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坐在马上,手臂环着身前高高的腰,忽然意识到,转生了这么多次凡人,还是第一次与高高共骑一匹马呢。
微微笑了下,紧了紧手臂,把脸轻轻贴于高高的后背上,感受到身前人瞬间的僵硬,缓缓闭上眼。
虽是暮色降临,但是疾驰而过的风,却似乎带着暖意划过高高的肩头。
“驾!”
……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片竹林之中,马的速度放慢下来,缓缓往前踱着。
夏月从高高背后探出头,往前看了看,又环顾下四周,只问道一片竹子与竹叶的清香味道。赞了一声,“真是好雅致的地方,妹妹的庄园便在这竹林里头么?”
若雪骑着她那匹赤红宝马,走在夏月与高高身旁,笑着回答,“不错,差不多还有半里的路程便到了。”
夏月笑着点头,借着暮色观赏四周的竹子。一旁李为为从老白身后探过身来,“这竹林真是雅致之极,不知处在这林中的庄园又要是何样。”言语中满是对若雪那庄园的赞叹之意。
若雪回头看了看李为为,说道,“只是一般的园子而已,都是粗汉子们歇脚的地方,倒叫你一个酸书生赞口不绝。”话是这么说,可是神色中的一股欢喜却逃不过夏月的眼睛。
李为为一听若雪的话,便住了口不再说话,不过还是四下观望,但是暮色渐深,马背上又颠簸,总也看不清四下的景色,只能闻到一股股的清香。李为为颇为扫兴地收回视线,转而却与还在看他的若雪双眼对视,两人都是一愣,又立即收回目光,看另外一边。
夏月看在眼里,角色好笑,趴着高高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高高,这两人啊,似乎不用我动手就能成呢。”
高高牵着马缰,回头对他一笑,“岂不是省事了?”
夏月嘟嘴,“还以为能做回媒婆呢。月老这老头子!”
高高笑,“下回拔光他的胡子?”
“当然要拔光!还要不给他酒喝,一喝酒就乱牵红线,你看看李为为手上的线!”夏月愤慨,声音也大了点。
高高瞄了眼李为为手指上的两根红线,对夏月眨了眨眼,示意,说话这么大声,不怕被听到?
夏月一惊,捂嘴。就听身旁的若雪凑过来问,“姐姐,什么线?”
“啊?线?我没说线啊?啊,哈哈……”夏月打着哈哈。
“哦……”若雪也没听真切,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就见怀里蜷着的黑猫蹭了蹭她的腿,便伸手摸了摸那黑猫,夏月的事也忘在一边了。
夏月吐吐舌头,就见黑碧绿幽幽的眼睛往自己这里瞄了一眼,夏月赶紧朝她笑,被她无视掉。闹闹依旧被黑碧牵着,不过离夏月很近,就索性趴到夏月肩头,玩了一天,他也累了,欲好好睡一觉。黑碧见状,索性将灵线解开,夏月便自牵了一条灵线,绕住闹闹,由着他睡去。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和尚回头对众人喊了一句。
夏月等几人顺着声音往前看去,就见暮色中,隐约可见一座红墙青顶的宅院。
大门处两盏八角灯笼散发出晕黄的烛光,门下站着几个人,似乎是迎接策马而来的几人,其中一人已接过和尚手中的马缰。
夏月几人随着若雪下马,来到这座宅院前,其中一个黑袍男子对若雪行礼,“当家的。”
若雪点头,“客房可都安排好了?”
黑袍男子点头,“都已命人打扫干净。”顿了下,又说道,“酒席也已按照当家的吩咐,备在大堂了。”
若雪点头,将马缰递给上前来签马的人,回头示意若雪,“姐姐,咱们进去吧。”
夏月趁若雪与别人说话时,简单的环顾了下四周,就见大门的门匾上两个苍劲有力的字——“竹韵”,夏月一笑,就听高高说道,“好字!”夏月点头,心里记下,让高高赞叹的字画倒真是罕见,待会问问若雪这字是谁写的,好去买一副来。
转眼听若雪叫自己进院,夏月便弯下腰抱起已经开始犯懒的黑碧,对高高一笑,两人跟着若雪走进园子。身后李为为,小石头老白等一干人,也依次走进。
一走进大门,夏月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立马不争气的“咕噜”一声,脸一红,立马用黑碧挡住自己的肚子。黑碧不满地扫了她一眼,高高朝她笑了笑,示意,再忍一会啊。夏月脸更热。
“老大!你这催饭的声,可真够响的。”和尚凑过来,对若雪嬉笑。
夏月一愣,嗯?什么意思?瞅了瞅自己与若雪前脚贴后脚的位置,恍然大悟,原来和尚把那肚子响当成是若雪的了。
若雪瞪了和尚一眼,摸了摸肚子,也有些困惑,“嗯,大概的确是饿了。”又转头问夏月,“姐姐,你们是要先歇息一下,还是这就用晚饭?”
夏月抱着黑碧,似乎有些难为情。一旁高高答道,“用晚饭吧。饿了呢。”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夏月,夏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开心地跟着若雪往饭菜飘香的地方走去。黑碧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几人来到大堂,就见烛光通明,大堂的正中供奉着一个佛龛,上挂关羽的红面长须画像,佛龛上香烟袅袅飘起。
“这……难道要在此处用饭么?”李为为见了眼前景色,惊讶地问道。
若雪不解,回头,“是啊。有哪里不妥么?”
“这供奉着迦蓝佛,如何好在佛祖面前行这等杀生行为?”李为为见桌上摆着的鸡鸭鱼肉等,更是惊讶。
“啧!”若雪一皱眉,率先坐下,对李为为说道,“说你是酸书生,还真够酸的。不仅酸,还呆,书呆一个!”说完还赌气似的,拿起一个鸡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夏月抽了抽嘴角,拉着高高一起坐下,拣了一条鱼,放在碗里,递给地上的黑碧,黑碧“喵呜”一声,咕噜咕噜开吃,看来也是饿了。
“你们……”李为为见夏月等都坐下,已然说不出话来。
“唉哟,这位酸公子唉,关二爷当年战场杀敌,烹牛宰羊的事多了去了。难道他成佛了就不许咱老百姓们吃酒吃肉么?来来来,快坐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佛祖哪里容不下了?”和尚一手捧着个酒坛子,一手将李为为推到桌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李为为几番挣扎,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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