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地板,你可赔不起!”
幼微愣了愣,继而愤怒自心底涌上来,脸都被染上了一层怒火,她的膝盖与地板相比当然是她的膝盖更值钱更珍贵,当然,这些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郢王似是察觉到她的不满,声音抬高了一些:“抬起头来。”
幼微忙收敛起脸上的怒气,低眉顺眼地抬起头,眼帘下垂,一幅温顺乖巧的模样。
他似乎知道幼微是在装相,嗤笑出声。
是了,幼微一下子想起他对同昌说的话,他认为自己心计多端,奸诈狡赖,不是方正之女,似乎很反感的样子,那自己现在这样岂不是更招致他的讨厌!
念头一转,她忙恭声问:“不知王爷叫民女来有何事?”
郢王却揉揉自己的眉心,低低道:“且近前来。”
幼微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站起身又往前走了几步,离他只有两步之遥,郢王坐在那里,仰头淡漠地望她,眼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幼微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跪了下去,不过这次她小心了许多,膝头还隐隐作痛呢!
郢王注视着她,忽而抬起胳膊向幼微伸过来,后者吓了一跳,忙忙将身子后仰。郢王的动作滞了一下,继而便坚定缓慢地抚上她的脸颊。他的手白皙修长,又带着莫名的凉意,冰冷如雪,幼微颤了颤,身体却僵硬如石块。
郢王仔细摩挲着她脸上嫩滑透明的肌肤,又划到她那一双墨玉一般的桃花眼。在眼角四周不停抚摸着。毫不倦怠,仿佛那是一块上等的美玉,又或者是质量上等的锦纱。
指尖的凉意自脸颊直直透到心底,带着一丝丝的痒。幼微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将他的手给狠狠甩开,再大骂他是登徒子。那日蜀王眼中的杀机让她至今想起就不寒而栗。
半晌,郢王才终于移开了手。转目盯着自己面前的蓝册子,一页页地翻看。
幼微长长舒口气,不过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背后都被汗水给湿透了。自她进来他统共只说了几句话,可是竟然让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幼微紧张至此!
他大概听到幼微的长吁声,动作滞了滞,便扭头专注地看着她:“你似乎很怕我?”虽是疑问,但他的语气很肯定,带着一抹强烈的自信与天生而来的高贵。
撒谎无意,幼微很老实地点点了头。
郢王嗤笑出声:“你倒老实!”
这话听不出是什么意味。幼微低下头,不敢吭声。
“鱼幼微!”郢王却忽然又叫道。
幼微竖起耳朵凝神听着。乖乖地应道:“是。”
“你善察言观色,知微见著,三岁就能识得百字,五岁能背诵千百首诗歌,被称为神童,可自搬入下邽后,你却一日一日敛了光芒,成为一最最普通平凡的女子,而在每次大灾来临前,你又都表现出了惊人的智慧与先见……”他的声音顿了顿,隐含着一丝冷意:“你说这是什么原因?”问得全是那日千墨问的话。
幼微的心便轻颤两下,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含糊其辞的,可是,可是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转世过来的吧?
嘴一张,没有丝毫犹豫,就欲将那日对千墨说的话再背诵一遍:“回王爷,民女是……”
话未说完,郢王便冷冷地打断了她,语气中有着一丝不耐烦:“别把你糊弄千墨的那一套拿来糊弄本王!”
能听出他此时已有了怒意,幼微忙噤了声,顿时,屋中安静无比。
郢王微微烦躁,他一向喜怒不动于声色,脾气还从来没有如此阴晴不定过,怎么两次见到这个鱼幼微都这么容易发怒。
第一次是见她自佛光寺里出来,神态逍遥恣意,便让人查了一下她去干什么了,谁知得来的结果竟然是她与同昌公主相谈甚欢。即使对她的认识也只是纸条上的寥寥数语,但他仍立即推断出她是在为以后搬来长安打基础。
后又有侍卫禀告说她在王府外等同昌公主等了三个时辰,当时他便大怒,让与他正吃饭的同昌吓了一跳,愕然惊恐地望着他。
他却起身出去,立即给阿三下了一道命令,永不许鱼幼微再进长安!
可是,她后来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而且还一直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似乎同时有几路人马对她感兴趣,为她的安全着想,也为了最大的利益,他做了让步,许她留在长安,可似乎是错误的!
那日,三皇子蜀王对她的言语失常,他是知道的。
她的容貌终是太显眼了!
郢王低叹一声,烦躁地揉揉眉心,淡声:“鱼幼微,你自来长安先是献媚于同昌,后又与国公府杜五娘合作,主动对瑜宁候府孙大郎施以援手,又主动向广德公主府送帖子,还多次向我献策……人都说忠心不事二主,你却同时与五主牵扯不清,你说,你到底是想得到谁的庇护?”
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意问出。
幼微的手指便缩了一下,听他话中的意味,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她忙低声答道:“回王爷,民女,民女自然是对王爷忠心的!”她还真有些担心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强令自己中断与同昌、杜五娘的合作,想了想,又补充道:“只,只对王爷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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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考成绩出来了,白盐心揪揪然,好担心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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