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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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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战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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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补堂,檀香氤氲。

    叶添俯于大紫色雕螭案上,正捻袖执笔,写总督府日常来往的公文。

    堂外,暮风凄凄。

    雕兰花木门吱呀一响,抬眼一看,却是舒璎端了一盏茶进来。

    “添少爷,难得见你有这么用功的时候。”

    叶添将笔搁在青瓷笔架上,懒懒的伸了胳膊,“正好,我也乏了。”

    舒璎斜了眼:“到底还是个不成器的。”

    说罢将茶盏搁在叶添眼皮底下。

    青山绿水的茶盏里,茶牙索紧细秀,汤水鲜亮。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叶添品上一口,“滋味甘鲜醇厚,果真是好茶。”

    舒璎揭开香炉盖子,一手捏了小银勺添些香料进去,

    “那可是,这君山银针属于贡茶,是当初在京城里时,一位尚书大人赠给少爷喝的。”

    “这能赠贡茶的,除了仲廷玉还会有谁。”叶添盯着舒璎微翘了兰花指,笑的颇有深意:“这等珍品,你家少爷可舍得?”

    “我家少爷可大方的很,”舒璎添好香料,盖起香炉盖子,睨了叶添一眼,“少爷说了,这些茶都给你。”

    “那也是因为他不爱喝茶。”

    舒璎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却听堂外声音嘈杂,脚步纷乱。

    叶添放下已然送到唇边的茶盏,急匆匆的推门而出。

    一小群将士正簇拥着夏念白挤入总督府,几个当班的丫头见状忙迎上去,温言将将士劝回,麻利的人扶进内宅。

    夏念白本来脸色就过于苍白,银月下越发珠粉一般,没有一丝血色。

    舒璎一脚刚踏出门,立时就落下两行泪来:“少爷..”

    深黑的眸子略显疲态,夏念白闻声望来,刚巧跟叶添四目相对。

    又赶忙垂下眼帘。

    叶添见他戎袖染血,攥了攥手,跟在后头。

    舒璎哭哭啼啼的挤下一个贴身的丫头,扶住夏念白,一路的念叨着有愧夏老夫人。

    直到进了正屋,夏念白终是忍不住,以需脱衣鉴伤为由将舒璎支走。

    叶添端坐角落,对这个理由充耳不闻。

    而且毫不避讳的盯着郎中脱了夏念白上衣,又搬着圆凳移的近了些。

    灯心如豆,映着夏念白修长的身体,给其镀一层蜜色。

    箭伤并不严重,郎中取出臂膀内的箭头,拿棉布裹上伤口,说是在开些外敷的方子也就无碍了。

    话还未嘱咐完,郎中忽然凑在夏念白颈肩上看了半晌,自语道:“大人后颈斑斑淤红,怕是气滞血瘀所致,草民再给大人开一副活血化瘀的方子,跟之前那个一起外敷便可。”

    夏念白闻言不语,耳上却起了一层赤红。

    一边的叶添望了夏念白精瘦的胸膛和挺直的腰线,只顾着晃神。

    本还见他受伤觉得眼中酸涩,眼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待郎中退出房外,夏念白侧过脸,眼底寒光一闪:“哑巴了?”

    叶添咽了唾沫,“你还好吧?”

    夏念白转回头不再看他,穿上小衣。

    “并无大碍。”

    顿了顿,又道:“箭中在之前受伤的那个手臂,这回怕是要留疤了。”

    叶添喜道:“这么说,那个如‘叶’刀伤,要陪你一生一世喽?”

    夏念白面色倦恹:“你再说一句试试。”

    叶添勉强陪着笑:“念白,今日战事如何。”

    “败了。”

    “哦。”

    “看这反映,此事早在你意料之中。”

    “那倒没有,”叶添摇摇头,“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夏念白声音且轻且淡:“倒也没错。”

    “话虽如此,但我本想着,你会打的吃力些,却不至于败了,”叶添道:“事后赵文来找过我,特将你的计谋告之,听上去,也算是万无一失。”

    夏念白道:“未料流寇也是有备而来,先以五千探路,后又增军五千,以火箭急攻,裹血力战,致使平军死伤过半。”

    叶添掏了掏耳朵,“用箭果然聪明,骑兵再快,岂能快的过弓箭。”

    夏念白轻叹:“只可怜了晋安城南百姓,难逃寇匪略劫。”

    叶添朝指尖吹了口气,“我听赵文说,以前张总督都是凭西兵彪悍与敌对砍,西兵多着重铠,非强弩而不透,此次流贼却准备了弓箭,岂不蹊跷。”

    夏念白神色沉郁。

    “只有骑兵因求灵活自如,将士多着轻甲上阵,致使火箭一射即透。”叶添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于屋中踱步,“这样看来,敌人此番是备而来。”

    夏念白只是看自己的手,“按照你这说法,是内奸所致?”

    “那倒也未必,”叶添道:“兴许是对方得了你新任东南总督的消息,你也并非无名之辈,且北将一向好用骑兵,如此说来,提前备好火箭,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说也罢,”夏念白忽然道:“现在想想,流贼增军似乎非常熟悉我一贯用兵之道,我好以快骑攻其侧翼,此法屡试不爽,但却在流贼援军身上毫不起效,且颇有反而被围之势。”

    “那就怪了。”叶添些许费解,“且别说内奸之论是否可信,但是这等巧合,倒是耐人寻味。”

    夏念白目光落在它处,淡淡道:“真希望我是多想了。”

    “当务之急,是应对上面,”叶添缓声道:“怕是这一战,朝廷都盯着呢,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你刚刚落足东南,万事开头,还是小心为上。“

    半晌又道:“也不知这仲廷玉靠不靠得住。”

    ***

    三十日后。

    天色阴沉。

    那赵文的面皮却是比头顶的浓云还黑。

    “什么?朝廷上弹劾我督军不力,致使兵无斗志?”赵文拍案而起,全然不觉掌心狞红一片“他夏念白打了败仗,怎能就硬将罪责塞到老子头上!”

    “赵大人,便是自己府上,这等犯上的话,也是少说为妙”,许永端了茶盏,缓缓的吹去茶雾,“况且,大人的嗓门还这么大。”

    赵文负手于茶桌前焦躁踱步,“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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