以后，全国人民春节的文化娱乐品牌欣赏作品——春晚，小品演员宋丹丹，演着来自东北的农村写《月子》自传的女名人白云，穿着裘皮大衣登台亮相，就是源于当时生活中的发家致富，小康先富。至于白云喜欢貂皮，浦东大佬馆的佳丽贵人喜欢豹纹真皮仿皮，那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了。

    金蝶苑的三羊开泰们除了欣赏各种摩登的佳丽贵人，真皮仿皮，更重要的是把金蝶苑——除了参建、除了留足给长白山医院解决住房困难户——的其他房子，在自己的手里，一套一套卖出去。这在1994年是个很大挑战和机遇。你在1994年想起来买房了吗？你在1994年有钱买房了吗？这真像流行歌曲“我想去桂林”唱出的无奈一样，有时间去玩的时候——没钱！去不了。有钱的时候——没时间！还是一个去不了。那就只有进入流行歌曲的圈子，唱自己陷入怪圈的歌曲——我想去桂林。很多过来之人有过这种买房的无奈：房子又便宜又多的时候——没买！房子又贵又少的时候——买不起！

    金蝶苑1994年春天的故事展开线索，就是推销楼盘——绞尽脑汁卖房子，冥思苦想找客户。说来真有点不堪回首。这么好的金蝶苑房子，在上海市中心城区徐汇区，多少钱？才4500元一个平方米！

    市场是残酷的，市场是公正的。房地产在上海刚起步的时候，总有一个阶段是买方市场阶段。买方市场，说了白一点，就是消费者朝南坐。生产者看见消费者，连呼万岁、奉为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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