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苦恼与同情:“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帮帮四哥,络妃娘娘死得很惨,而父皇又那样对待与络妃长相相似的女子,四哥面上不显,可他心里很苦。你别看他后院中那么多姬妾,歌妓舞姬多得数不胜数,可那都是别人送给他的,还有一些是父皇的赏赐,他对她们根本就不喜欢,有的只是面上情而已,还有就是装着给外人看的!”
幼微想到短短几次去郢王府就看见的形形色色的窈窕美人儿,心中一涩,便淡淡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四哥心里必是欢喜的!”
“哪有!”不知幼微那句话刺痛了同昌敏感的神经,她立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你都不知道四哥有多苦,他……”
幼微忙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好公主,你轻声点!”
前者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声音压低:“四哥身边的那些女人全部都是眼线,都是别人还有父皇用来监视他的,四哥最最痛恨了,怎么还会欢喜呢。”她嘟着嘴,脸上含着浓烈的不满,很为自己的四哥抱屈。
有什么东西在幼微脑海中倏忽闪过,她想到那次李偘被李佶甩了一巴掌后,不许送药侍女进屋的情形,她皱了皱眉,问:“公主,郢王府后院有一处种满柳树的院子,你知道它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同昌讶异地看着她。
幼微不解,摸摸自己脸上,什么也没有啊:“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同昌凑近她:“你怎么知道有那样一处院子,难道你去过?”
幼微点点头,迷茫地说:“是啊,去过好几次呢,一般上郢王见我不是在书房就是在那处院子,没去过别处!”只有一次是去的后花园,还碰上那样香艳的一幕。
思及此,她脸颊微红。
同昌砸吧砸吧嘴,上下仔仔细细打量幼微一番,才在后者越加狐疑的目光中说:“了不得,我看四哥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幼微翻翻白眼,自见面起同昌这句话不知翻来覆去说了几遍了。
“你看见那柳树后有一处白坟没有?”同昌凑到她耳边低低问。
幼微点点头。
同昌叹道:“那是四哥给络妃立的衣冠冢,络妃娘娘当年连完整的尸骨都没有留下……”
幼微沉默着没有吭声。
同昌看向幼微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惠娘,你一向最善解人意,也最透彻精明,四哥他单单肯让你去那处院子,足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不同!一般上,能进那处柳树院的人都是四哥非常信任的人。”
是啊,是些许不同,他宁愿让她看到他被人捆打过的脸,也不愿被府中的侍女看见。
这时想来,她也明白了那时为何那送药侍女看向她的眼神那样奇怪,原来能进那间屋子就是无上的恩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同昌很兴奋:“我就知道四哥一定会喜欢你……总算没白费我一番苦心。”而现在看幼微的情形也是很喜欢四哥的,亏得前几天听说她与状元郎李亿走得很近时,她还偷捏了把冷汗,幸好当时她正生幼微的气,勉强忍耐住没有来找她质问。
要不然,现在她就错怪人了。
“公主……”幼微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呀!”
同昌翻翻白眼:“那我还有什么事找你?”
“不生我气了?”幼微笑眯眯地问。
同昌嘟着嘴,那翘着的嘴巴都足够挂一把小油壶了,她冷哼一声,别过眼:“要一直跟你生气,我都气死几百回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她很不满幼微后来竟然没有主动去跟她道歉,明明是她先错好不好,最后还是她拉下脸跑过来。
幼微捏捏她圆鼓鼓的脸颊,失笑:“好了,是我不对,好不好,别生气了!”
她嘻嘻地笑,而同昌却觉得她这种道歉的方式很不庄重,更是生气地扬起小下巴。
幼微暗叹一声,慢慢道:“我道歉是因为我向你表达自己看法的方式不对,但我还是不赞同你们在一起。”
“惠娘!”同昌气鼓鼓地叫道:“我父皇母妃都很赞同,为什么就独独你不同意?”她很不解,为什么她所有熟识的人中只有幼微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她情窦初开,第一次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所以想要迫切得到世间所有人的祝福,而幼微作为她为数不多的寥寥几个的闺中密友,她希望自己与韦保衡的恋情,能得到她的认可。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明确表示反对。
同昌那颗少女之心自然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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