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我怀揣着候候给我的小红本本,心情无比繁复惆怅的在园子里消食。
“侯爷,您让让,别杵在这里妨碍小的们扫地。”
说话的是管家阿福,为人诚恳,兢兢业业,负责府内的大小事宜,业务水平相当不错,曾经还得到过我家候候的亲口赞赏。
武侯府成立之初,多亏了阿福忙前忙后,走东走西,在我心中还是很欣赏他的。
于是,我向正督促下人们扫地的阿福唤了过来:“阿福,你觉得咱们武侯府,谁是当家的?”
阿福表现出了管家的专业素质,眼珠子一转,从容回道:“当然是侯爷您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去,把侯爷我养的那只鸟拿出来,找两个人,跟侯爷上街溜溜去。”
阿福淡定自若的拦在我的身前:“侯爷,大公子出门前交代了,侯爷未经批准,不得出门。”
“……”我左右环顾:“大公子呢?”
“上朝去了。”阿福回道。
我放心的生出了满身的王霸之气:“这里是武侯府,我是侯爷,什么时候轮到大公子做主了?去,拿鸟去。”
阿福没有立刻回我的话,反而从怀里掏出纸笔,一路奋笔疾书,口中默念:
“侯爷辰时三刻说:这里是武侯府……我是侯爷……什么时候轮到大公子做主……”
“……”
我满头黑线。上手就想去抢阿福手中的纸笔,却被他快速闪开,并继续写道:
“侯爷恼羞成怒,愤然抢纸……”
我:……
抢不到纸,我气急的朝阿福踹去一脚,虽然踹中了他的衣摆,却始终无济于事,却见阿福继续写道:
“侯爷愤然抢纸不成,蓄意殴打下人……”
“阿福!你个混蛋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忍无可忍,抢纸又抢不到,踢人又踢不到,心情实在暴躁。
谁料阿福恍若未闻,只是埋头苦写:“侯爷凶残成性,殴打之后,还口出恶言……”
“啊——”我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狂的大叫:“别再写了,老子不出去了还不行吗?”
至此,阿福才从容不迫的收起了纸笔,对我躬身而退。
“悲了个催的,老子不过就是想出个门而已……至于告状吗?”我气不过,对着阿福远去的背影无声说道,生怕他听到再次折回。
出门未遂,我一路踢着小石子满口碎碎念,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人墙,愤然抬头,骤然换面,谄媚的笑容对老三小孽孽无耻漾开。
奈何孽孽不解风情,刚毅的脸孔满是寒霜,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在我身上抽|插,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孽孽,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不住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可煞气逼人的老三依旧还在向前,我心急如焚,不管不顾抱头蹲下大叫道:
“啊——家暴是可耻的!”
说完,便觉后领被一股强大的手劲拉起,老三寒霜罩面,将我困在墙壁与他之间,我的鼻腔内瞬间被爆棚的男人味充斥,热血沸腾的颤抖起来。
我家老三不愧是大将军,身上除了满身男人的英气,还有一股深沉沉的杀气……我感觉到了……
“哈哈,孽孽……啊不,将军,将军半路拦截,不知所为何事?”
我觉得我能在面前贴着这么一尊冷面杀神的情况下,还说出一句完整的、连贯的话,实属不易,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侯爷与我……能有何事?”老三将我紧紧压在墙壁上,鼻息可闻,霸道十足的侵略着我的神经。
我用仅剩的理智思前想后一番后,尝试说道:“不会是……房|事吧?”
老三对我的聪慧感到满意,因为他笑了,很恐怖的笑了,双手擒住我的后脑,将我更加拉近,我与他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哈哈,那件事好说,等你晚上回来,咱们详谈,如何?”
“详谈?”老三一条英朗的右眉:“就像是昨晚你跟他那般详谈?”
就像是……昨晚?
我不禁翻眼睛想了想,老三说的‘他’是……候候?但是昨晚,我跟候候并没有详谈啊,刚想对他解释一番,老三却重重的将我推撞在墙壁之上,冷哼一声之后,便拂袖离去……
我骤然解除了来自老三的压力,挠了挠耳根,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压迫事件表示无语。
但哥哥曾经说过,思考并不适合我,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所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好整以暇装逼离开。
刚走到自己的院子,便看见霜月苑的药童小肉在我院门前徘徊,看见我,小肉急忙走来:
“侯爷,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神医叫你过去,该喝药了。”
小肉口中的神医,说的自然是老四秦兽兽,那厮医术了得,针法高明,少年得志,比较臭屁,走到哪里都喜欢听人奉承,尤其吩咐身边的人,不用称他什么‘老爷,公子’之类的,直接叫他‘神医’,这个习惯,从他家的宁碎渊一直沿袭到了武侯府。
若不是小肉亲自来找,我还真想忘记‘喝药’那回事,我一个月前被武后‘剔除’了全身糟粕,武功没了,身体自然也就弱了,幸好有个神医在侧,时不时的给我扎几针,灌几副汤药,倒也恢复的挺快。
“我觉得我都挺好的,你去跟你家神医说,侯爷好了,不喝药了。”
小肉见我拒绝,好像未卜先知般道:“神医说了,若侯爷不从,便把药量加强十倍交给五公子。”
……我懂他的意思了。
把药量加强十倍,交给五公子……而五公子向来冷清狠辣,他才不会管侯爷我的死活,多少药都能给我强灌进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说过‘识相’向来是我的优点,垂头丧气,跟着小肉去到了霜月苑,扑鼻而来的药香让我彻底勾起了对小禽兽的肖想,撇开傲娇冷漠这一点,我家老四小兽兽绝对称得上人间尤物。
我进门之时,他身着一袭浅绿色的印花长衫,发丝随意束起,正站在窗前熬药,烟雾缭绕之下,更显仙气飘飘,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屁颠屁颠朝他走去。
老四冷冷瞥了我一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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