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篱头疼的抚额,解释道:“麦冬藏与我委实有些渊源,至于究竟是什么渊源,我也不便告知你,其实,并不是有意瞒你什么,只是……嗳,兰亭,我的确有难言之隐,还望你多多海涵,不要再与她计较。”
谢兰亭冷笑一声,道:“我请来的郎中,却与你有些渊源?嗬!我这是引狼入室么?”
“兰亭!麦冬藏这孩子确实有些任性,嘶……”夏东篱忍着胳膊被掐的疼痛,接着道:“但是,我可以保证她确实没有坏心,绝对不是引狼入室!”
谢兰亭此时也渐渐冷静下来,因知道夏东篱是个执拗的脾气,此番虽不知他为何执迷不悟地为那悍妇作保,但心中已有计量:此后,我时时刻刻的盯着她,也量她不敢放肆!若果真有什么小动作,呵呵,那就别怪我……
谢兰亭冷冷的打量了夏冬二人,冷冷道:“就信你这一次。”
说完,矮下|身子,依靠车窗坐下。
夏东篱舒了一口气,回身看向麦冬藏,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麦冬藏揉着胸口,怨怼道:“还不是你害的!”
夏东篱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一颗心忍不住紧张,想要出口询问,却碍于谢兰亭在场,不得不压低声音道:“老乡见老乡?”
麦冬藏略微一愣,红了眼眶,抖着嗓子:“两眼泪汪汪。”
夏东篱百感交集,怔怔地看着麦冬藏。
麦冬藏心潮澎湃,热泪滚滚地回望。
纵有千言无语,都抵不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于是,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拥在一处,抱头痛哭,呜哇哇~~~~可算是遇到革命同仁啦~~~~~~~~~呜哇哇~~~~~自己再不是孤单一人啦~~~~~~~~~
两人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将谢兰亭生生吓住。
那哭声可谓是“眼泪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转低,嘤嘤凄凄泣泣,如荒野女鬼凄凉的哭啼,瘆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终于多云转晴,皆红着一双核桃眼,默默对视。
麦冬藏先开口:“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哭鼻子……”
夏东篱脸现尴尬之色。
“唔,这也不能怪你,情况特殊,若我是个男的,也会喜极而泣的。”
“……呃,那个,咱能不能换了话题?”
“哦,那能做个自我介绍不?”
“呃……你是指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两个都介绍一下吧。”
“唔,以前那个就算了吧,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
“我现在叫夏东篱……”
“我知道。”
“呃,考中探花,忝为六品御前行走……”
麦冬藏黑线,嫌弃道:“才六品啊……”
“……”
夏东篱有点受打击,反问道:“那你呢?也做个自我介绍呗~~~”
麦冬藏豪气冲天:“老娘以前可是考上中央美院的人!!姐还是山东考生!咋样?”
夏东篱眼睛一亮,道:“恩恩,是很不错,那你学的什么专业?”
“油画。”
“…………靠!!那现在管个毛用?!”
麦冬藏亦是恨恨然,骂道:“要么我能转行去当医生么?!丫丫个呸的,哪怕当初老娘学的是国画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怂!”
“……你的意思是……你半路转行当了半吊子的郎中?”
“恩啊。”
“……你大爷的!那你还敢给我治病?!不怕治死我吗?!”
麦冬藏甚是淡定,轻轻的瞟了一眼,道:“忘了告诉你,我从小便生于中医世家,以前是,现在也是。”
“呃……嘿嘿,难怪麦医生的医术如此出神入化,当真是药到病除。”
“切~~~”
“呃,那个,你这次跟我们去京城,不怕你爸爸妈妈担心么?有没有给家里说一声儿?”
麦冬藏眼睛暗了暗,瓮声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对不起。”
麦冬藏抬头,甩了下头发,眼睛湿漉漉的,被光线一照,反而亮晶晶。但见她勉强一笑,故作坚强道:“没关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
夏东篱心中一痛,拍了拍麦冬藏的肩膀,故作插科打诨,道:“别伤心了!你这不是遇见我了么?哼哼,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得了,跟了大爷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咋样儿?”
麦冬藏不屑一顾,嗤了一声:“切~~就你一个六品的芝麻小官?就那点子俸禄,能养活自个吗?”
夏东篱刚想吼一声“我养不起,我爹娘能养得起啊”,但是转念一想,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弄得自己像是个二世祖似的。
麦冬藏斜斜地看了一眼车窗旁的谢兰亭,对着夏东篱话中有话道:“你现在还不是被别人养着?又拿什么敢说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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