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藏眼风瞟到谢兰亭,绝的甚是碍眼,悄悄地对夏东篱耳语道:“车角的那个人,你能不能把他赶出去,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夏东篱回望了谢兰亭一眼,转头郑重道:“不能!”
“切~~是不舍得吧?”
“……还不是怪你?你那一脚委实是重了些,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不能骑马,怎么?你好意思把病人赶出去?”
“哼,就他那精神头儿,能说是病人?整日里操着大刀砍我,分明就是精力过剩!”
“得了,咱俩说话小声点儿。最重要的是,这一行人中他官职最大,你确定真的要得罪他吗?”
“切~~老娘早就跟他结下梁子了。”
“ok,那你确定让我也跟他闹翻,然后,咱俩都被扫地出门?”
“……算了吧,老娘把他当空气就是了。”
于是,夏冬两人头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说了没完,不时地嘿嘿奸笑两声,说道精彩处更是捶胸顿足,好不欢快!
夏东篱冷眼旁观,不禁纳闷:瞧着相谈甚欢的样子,倒真像相交多年的好友似的,但是,若果真是旧识,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不见这般亲热?这里面定然是有猫腻。
谢兰亭再见到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后,终于不堪忍受,出声了。
“夏东篱,我……我饿了。”
夏东篱回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一掀帘子,探出脑袋对外喊:“李大哥,加快速度,去前面的小镇上用餐。”
远方有人应了一声,车马的速度也渐渐加快。
夏东篱缩回身子,说:“兰亭,你先等等,过会儿就到了前面的五马镇,到时候咱们再吃饭,顺道把药煎好,让你喝了。”
提起吃药,麦冬藏不禁扑哧一笑。
谢兰亭略略回转的脸色立刻乌云密布。
夏东篱拍了麦冬藏一下,嗔怒道:“还敢笑?下手也没个轻重,若再笑,他要是杀你,我可就不拦着了。”
麦冬藏眼珠一转,嘿嘿笑了两声:“某人眼见着就要夫唱妇随了,我可不敢再笑了。”
夏东篱头疼的抚额,心里寻思:再不能就这么误会下去了,我一人断袖也就罢了,何苦牵扯上谢兰亭?也忒辱没了他。
于是,夏东篱正色道:“麦冬藏,你听仔细了,我夏东篱委实是个断袖,但并不是跟谢兰亭断袖,你可听明白了?”
麦冬藏不以为然,顶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个GAY,但是,若说你跟那姓谢的没有半点关系,我可是不信的。”
夏东篱急的就要跺脚,恨道:“老子确实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是么?那我问你,你一个不入流的六品小官,乘坐的马车却如此豪华,而正正经经的大官却为你策马开道,你觉得这能说的通么?”
“我跟兰亭是好友,我那些日子病着,他帮我准备了一辆马车,又有什么不妥?”
“ok,那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并且,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人辩解过半句?你一直病着,没力气辩解,那也能说得过去,那为什么他也一句不辩解?唔,有一句怎么说来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诚实。还有一句,沉默就是默认了。”
“默认个屁!!我……”夏东篱刚想解释那个人是九皇子,转念一想,此刻并不是宣扬自己与九皇子暧昧关系的好时机,于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我为什么要与你解释?”此时,谢兰亭冷冷的插嘴。
夏东篱瞪圆了眼睛,缓缓回眸,望着谢兰亭,弱弱的问道:“我们谈话,你……你全听见了?”
谢兰亭默了下,道:“你们说的这么大声……”
夏东篱惊恐,抖着食指,颤巍巍的指着谢兰亭,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麦冬藏咬牙切齿,道:“夏东篱,看来咱们只能杀人灭口了。”
“……”夏东篱。
“……”谢兰亭。
“……只有这一种办法么?”
“唔,还有一个法子,我这里有包哑药,你给他灌下去,保管他以后再说不出一句话。”
“……”夏东篱黑线,“咱们有没有人类用的办法?”
麦冬藏耸耸肩,道:“这法子最管用,麦氏品质保障,保证立竿见影,药到病除,买一个疗程,送三个疗程~~~”
“……”
麦冬藏眼珠转了转,凑到夏东篱耳旁,嘿嘿道:“喂,你瞧咱俩这样儿,是不是有点像谋杀亲夫?唔唔,就像西门庆和潘金莲一起密谋害死武大郎那情形~~~”
“……你重口味电视看多了吧?”
麦冬藏嗤了一声,不屑道:“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就咱俩的谈话内容,估计姓谢的也听不懂。哼哼,就他那IQ,冤枉好人、颠倒黑白之类的事倒是做得得心应手。”
IQ?夏东篱脑中灵光一闪,急切道:“咱们可以用英语交谈啊!”
“……”这次换成麦冬藏黑线了。
“这个提议如何?”夏东篱兴冲冲的。
麦冬藏歪在脑袋,漠然道:“英语?若咱俩用英语叽叽咕咕的,被旁人看见,还以为咱俩中邪了呢~~~再者,你觉得咱俩穿越到古代,还说英语,这不是自虐吗?若果真如此,咱俩就真的是神经病!”
“……”
“最重要的是:my English poor。”
“……”夏东篱抹了把脑门上的汗,说:“还真够poor的,连个系动词都没有,你好歹加上一个is啊。”
“……”麦冬藏不动声色的脸上红了红,复又怒道:“那你英语很好吗?”
“呃……也不咋地,连六级都没过……”夏东篱羞愧的对手指。
“哼,那你显摆个毛哇?!”
“……”
于是,两人恢复吵吵闹闹,时不时的笑骂两句,仿佛真的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熟悉彼此秉性脾气,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放肆是安全的。其实,友谊真的很奇妙,有些人做了十几年的同学,却只是平淡之交。而有的人,不过只见了一次,谈过一次,却如同相识了多年,迅速成为好友,仿佛是一件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夏东篱与麦冬藏在这一点上是幸运的。人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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