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三部曲

线图在手。各位看官，你看过《地产家园》，也许也会是个房地产的明白人。本来就是的，让你和吴晔浩相识而笑吧。吴晔浩从身边讲起——例如你再去看你身边脚下的形形色色的窨井盖子，有一种铸铁的圆形盖子，上面有字样浇筑出来、永不磨损的，就是电话电缆、后来又有光缆的窨井盖子。为什么是圆的？可以打开后方便的上下人，开展电信线路铺设修理等施工的手工或机械作业。再好的线路也是工人师傅钻进钻出、辛辛苦苦去排的，现在他们的工资低一点，可是总有一天，一线工人的工资会高起来的。吴晔浩把自己的美好愿望也趁这个谈谈联络图的机会谈了一把。吴晔浩真是个明白人，还真是个好人。谁把电话电缆满世界随意拉得像个蜘蛛网一样的，这就是一种天空污染！吴晔浩的话就是，可以走地下的线路，应该全部走地下。看过圆形的窨井盖子，再跟吴晔浩来看一种圆形的电缆盘子。在马路上可以看见电话局的施工车辆后面如果拖着一个大大的、铁木结构的圆形电缆盘子，那就是要给那个工地送去福音，施工宗地的“N通一平”的电话通线路去了。为什么用“福音”这样的字眼啊？难得，不容易，荣幸……上了年纪的上海读者，一定对上海当时的“电话初装费”记忆犹新。不管是谁家装座机电话，申请排队，查清联络图，有号吗？有线吗？有时候是有号没线，有时候是有线没号。你如果遇到没线没号，只能自认倒霉、选房选地区没有高招。搬家在那时候还是经常有的事，聪明人就会找吴晔浩这样的电话明白人，先把电话的线搞清楚、号搞到手，然后搬家到位。未动先谋者昌，先动后某者亡。管理哲学对电话线号也是如此。资源紧缺，放线放号，不算施舍，也算福分。

    杨絮听得眼睛在面具里眨巴眨巴的，这电话线号，怎么就像后来的上海汽车牌照一样这么紧张？杨絮不禁问吴晔浩——爷叔（沪语、叔叔），电话初装费要付多少？吴晔浩告诉，人民币四、五千元。这是每一户业主付的。我们房地产公司付的是放线路的费用。这笔钱，就是付，还要搭积木、打招呼，才付得进去。这电信资源，城市发展越快，线路短缺越多。1993年的电话电缆，大拇指粗的电缆，可以放进十对线，解决十只电话座机通话的线路一来一去。小银楼四层楼办公，五十只电话足够有余，放一根五十对的电缆进来就可以了。五十对电缆多么粗，合理想象，比杨絮的手腕细一点就够了。

    好了，按图索骥的电话线路到底排多少对？聪明机灵的杨絮也学会了。小银楼还是保留50对（50只座机），两栋姐妹楼高层住宅每栋楼肯定是超过国际饭店的26层（杨锦璋早就告诉杨絮啦），蝶式房型每层六户，两栋楼合计是312户小业主。两栋楼，有350对线可以啦。那时候，一户一只座机。一户两只三只座机电话，奢侈！另外，再预留给3号楼南面今后二期开发的线路就可以啦。

    常谦夫看见吴晔浩心连心、手把手的教会了三人小组试做电话线路按图索骥的回家作业。奉上给长得很像鞠萍姐姐刚出道时一样羞答答的、在《地产家园》人物表上“三羊开泰”序列的小羊——杨絮的嵌名诗——

    杨柳春风赣江淼，

    絮絮翻飞碧瓦昭。

    亮丽人生起点到，

    相信明天会更好。

    常谦夫写的是“杨絮亮相”，写进了杨絮出生地江西的原生态河流，写进了杨絮名字的出典古诗《碧瓦》，写进了杨絮在文学作品中正式亮相的起点，杨锦璋看了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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