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得意。她斜瞟了眼她的神情,喘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若是当真听不懂,我就再明明白白告诉你一声,以后我们刘家你少过来,最好是一步也别踏入!我们不欢迎你,别弄得你好像很懂礼节很孝顺一样,我不稀罕你这黄鼠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天三趟往我家跑的目的啊!滚,以后你再进我家一次,我就让家丁打你一次,直到打断你的腿为止!”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凌厉非常!
幼微的双手有些颤抖起来,望着面前这个早就年老色衰、身体微胖的妇人,她似乎看见了当年咄咄逼人的张夫人,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和蔼可亲,她的嘴角浮起一丝落寞的笑,但紧接着,她的眸子便变得极为冷清淡漠。
缓缓施了一礼,“以后谨遵伯母之令就是。”没有过多停留,她转身便走。
赵氏望着她远去的但仍显高傲的北影,恨恨瞪了一眼,但毕竟得到了她的保证,心情终于松快些了。
与赵氏的不欢而散,幼微心底是极其不舒服的,若是旁人她早就反唇相讥起来。但那到底是刘孝的妻子,谦和的生身母亲,她不能把她与王杰相提并论,而赵氏为何会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原因。
甩甩头,将这一想法自脑海中闪出来,马车便忽然停了下来。
幼微奇怪:“吴叔,到了?”
吴叔望着面前那冷清如贵人一般的黑衣男子。摇摇头:“娘子,有人找你……”
他给幼微赶了一年的车,也时常看见这个男子,听娘子说是叫千墨的,好像是王爷身边的小厮。
幼微诧异地掀开帘子,见到是千墨时一惊,莫非郢王已经从漠北回来了?
她环顾四周,果然不远处角落停着一辆深灰色的普通马车。很不起眼。
“鱼娘子,主子要见你!”千墨对她施了一礼,伸出手来做个请的姿势。
幼微咬咬唇,跳下马车,对吴大用说:“吴叔,你把马车赶到那边。等我回来。”
吴大用自然是赶紧应了。
谁知千墨却道:“不用,你先回去吧。”
吴大用小心地看了幼微一眼,后者便点点头:“那你先回去也成,记着回去后该怎么说!”
这个幼微以前早就教过的,吴大用很认真地点头,便赶着马车轱辘轱辘走了。
幼微默不作声地跟在千墨身后来到了这边的马车处,抬脚上去,掀开帘子,那人正懒洋洋地跪坐在榻上。悠闲的翻着矮几上的书。似乎根本没注意有人进来。
“民女见过王爷,祝王爷万福金安!”幼微深深伏了下去,即使将近五个月没见,她对郢王内在的恐惧依旧还在。
郢王黑黝黝的双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半晌才移开视线,淡淡道:“起吧。”
“是。”幼微小心地抬头,往一侧挪了挪,身子提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她现在做这个姿势已经很得心应手了,毕竟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她总是无意识地加强训练,以往每次从郢王那里回来,她发现她的双腿总是红肿得厉害。
显然,这个细微的改变李偘也注意到了,他敛眉再次看了幼微一眼,发觉她跪坐的姿势比以前要优雅许多,嘴角便弯了弯,很快就又隐去,他轻敲了一下几面,问:“你知道我为何要见你吗?”
总不会是思念她,才想见她的吧?幼微在心底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恭谨地回答:“回王爷,民女不知。”
“哼。”
显然这句实在话惹恼了性情阴晴不定的郢王,他从鼻子里轻哼出声,显示自己的不满。
幼微的心就立即跳了两跳,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微微抬头,一脸地讨好:“那请问王爷有何事要召见民女?”
她自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恭谨很卑微很低下了,瞧瞧,她特意说了召见两个字,又特意将民女二字的声调上扬,还不能表示自己的恭敬吗?
她大大的墨玉瞳仁转了转,在心底暗笑。
李偘却嗤笑一声,带着他惯有的嘲弄语气,低沉地说:“鱼氏,你很不乖!”
轰隆隆,幼微被震得外焦里嫩,这,这是什么状况!
他这句话似乎很有歧义,让她控制不住地往另外的方向想。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在脸上挤出一个标准的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微笑,谄媚地说:“王爷,您走这段日子,民女一直兢兢业业,恪守尽职,忠心耿耿,早出晚归地打理粮肆生意,不敢有丝毫闪失与懈怠,民女很听话,很……”原本一咬牙是想说出那个“乖”字的,可惜不下心咬成了自己的舌头,顿时疼得眼泪汪汪,只得哭丧着脸换了词儿:“民女很听话,很忠心,很忠心的!”
“是吗?”李偘伸出两根洁白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幽黑难测的双目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可是我对你说的话你为何却当成了耳旁风?”
幼微太紧张了,以致于没有发现自己再次被调戏,顾不得下巴上那两根冰凉的手指,她飞快在大脑中闪过郢王对自己的警告,再三思索,觉得自己没有触犯到哪一条,大大松了口气后。又装作很委屈很大气凛然的样子,高高昂着小脑袋,桃花眼圆睁着:“王爷,民女把您的吩咐一向是当成圣旨,不对……是比圣旨还圣旨来执行,您可要明鉴,民女绝对不敢不听您的话,更不敢把您的话当成耳旁风!”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因为面前那人细腻俊美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显然已经发怒了。
幼微不易察觉地缩缩小脑袋,搞不清楚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你今日中午与谁见的面?”郢王却忽然又放开了她的下巴,淡声问,语气中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
阴晴不定,变色龙,幼微一边在心底腹诽着一边转转小脑袋。考虑自己是否要说实话。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李偘就冷笑一声:“花满楼的酒还不错吧?”
幼微一个激灵,天哪,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不敢再说谎,她当即实话实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李亿,他与我先生温庭筠相识。我们今日见面是想恭贺他高中状元的,实是恭贺之宴!”
话说得很溜,没有一点打磕的迹象。
李偘嘴角那抹冷笑便愈发明显了,冰与玉相击的声音也更加冰冷:“鱼幼微,我的手段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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