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篱目露希翼,让人不忍拒绝。
谢兰亭把头别过去,不去看他。
夏东篱眼神暗了暗,复又自嘲一笑,疲倦道:“兰亭,我累了,你出去吧。”说完,闭上双眼,开始装睡。
谢兰亭无奈,只得退身出去,吩咐下人去煎药。
傍晚,燕州城里的郎中终于请来了,谢兰亭闻得消息,立刻赶去前厅。只见一位落拓书生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手中一把破旧纸扇甩的欢快,口中不停埋怨:“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来?到底病人在哪儿?还不赶紧领我去看看,这般磨磨唧唧的,难怪一直治不好,哼,这大户人家的事情就是麻烦,病人也是矫情,稍有个头疼脑热的便去请我,当真烦人!”
谢兰亭闻言,不禁脸上一黑,板着硬邦邦的俊脸,冷冷的寒暄:“这位便是仁心馆里的000000?”
书生闲闲的抬了下眼皮,拿眼角斜斜的瞟了下,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谢兰亭的心火陡然上升,却仍旧耐着性子,道:“听闻公子雅名,人道是:仁心善术,可以医死人、肉白骨,不成想公子竟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前浪推后浪。”
书生嗤了一声,不屑道:“你怀疑我年轻没实力可以直说,这般拐弯抹角的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你不累,我听着也累。哼哼,你若是不信任我,又何必请我来?当真是没事吃饱撑的!!”
老子站着这儿跟你啰嗦才真是吃饱了撑的!
谢兰亭咬牙切齿,暗恨:想我堂堂御前一等带刀侍卫,正儿八经的正三品,朝堂上哪个官员不是对我另眼相看?就连那以阴阳怪气著称的太子殿下,不也是对自己好声好气的?可如今……哼哼,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刁民!竟然藐视朝廷命宫!看本官……
看本官如何?他娘的,夏东篱还在床上病着,全靠眼前这厮救治,老子我又能怎样?还不是忍气吞声?!
谢兰亭别提多憋屈了,为了兄弟情义,老子忍了!
书生饶有兴趣的看着谢兰亭不停变换的脸色,心下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张硬邦邦的脸上竟然能变换出这么多有趣的颜色,唔,比张家那肥老头儿好玩多了~~~
若是让谢兰亭知道了他这番心思,估计会气的吐血。
若是让夏东篱得知谢兰亭所受的遭遇,肯定会为有这样两肋插刀的朋友感动不已的同时为之掬一捧同情之泪。
书生看足了热闹,大发好心的开口道:“还啰嗦什么?还不带我去看看病人?”
谢兰亭又是一噎,黑着脸将人领进夏东篱的房间。
夏东篱昏睡中床上,并不知有人到来,而那书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床头,伸出一双葱白玉手,搭在夏东篱的脉搏上,静心诊脉。
谢兰亭在旁盯着,看到那书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颗心也跟着越来越沉,天呐,该不会没救了吧??
谢兰亭怀中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在旁边静候诊断结果,须臾,书生收回手,略略抬了下眼皮子,凉凉的瞥着谢兰亭,口中道:“没想到你竟是个断袖!”
谢兰亭如遭雷击的鸭子,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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